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重生(1/2)
是夜,别松姨带着巴丹已经睡下了。
阿隐还在景末的屋里,自说自话着。“你这个人,真的是很神奇。我的双目之灵也看不穿你,你睡了这么久也还不饿。”阿隐用手撑着头,坐在桌子旁,歪着头看向躺在床上这两天来一动未动的景末。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我想你也是有阿爸阿妈的,你这样,他们知道吗?总让人担心。”阿隐大声埋怨了一句后,立刻伸长了脑袋去看景末有没有动静。
唔,还是没有一动不动。真的是,也不知道饿吗?阿隐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跟他说话来刺激他醒过来这个尝试,拿上了桌子上的两瓶药膏,坐去了床边。
身上有些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这是好事,昨天白玛和别松阿姨都确认过了,还好没有断手断脚,不然这可就不是他们几个能应付过来的事情了。
阿隐用手蘸了一些药膏,去给景末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都抹上一些。这两天几乎都是阿隐在给他上药,别松姨也还要忙着族里的一些针线活儿之后要带去都城卖的,也抽不出太多时间。
“你说你,上次爬山跌了下来,晕了一会儿。这次爬山被雪打扒了下来,这要晕多久呢?”阿隐嘀嘀咕咕着,一时没注意,手可能重了些。
“嘶---”手下的那人轻声吸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
有动静了!
景末要醒了!
“李景末!你醒啦!”阿隐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惊喜地赶紧把药瓶放在床边上,仔细看着他。
景末刚才睡得昏沉,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还说道他令人不省心得很。不过那时候还是觉得脑子沉沉的,实在还想继续睡下去。可就在刚才,额头上一阵剧痛。把他在梦里都要疼出一身汗来,他也没忍住喊出了声。
使劲地撑开了眼皮,眼前就看到有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在很近很近地盯着他。他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双眼。
阿隐望着望着景末竟然睁眼了!她不禁欢呼了一声,这几天的功夫真的没白费。
景末愣了一会,眯着眼睛紧紧盯着阿隐,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这个屋子。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阿,阿隐?”景末的声音嘶哑,阿隐听状赶紧去桌子那里到了一碗温水过来。
“是我。是不是很惊讶~咱们又见面了。”阿隐端着水过来,却发现景末躺在床上有些没有力气,便把水也放在床边上,准备扶他坐起来。
“你别动,我来扶你。”阿隐见景末急着要撑起身子,连忙制止了他,“咱们又见面啦,你又受伤了。”景末不动不知道,一动这才知道身上估计是有无数条伤口在撕裂,剧痛无比,疼地他都快要喊了出来,好不容易咬着牙借着阿隐的力坐起来,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诺,喝点水。你先别说话。我说给你听。”阿隐把水递给他,见他又想开口说些什么,便示意他先把这碗水喝下去,润润嗓子。
“你这满身的伤,加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自然是虚弱。所以你先把水喝下去,我等会给你盛一些肉粥,那样才有力气。”阿隐把药罐子盖好,拿在手上。“是白玛,我们山隐在不丹的朋友白玛,路过山里有一处,捡到了你。”
阿隐知道景末想知道什么。她按了按景末的手,让他不要着急,慢慢喝。
“当时你是被一股雪浪夹着冲进那个山谷的,白玛遇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血,衣服也都被撕烂了,”阿隐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景末的脸忽然就红了,她连忙将手轻轻搭上景末的额头,这下景末的脸就更热了,“还好还好,并不发热,昨天夜里你的身体倒是烫地吓人。”阿隐把景末喝完的碗接过去,转身走向桌子,这才没看到她刚才最后一句话,就像那点燃木堆的火星一样,一下子把景末的脸点地通红。
御天神凰
木门上响了一声长三声短的敲门声,来的就是他在等的人!“请进。”他压低了声音对着门外说了一句。
木门无声地被推开。夜幕那无尽的黑暗里,木奶奶和萨仁大夫走进了屋内。
木吉拉松和阿隐的母亲阿别在一起生活了几十载,阿别的阿爸阿妈又自小离她而去,她们俩之间的感情可谓是极深的,似母女,也似朋友。所以在阿别和孛列台离开山隐去了不丹之后,木吉拉松也依然一直和他们有所联络。
上一次过来,便是阿隐能力苏醒的时候,木吉拉松十分激动地拉着阿别的手告诉她祖宗们的话竟然都是真的。与木吉拉松的激动有所不同,阿别震惊之余却有些失落。
本来希望伯姬也不要继承这什么玄之又玄的双目之灵,她过两年就想要回去接她,到时候她可再也不管什么山隐一族没有族长这种绑架人的说法了。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应该跟在父母后头跑步打闹的年纪,做什么族长。
而如今,自己当时的预感是真的,祖母留下的话也是真的。阿别当时苦笑着和木吉拉松说,原来我们这一族还真的是那蒙古帝国王室的正统血脉。有些事情,竟是想逃都逃不掉。木吉拉松安慰她说道这是阿隐的荣耀,也是阿隐的命运。山隐族和蒙古帝国始终都是这么强大,山神始终都会庇佑阿隐的。
当时两人在感慨万分的时候,阿隐的阿爸孛列台坐在旁边,沉默不言,只是眼神放远,看着那遥遥的神山雪顶,似乎有些刺眼,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这之后,孛列台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