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信的力量(1/2)
今天是星期二,杨依林已经病了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一直按时吃着药,只是,早上烧退下来了,下午体温又升到了三十八度多,他仍然是头晕晕的,浑身不舒服。他给郑晓文写的信送不出去,心里很着急。
今天上午,杨依林量过体温,看不发烧了,就下床试着走了两次,可感觉身上还是不舒服不能出门。心想:这送信的事儿,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让姜丰去送了。
杨依林还怕姜丰送信认出他的字体,他趁个空隙,赶快换了信封。信封上用仿宋美术字体写着:郑耀祖大夫收。
吃过午饭,杨依林把姜丰叫到跟前说:“我记得去年开大会时候,郑老师让你跟她去她家搬花,你说那花太金贵没有搬。你去过郑老师家,是吧?”
“是,我去过。”姜丰说,“有事吗?”
杨依林说:“我有个熟人,我帮这个熟人找郑老师的爸爸看过病。前几天,我碰见这个熟人,他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帮他把这信给郑大夫捎过去。
“你看,这两天我这个样子,也不能出门去送,我心里着急啊。咱受人之托,也不能耽误人家的事儿不是,正好你知道郑老师家,你就帮我把这封信送过去吧。”
杨依林把信递给姜丰,又说:“你到了郑老师家里,不管见了她家的哪一个人,你就说这信是我让你捎去的,他们就知道是谁了。”
“好,我知道了。”姜丰说完出了门。
姜丰已经出门一会儿了,杨依林才想起来要交代的事,他立时急得自语起来:“哎呀,这心里一混,这一句话可忘交代了,姜丰到了那里,准会把这有病的事说出来!咳,真是的!”
林静刷罢锅碗,来到杨依林身边问:“刚才姜丰出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嘟囔什么呢?”
杨依林无力地说:“我在说,我都该好了,这烧还不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心里一烦,不自觉就嘟哝起来了,唉!”
林静看着杨依林,她也嘟哝起来:“都吃了几天药了,怎么还不退烧啊!”她伸手摸摸杨依林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我觉得你还发着烧呢。”她甩甩体温表,看了看度数说,“来,再给你量量体温。”
杨依林把体温表夹到腋下,身子靠到床头上,仰着脸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姜丰到了郑家的情景……林静就在他的床边坐着看着他的脸,他竟全然不觉,丝毫不知。
姜丰来到郑家大门楼,他按过门铃,开大门的仍是郑妈妈。
郑妈妈猛一下看到姜丰:哦,又是一个英俊帅小伙,忙问:“你找谁呀?”
“阿姨,您不认识我了?”姜丰说,“我和郑老师是一个厂的,去年我来这家里,说过拉花儿的事儿,您忘了?”
郑妈妈忙说:“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快进来吧。”
院中,姜丰拿出信递给郑妈妈说:“这封信是杨厂长让我替他送过来的。”
郑妈妈见信封上写着老伴儿的名字,再看看那字体,她没有见过,有些不解。
姜丰看着郑妈妈看信封的表情,像是不太明白,他忙说,“阿姨,杨厂长说,这信是他的一个熟人找叔叔看过病,这是那个熟人写来的信。”
郑妈妈似乎明白了一些,问:“你们杨厂长呢?”
“杨厂长病了几天了。”姜丰说,“他病得连门都出不来,厂里派我在他家看护呢。”
刚才,姜丰一到院中,郑晓文就扶着窗户朝院里看着、听着,她听到姜丰说的这几句话,她心里在惊、在痛、在急……
郑妈妈也在想:怪不得这几天依林不来家,也不来电话了,原来他是病了啊!
郑妈妈心里有些急,赶紧问:“前几天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杨厂长是上星期六病的。”姜丰说,“星期天上午我去他家,见他的眼睛肿着,脸色也显得有些黄,身体虚弱得站都站不住,连路他都走不成了。”
郑妈妈听到这话心里慌了,她指着院里的椅子说:“孩子,你先坐会儿,你叔叔在东屋吃饭呢,我这就去把信给他。”
东厢房里,郑爸爸也是着急地对郑妈妈说:“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啊?”
郑妈妈小声说:“老郑,我看这信封和依林以前送来的信封一样,就是字体不一样了,你看看这是你的信不是?”
郑爸爸拿着信,看看正面,又看看反面说:“从来就没有人这样给我写过信,我看这不会是我的信。”
“不是你的信,那你先别拆。”郑妈妈说,“我拿过去让妮妮看看,是你的,我再给你拿过来。”郑妈妈拿着信去了西厢房。
郑晓文拆开信一看,她的话随着就说出来了:“是依林来的……”她的后半截话,让泪堵得没有说出来。
郑晓文哽咽着压着声音对妈妈说:“妈妈,你赶快去依林家里看看他吧,让爸爸跟你一起去给他看看,让他赶快吃上药好了吧!”说着小声哭起来。
郑妈妈出来西厢房的门,下着门台就着急地高声叫着:“老郑,你快吃,咱们赶紧去看看依林那孩子,看他到底是怎么啦!”
郑妈妈来到东厢房,又着急地小声说:“果然是依林给妮妮的信,他病得都不能出门往咱家来了,咱们赶快去看看吧!”
郑爸爸、郑妈妈跟着姜丰朝英华西里来了。路上,郑妈妈给杨依林买了很多水果和点心。
姜丰问:“阿姨,我看你们和杨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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