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7）(1/1)

泠崖拿出用来传音入密的紫雾佩，灵力汇入的同时，一道光雾在空中弥漫，上面只有一个孤独的莲花符号，金色的。金莲符号，来自于九重。

是墨离。

“这是今早，帝君唤我来九重时的记录。”泠崖道，“再往前，没有了。”他点了一下光雾，瞬时换到下一页，都是一些零散的传音，时间记载都在至少四个月之前。

“我一直在紫云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直到今晨帝君唤我来，才知道玄凛出事了。”泠崖也很无奈，“这件事我很意外。”

看到玉霜石化的表情，他有些不忍心，“可让我更意外的，就是你告诉我你曾经试图联系我，让我去保护玄凛，玉霜，那个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真的确定你曾经联系了我么？”

“我……”玉霜哑口无言，本来还确定的，可是泠崖这么一，她忽然一下不确定了。

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想着赶紧回去跟卿歌别胜新婚？所以她真的联系了泠崖吗？

完全没头绪了。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的么？”泠崖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

玉霜迷茫的抬头，“怎么？”

泠崖淡淡道：“妖性不稳，受蛊惑而逆。”

“我没有！”玉霜觉得无比委屈，蹭地站起来。

“那你告诉我，事实真相是什么，那个时候你到底去哪里了！？”泠崖也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会连累多少人？卿歌已经被你连累了，看到你爱的人为你而受罪，你很好受？”

“你什么？卿歌他怎么了？”玉霜心猛地沉下去，看向泠崖，“你清楚。”

“他一早赶来刚好遇到灵思长老和帝君，出了事第一个露面的不是你，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所以就被带走了，直到现在，刚好四个时辰，不短了。”

四个时辰……玉霜茫然地想，果然是趁她睡着就离开了啊。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卿歌你这个傻子。玉霜心道。

“我当时……只是想回去而已。”玉霜低声，“我有点累了，先前给帝君提过，可是他没答应。我只想让他守一会，所以我通知了你，我没想到会出事。”玉霜语无伦次地着。

“你知道么玉霜，玄凛他在酆泉河畔待了六个时辰。”泠崖的声音忽然有些残忍，听到玉霜耳里，每一个字都像刀，一下一下割她的心。

“人神命气弱，可他毕竟是神族，神格吸引了河里的魔族，他们一起扑上来，圣心刃挡不住的。”

玉霜：“……”

“他几乎被撕碎了。”泠崖轻声。

这七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玉霜心上，全都是因为她啊。

“你为什么……”玉霜难以形容她现在的感觉，基本上跟被撕碎了一样，灵魂和良知相互撕扯，也真实的快要把她撕碎了。

“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交出去？”玉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是泠崖听出了隐忍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