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4)
眼见着夜深了,第三日即将到来,可她,还没醒。
四爷想,这样吧,她到底和孝献皇后一般,没有这等命……
可忽而又一想,怎能就这样,爷给她的,她尚没向爷还报一二,怎么能就这样?
一想到过了今夜身下的人就不会再有呼吸,不会再有感知,从今以后彻底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四爷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凭空抓不住的空荡感,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滋味,想留留不住,抓心挠肺……
当所有的激烈都化作夜晚独享的死寂,他喘着粗气瘫在她身上,颓然的闭上双眼,想着这样就这样吧,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可双手却不自觉的收紧,愈发用力的越收越紧……
“你是……谁?”
嘶哑的犹如破风箱的声音几不可闻,他起先怀疑自个出现了幻觉,手肘微微撑起了上半身,目光灼灼将她盯视。待借着壁角那微弱的烛光果真见了她那不住颤动的眉睫,四爷前一刻被灰色坚冰围裹的心这一刻仿佛破冰而出,向来冷清的眼眸里难得闪过一丝愉悦,可这层愉悦尚未完全浸染到眉梢眼角就被接踵而至的一股冷怒取缔。他又没被刚才一瞬的喜悦冲昏头脑,耳朵又不背,当然听得到她刚才的问句,他是谁?
“那你说是谁?或者,你希望是谁?”四爷不咸不淡的开口,目光却锋利的犹如刚刚打磨好的尖刀,冒着冷寒的刀尖雪亮的刀刃,死盯着那蠕动的粉唇,似乎就等着听从那两瓣粉唇中冒出令他暴怒的话,然后下一刻这尖刀就杀气腾腾的戳过去,当场戳她个鲜血淋漓!
张子清反应不可谓不快,即使此刻脑中尚昏沉着半醒不醒,可潜意识却能机警的感到危险的降临。脑海中将这音色层层过滤筛选,最终将这声音主人与某个大爷对号入座,几乎同一时间就做出了相对的反应:“是谁,来领我上路的吗……我不走,不走……”
四爷冷硬的神情瞬间软了下来。
“别怕,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张子清嗫嚅着唇咕哝了好一会,终于得以抬起那发沉的眼皮。
屋内烛火昏暗,可沉睡了将近两日的人还是有些不适这样的光线,泪腺首当其冲的被刺激到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淌。
四爷却会错意了,拇指抚着她眼角的泪,万分怜惜:“爷都知道了,都是爷错怪了你,可你为何不早跟爷说?难道爷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
目光无焦距的冲着四爷的方位看了好一会,待眼睛终于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她竟也万分难得的在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中接得上话:“正因为爷对妾好,所以妾才不想爷为妾担心。”
因着身体的原因,她出口的声音没有几分力道,听在男人耳中又柔又软又糯,很能激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有爷护着你,以后你勿须如此。”四爷看着她目光柔和,难得温情了一把。
室内烛光氤氲,淡青色纱帐朦胧着两道人影,四爷俯身看着她,她抬仰望着四爷,温馨的气氛刚刚好。
直到她目光掠过她那几乎贴着她胸口的腿儿,很是惊得大喘气了一下,再后知后觉的感到身体里撑得某物,然后结合着四爷此时此刻这冲锋陷阵的姿势……张子清的瞳孔哆嗦了下,一个念头反复在脑海中旋转——她都快死了,就剩那么一口气了,四大爷却还抓紧时间做这事,看来还做的津津有味乐此不疲,甚至还意犹未尽……难道这就是四大爷某种不为人知的趣味?
见她眸子里一闪即逝的惊震,而后畏畏缩缩的躲闪,四大爷一个刹那间就理清了关键所在,身体僵了下,掌心握着她的两条腿儿,慢慢将自己的身体退了出来。
“你莫多想。”四爷皱着眉沉声道。以四爷的骄傲本来是不屑解释的,如今能纡尊降贵的特意给她解释了这一句已经是很难得了,可是四爷忘了,张子清不是苏培盛,做不来和他心有灵犀,她又如何从这简单的四个字里看出更多的涵义来?即便能额外从中联想到多点,以她的脑回路,那也绝对是曲解。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张子清就在脑海中想了开来,四爷怕是不欲他人知晓他这古怪癖好,毕竟要传了出去对他皇子身份绝对是天大的污点,极有可能因这污点他老人家就自此与皇位绝缘。张子清身心一阵发麻,从古至今,往往知道秘密越多的人往往就死的就越快,*这东西之所以称之为*,那是要隐而不露,私藏于心,不欲于外人所道也,往往若要想将*永远成为*,那唯一的法子就是,杀,杀,杀。
张子清磕巴着眼皮欲睡不睡,四爷见了心头一突:“头还在晕?”
“晕着呢,头昏沉着妾又想睡了……”
话说的极为无力,四爷吓了一跳,当前头她是回光返照,脸色当即就青了。
拇指死掐着她的人中,他低喝:“不准睡。”
张子清痛的差点迸溅出眼泪,无语问天,她究竟是造的什么孽。
“好,不睡,妾不睡……”四大爷,她都说了不睡好不,求求你,拜托你移开贵爪,她真的很痛呐。
见她的眼皮重新撩起,四爷只当他的法子奏效,精神当即一震,于是他的拇指愈发不敢失了力道,任她哭她求她闹也不撒手,如此掐着她的人中,半个晚上。
翌日清晨,四爷看着从窗户纸上透进屋的那抹透亮,紧绷的唇角终于放开一个淡淡的舒心弧度。而怨念了大半个晚上的张子清也终于舒了口气,这惨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