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1/3)

春曦，长安和细烟听曹太太说完以后，都觉得不可思议。曹太太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否则，我怎么可能故意编造这个故事，败坏自己的名声呢！”说到这里，对张成说道：“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事实！当时，整个公馆的人都知道了！我忍辱负重，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春曦的爸爸！当时，我也是拼命的下了决心的！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外人肯定要对我们曹家指手画脚的！”

张成道：“没错！你说的这些都没错！当时，我刚好喝酒了，所以管控不住自己！其实，当时，我不过是想吓唬你罢了！你还真的以为，我能对你这种女人有想法？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喜欢红菱一个人！”

曹太太道：“不管你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态！那件事情是事实！没有任何的争议！现在，我把它说出来，让孩子们都听一听！否则，孩子们肯定要被你拿捏住把柄了！”

春曦道：“原来如此！张叔！不管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确实做过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

长安道：“我想，你当时肯定是抱着报复的心理！你趁着春曦的爸爸不在家，所以干了那种疯狂的事情。张叔，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婆婆当时的心里有多难受！她作为一个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名节了！你毁了她的名节，简直要比杀了她还要可怕！我想，她肯定背负着罪责，忍辱负重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肯定忍受着剧烈的痛苦！所以，你和她之间的恩怨算是扯平了！”

曹太太接口道：“没错！长安和春曦说的很对！当时，我真的是忍辱负重的过日子！公馆的底下人都用那种眼光看着我！而我压根就不敢让春曦的爸爸知道！直到春曦的爸爸不在了，我猜稍微的觉得心里踏实了一点儿。作为女人，作为曹家商行的掌门人，我承受了常人都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张成！我知道，你以前的心里也很苦！你虽然是曹家的人，可当时没有享受一天的安逸！可你应该清楚，自从我们都老了以后，我加倍的偿还你！我对你做的那一切，孩子们都看的一清二楚！你的心里难道还记恨着我吗？你难道就不肯原谅我吗？”

张成冷笑道：“我也想过能不能原谅你，可我一想起我母亲的惨事，一想起被你们毁灭的人生，我的心里就格外的难过！我说过，我心里的魔一直潜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张牙舞爪的作祟！所以，我不会原谅你的！”

曹太太道：“好！你不肯原谅我，这是我们俩人之间的恩怨！可是，你难道不清楚？孩子们都把你当成亲叔叔一样的对待！尤其是春霖，自小在你的身边长大！他是那么懂事善良的一个孩子，时常跟我说起，要帮你物色娘子，让你安度晚年！他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将心比心，你难道愿意看着他受尽苦楚和磨难吗？你快告诉我们，春霖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成道：“没错！春霖是个很懂事的好孩子！他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他对我是那么的孝顺，简直把我当成了亲叔叔一样的对待！可是，他毕竟是曹家的人！”

长安祈求道：“张叔，你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呢？他虽然是曹家的人，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上一辈的恩怨就不要延续到我们这一辈了！昨晚上，我们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难道都没有记住吗？”

张成道：“我告诉过你们，春霖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只不过是失忆了而已……”

曹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喊道：“你说什么？春霖竟然失忆了？天哪！他实在是太可怜了！”说到这里，不由得用双手捂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张成猛然醒悟，看了曹太太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他也开始沉默了。春曦拼命的抽着烟，眉头紧蹙。长安和细烟都默默的发呆。包厢里一片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曹太太才停歇了哭声，道：“张成！春霖已经受够罪了！你就不要再折磨他了！他都已经失忆了，你难道还不肯放过他吗？”

张成道：“这也算是给你们的报应了！我可怜春霖，照顾了他好几天……我试着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我不论说什么，他都听不懂。我眼瞅着他那个样子，实在是难过……”说到这里，不由得眼圈红润了。

曹太太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的对我们呢？你的心里既然记挂着春霖，还和从前一样的关心着他，你为什么要故弄玄虚，让长安经受这么多的惊吓呢！”

张成道：“我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我以前经历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让孩子们都清楚事实真相！现在，我们既然当面说清楚了，我也没有必要再折磨你们了！”

长安和春曦听到这话，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道：“张叔，你快告诉我们，春霖到底在哪里？”

张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送到了曹太太的手里，道：“这是他的地址！你们去找他吧！把他带回上海滩！从此以后，我和你们就没有任何的恩怨瓜葛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说完，便站起身，拂袖而去。

曹太太和长安看着纸条上的地址，总算觉得心里踏实了几分。春曦道：“我现在就定船票，我们明天就去南洋！我实在等不及了！大哥要是再有什么事情，我们简直都不要活了！”说完，便匆匆的走出了包厢，去楼下的柜台里借打电话了。

细烟道：“阿弥陀佛！总算知道大哥的下落了！我们总算能轻松的睡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