第190章 不满(1/2)
虞皇后听着韩太后这“苦口婆心”的劝导,心里一阵腻味——你守了寡,便再也看不得旁人夫妻恩爱,当真是没葡萄吃便说葡萄酸。
再说了,这样的事,总归是皇帝主动,又不是她硬拉着皇帝上123床的。只在这里训诫她做什么?
有本事管你儿子去。
不过心里想归想,这样的话,虞皇后总归是不能当着韩太后的面说出来的。
虽然她是后宫之主,但做为一个儿媳,到了婆婆面前,终归还是低了一头的,不得不低眉顺眼些,否则一个不孝的罪名,她是绝对承担不起的。
所以直到被韩太后训了一个上午后,虞皇后方才饿着肚子从寿康宫出来。
只是回了宫,却是瞧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半口也吃不下——她是被气饱了。
其实韩太后所说的,虞皇后也不是没有担忧过,可她又实在舍不得放弃皇帝的恩宠,所以便日日叫太医院变着法儿地做药膳给皇帝补身子。
而且由于心下不安,虞皇后每隔一日便叫太医院为皇帝请一次平安脉,却也都无异常,而且瞧起来他每日晨起时,都是神清气爽的,甚至比虞皇后都要精神。
此时虞皇后方知,原来大将军府送进来的这最不起眼的香饵,果然是极好的东西。
素来最是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翰林掌院叶老夫子,自己的孙女却入了福安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
叶老夫子虽然心里有过那么一点点难以告人的窃喜,但却还是觉着面上无光,因此但凡有同僚问起这件事,他都是一副“家门不幸”的样子,连连摇头加唉声叹气,说些“人老了,便再管不住小辈们”的话,后来更是不许同僚们提及此事了。
虽然同僚们当着面不说什么,但背地里莫不说叶老夫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是谁?
那可是先帝最疼爱掌上明珠,当今天皇帝也得礼敬有加的皇长姐。
整个大胤朝臣,没人不想攀附的高皇亲高枝儿,只是这些年来季书瑜为人清贵,从不与朝臣们有所来往。
朝臣们虽也想过各种办法,但都没有一个人入得季书瑜眼的。
可如今,高在云端里的福安长公主,一开始收大将军府的嫡出千金入门下,虽也引起过一些议论,但很快话题也就淡下去了。
然而如今,居然又收了一名叶家的千金施教,这下可算是当真引起人们的注意力了,一些多年来渴望与福安长公主攀上关系却不得其法的人,感觉到这便是一条可行的路子。
于是到了年节时分,便有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携着重礼,带着自家女儿,请求入福安长公主府读书的。
对于这一点,季书瑜一开始将没有预料得到,直到门房被各种节礼塞得几乎无落脚之地的时候,她才醒过神来,这与往年个别人攀关系送节礼是不一样的。
这让她有些涕笑皆非,毕竟在收虞琬宁这个弟子之前,她这辈子从来会有旁人闯入她的生活,更没想过要如外面以教书为生的夫子一般开塾办学。
至于后来收下叶心梅,也完全是看虞琬宁的面子,为了虞琬宁在这里能有个同龄贴心的伴儿一起读书。
结果却没想到,终究还是引起了京城人的注意力,所以便都一概回绝了,并让门房依着往年的例,将众人送来的礼均原样退回去。
反正送礼的人都生怕季书瑜不知道是自家送的,所以上面都署了名,退起来也是很方便的。
然而这一次,这些送礼的人却不再如往年那般,被退了便即做罢。
毕竟福安长公主府的缺口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于是退了再送,送了再退。
到最后趁着众位诰命妇人们入宫朝贺的机会,不少人求到了太后面前。
旁的外臣倒好说,尤其这其中不少还是与皇室沾着亲带着故的。
一群命妇人围起来向韩太后诉说着季书瑜的偏心眼儿,说她既能收大将军府和叶家的千金,怎的这其余亲眷家的千金便收不得了?
韩太后初时觉得烦,被命妇们吵得脑仁儿疼,可后来又转念一想,这可是天大的笼络朝臣们的好机会呀。
说不定能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扭转这些年虞盛韩弱的局面。
于是韩太后便大包大揽地替季书瑜将这些命妇们的请求都一一应了下来。
季书瑜知道消息后气得不轻,可那毕竟是她的生身母亲,年纪又那样大了,她也不好与韩太后吵闹,只是沉着脸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说韩太后不该替她胡乱答允那些事。
“母后,女儿那地方,到底还是个长公主府,不是什么书院私塾,你怎么能连商议也不与我商议一声,便都替我应下了呢?你要这样,便将那些千金贵女人都收到你这寿康宫里你自己教去。”
“哎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
韩太后被季书瑜驳了面子,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将手里的参汤碗撂在桌上,参汤洒得到处都是。
她也不理会忙着上前伺候的侍女,只是一脸不满地道:“你也说你那里是大将军府,不是什么书院私塾,那你不还收了两个学生教着?”
“那能一样吗?”
季书瑜见韩太后拿这件事说事,便详解道:“当初收阿宁,不过是因为看中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材,颇有我年轻时的锐气,一时惜才罢了,至于近来收叶家千金,也不过是因为她是阿宁的表姐,而且也是个勤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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