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三章 讨人嫌的别人家的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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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吕雉、吕公皆与慎行有事商谈,就连虞子期也在其列,所以一番折腾,李恪真正迎进屋里的唯有扶苏与辛凌。.
堂屋之间,虞姬烹茶,三人对坐。
李恪已经有了些不耐。
“公子,师姊,开门见山,老师要媪与雉儿过去,大概是谈论媒妁婚事,但这些事儿迁延了好几年,早已不是甚隐秘,他们为何避我”
辛凌皱了皱眉“我说过,我已出墨”
李恪摆手打断“师姊,老师要你出墨而嫁,或是为了公子日后处置百家之事时能多些转圜,但此事却与你我无关。一日同门,一世姊弟,此事师姊还是莫再说我。”
“你一直将老师看得透澈”辛凌的声音难得带着悸动,“至于你的婚事,老师未与我等细说。他从来有他的思量,他不愿说,你问不到的。”
李恪负气似哼了一声“我可以问雉儿。”
辛凌却摇了摇头“老师让娥姁去,不让妙戈去,就是不愿你将心思放在这等琐事上。”
“笑话,我的婚事却瞒着我”
“你明知不是瞒你,只是不愿你过早知道,徒乱心绪。”
李恪不说话了。
辛凌的话里话外都是四个大字,政治联姻。
不与他说,自然是慎行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东西,若是知道早了,怕他在中间捣乱。.
而与严氏及吕家交代,则是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如此事到临头,自己出妖的可能性能小很多。
至于虞家虞子期无论从身份还是辈份都没有发表意见的立场,虞姬也是一样。
虞姬瞒不住李恪,所以慎行索性就只唤了虞子期旁听,勉强算是走过了通知的程序。
李恪突然想明白了,慎行其实早已定下了自己的婚事,自己只需要照做就好
这让他感到异常地郁闷。
扶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恪君,那个我少说也虚长你几岁,这男女之事”
李恪挑起个眼角“你莫非是想说,男儿志在四方,无关儿女情长”
扶苏的咳嗽一下变得绵长起来。
“我是想说,我与莫离订下婚约时,也不过就在堂上见过一面,整整半日不曾说过一句话。此后莫离追随钜子学艺十载,我二人见面亦是屈指可数。但那又如何呢你看我们如今还不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看着扶苏得意的嘴脸,李恪恨得咬牙切齿。
“师姊,你觉得公子可是良配”
李恪恶毒的问话让气氛顿时紧张,辛凌的面部表情精彩纷呈,苦思半日才挤出一句“师命,不可违。”
出气了
扶苏如丧考妣,模样像极了失去梦想的黑芝麻汤圆,李恪扬眉吐气之余,不免就想,慎行究竟在给他张罗哪家的政治联姻。.
照理说,秦皇室是最有可能的联姻对象,但秦的公主们姓嬴,各家宗女也姓嬴,李恪还是姓嬴。
同姓不通婚,秦皇室能用联姻的手段笼络其他豪门世家,唯独不能笼络李氏,双方隔得再远也是亲戚关系,通婚悖于lún_lǐ纲常。
可除了秦皇室,李恪又实在想不出别的通婚对象,大秦四豪族,王、蒙、程、冯,慎行完全没有理由早早为他选定盟友,因势而盟才是未来墨家最好的处世手段。
难道是百家
墨子非儒,李恪又要非法,墨家确实需要优质的学派伙伴。但百家毕竟不是家族,联姻这种事情对一个学派能产生多大影响这世上又不存在一家一姓的显学
真真完全想不明白老头的心思啊
扶苏似乎终于从李恪满是恶意的陷阱当中解脱出来,终于想明白了辛凌方才的答案与其说是说给他听的,其实规劝李恪的意味更重一些。
他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恪君,你可知前些日子,咸阳又为你大闹了一场”
李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问道“我素来奉公守法,咸阳能为我闹出甚事”
扶苏一字一顿“巨,野,群,盗。”
李恪被他的样子闹得越发疑惑“大秦素来鼓励民间剿匪,我顺手剿掉几股匪患,莫非又刺到了某些大人物的痛脚”
“你倒是知道自己的处境”扶苏哑然失笑,“不过这次,法吏们倒是不曾发难,而是父皇大发雷霆。”
“皇帝”
李恪彻底被扶苏的话题吸引了。
他这些日子全无外界信息,对各方变故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乍一听闻始皇帝的奇怪表现,不免就有了奇怪的想法。
“难道巨野盗还有皇帝的股份”
“股份”
李恪捡着重要的解释了一遍股份合作制的由来,听得扶苏瞠目结舌。
“想甚呢大秦以雄兵厉法平定天下,父皇岂会与那些鼠窃狗偷有染”
“不是你说的么我剿了巨野盗,结果皇帝大发雷霆”
扶苏一时简直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算了,我细细与你分解此事。”
李恪剿灭巨野盗后,群贼伏法,多送骊山,茅焦不几日就将战报战情直送咸阳。
这对始皇帝来说本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地方一处匪患被平,只需要依律褒奖地方,例行嘉奖一番便好。
可坏就坏在不日之前,有贼余兰池刺秦。始皇帝虽然吉人天相,不曾伤着,但是刺客远遁而走,咸阳大索十日依旧一无所获。
于是乎,李恪剿匪成了皇帝对法家发难的最好由头。
据说,茅焦信报送达当夜,李斯就被始皇帝叫入内宫骂了个狗血淋头,言出秦的墨家三试钜子,开渠、侦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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