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凯撒的演讲(1/2)

从商业街的大楼里面走出来，再次回过头去看，这栋楼耸立在群楼之间，全卫大学的辖区内有好几个商业街区，每一个辖区内，都是高楼林立的现代化景象。科恩索斯就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俯视下方，日日夜夜都在看着人们从他面前走过，其中也包括了霍笛。

霍笛和科恩索斯的交流要从那句话说起，科恩索斯告诉他：“我们回到那个亘古不变的主题上来，如果你认为仅仅只是凭借你一个人，就能够改变这个世界，那你也真的是太天真了。想要奉使正义的事，手上就必定会有鲜血。”科恩索斯的这句话不算是点醒了霍笛，因为霍笛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句话只是让霍笛知道了自己必须要跟科恩索斯这样的人接触，而且其势不可挡，这其实是任何大事业当中必有的阶层，霍笛清楚那是往往会被人遗忘的暗的一面。

科恩索斯告诉了霍笛，在这短短两个月间全卫大学校内发生的翻天覆的改变。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科恩索斯问道，其实他和霍笛心知肚明，外骨骼地发明将会颠覆这个世界的架构，猎魔人之所以高贵就是因为猎魔人的工作，是常人不能做的，也是神圣的，他们是为了保卫人类领土，是高尚不可侵犯的，也是昂贵的。这算是全世界的人们共同给他们交了保护费。

但是当有了外骨骼之后，这就表示人民都可以做猎魔人的工作了，也可以赚取高额的奖金，这就会有一个失衡，霍笛无法预料到这个，但是他知道如果外骨骼流向普通大众，那么人民就会开始动荡，整个人类社会的架构也会出现动荡。

科恩索斯在最后的时候告诉霍笛：“动荡是好事，我认为如此。”然后他问霍笛：“你认为呢？”霍笛记得他爽朗地笑起来，没有等霍笛回答就说：“霍笛，大势所趋啊，大势所趋！”

霍笛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现在他已经站在了几十层楼下。抬头望去，似乎还能看到科恩索斯俯视下方的双眼，还有他自信满满的笑容。他知道科恩索斯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人，他的出身和见识决定了他在行事和习惯上应该表现的像个贵族，但是他并没有，相反，他很不喜欢老一套的束缚。所以他会觉得动荡是好事。

从之前凯撒的行为来看，外骨骼的这项技术最终会面向社会，但是会让人民砸锅卖铁也换不来自身收益，这也只是会社会上极少数人才能享有。

但是霍笛隐隐有所不安，就是在科恩索斯告诉他大势所趋几个字的时候，他真的感觉似乎有什么正在暗处酝酿，随着科恩索斯告诉他的事情越多，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霍笛自己有很多猜想，每一个都十分危险，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告诉任何人都会被称作是异端的叛逆思想，他将被定型为影响社会安定的危险人物。

但其实霍笛知道，很多人心里也清楚，然而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几天过后，全卫大学所有的学生都回到了这个地方，还没有回来的一律按照休学一年来处理，将会暂停他们的课程，直到新学年开启。

今天的时候新校长凯撒将会面对全校讲话，上一次校长上台向全校讲话还是在霍笛的开学典礼上，那次他睡着了，并不是因为校长讲话很无聊，他根本就没听到校长说话，在之前就睡着了。科宁惊讶于霍笛隐藏颇深的体能数值，激动地和霍笛攀谈到深夜，并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所有的朋友，他的朋友又告诉了另外的朋友，并且都对霍笛献上了尊敬，每一个人献上尊敬科宁都要告诉霍笛，霍笛一整晚都十分精神，科宁也是。

这结果自然就是那次霍笛和维克多的见面，这都是经过他们精心安排的，霍笛感受到了他们莫大的决心。

自然，霍笛也不知道上一次的开学典礼上，校长说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次的校长，显然是准备了好久。

“我想我们有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这世界更好一些。”他站在台上，像是在起誓一样，霍笛看着他，他并没有见过多少演讲，但是毫无疑问的，凯撒算是一个很优秀的演讲者。他并不是穿着很严肃的衬衫西服，而只是一件厚毛衣，其外还有另外一件毛衣褂，霍笛见到他从场外走进来，把长外套交给另外一个人。凯撒五十多岁的样子，头上长有不少的银发，没有胡子，这在他这个年龄少有，或者说是他这个圈子里面也少有。他很能让人感到活力。

霍笛从凯撒的气场上，并没有感受到很多这个层面的人都有的懒散，相反他感受到的是活力。凯撒的双眼似乎是充满了斗志，霍笛在放大的屏幕上面看到校长的眼睛，像是在看着所有的人一样。霍笛此刻有切身感受，凯撒是一个充满斗志的人。

“我亲爱的同学们，你们不像我这垂暮老人，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时间，我的老朋友现在改名叫做往昔。”这句话在人群当中引起一阵哄笑。霍笛发现他并没有用什么演讲稿，只是站在上面看向所有人，出乎霍笛意料的，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向所有人，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说的所有话也都发自肺腑。

“在我垂垂老矣的暮年当中，我回想起我的人生。我亲爱的同学们，我这老人也并非一无是处。”凯撒笑起来，笑的时候两只眼睛几乎变成两道弯曲的缝，“我为自己度过的岁月为荣，也为时间镀与我的光辉为荣。现在当我想起我的过去，我发现我所有的光辉时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