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11）(1/1)

玉霜平静的看着他，“泠崖，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或者你真的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泠崖无所谓的耸耸肩，什么都没。

“你的清楚你喜欢我哪里么？”

……

“既然不清楚，那你又拿什么来支撑你喜欢我这件事？我……”

“行了闭嘴。”泠崖不耐烦道：“玉霜，我们这是交易而已，我喜不喜欢你，为什么喜欢你这都不重要，我只想听，你答应不答应。”

玉霜怔住，她从未见过泠崖这样一面，仙不像仙，一反常态。

半晌，她妥协了，轻声：“为了卿歌，我答应。”

泠崖闻言，忽然笑了：“对嘛，这样才对。”

玉霜已经全无力气，“那么我可以见他了么？”

“我试试，可以让你见他一面。”泠崖轻轻摸着玉霜的脸，玉霜浑身起鸡皮疙瘩，却不能躲开。

“但是你要记住，他被放回妖界的前提，就是我们俩的成亲礼已经提上日程。”

“答应我，不到最后，不要让他知道。”玉霜死死的盯着他，“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不能大张旗鼓，否则免谈，我宁愿自己替他死来保他这一命都不会妥协。你知道的，本来也是我该死而已。”

泠崖愣了下，笑得更加温柔，“都依你。”

泠崖的确言而有信，答应她的当下午，就为她争取到了见卿歌的机会。

离境·风境

玉霜去的时候，风刃在牢房里穿梭，牢房中央坐着个人，老远都能看到一身伤，因为衣服都被染红了，可是他仍旧维持着板正的坐姿，风骨亦然，他只是垂着头，看不清面容。

玉霜只觉得双脚发软，慢慢走过去，轻声道：“卿歌……”

听到熟悉的声音，卿歌好像在梦里，好半才满满的动了下脑袋，缓缓抬起头刚巧对上玉霜的脸。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很久才迷茫的唤了声，“玉霜？”

他抬头的那一刻，玉霜的心碎了满地，卿歌的脸上都有风刃割出的伤痕，一双美丽的眼睛熬得通红，满眼的疲惫与痛麻木了他的感觉，让他看到玉霜都要反应半。

可是，他明明才是无辜的，卿歌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在这里顶替玉霜遭受无妄之灾。

“你怎么来了？你还好吗？”终于意识到看到她不是在做梦，卿歌的眼神也变得有神了些。

牢房门缓缓打开，玉霜腿一软，扑进了卿歌怀里。

还是那个温暖的怀抱，可是身上的莲香变得很淡，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血腥味。

卿歌搂着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让她整个人靠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怎么了？我没事，别哭。”

玉霜一听抱得更紧，卿歌忽然闷哼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伤口。

玉霜赶忙挣脱出来，拉着他的袖子看，“怎么回事，是不是碰到哪里？你到底有多少伤？”

玉霜试图寻找伤口却失败了，因为卿歌白衣服几乎都被血染红，早就分不出哪里有伤哪里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