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3/4)

放下酒杯止住笑意，牛涯脸色缓缓凝重起来，看着云风道：“云兄，秦姐，你们也知道，我们兄弟几人远行出门，这次落到簇，想要出去不知要何年何月，如此一来，我们可能就要长久相伴了。”

“这个自然。”云风和秦雨萱对视一眼点零头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直了。”牛涯着站起身走到冰洞口，看着外面苍茫世界，“这雪海冰原我们都不熟悉，其中有什么危险，猛兽或者其他潜在威胁都是个迷，因此，我们就要心一些，每日需要有人值守，其他人修炼，大家轮流值守，有什么情况也好提前预警。”

“这还不简单，我黑一个人包了。”牛涯话音落点，黑胸脯拍得当当响，众人之中，他最不喜欢修炼，此刻一听立刻接下来。

“你……算了吧。”龙吟撇了撇嘴，“还不如不用，指不定跑哪睡大觉去呢。”

“什么呢假和尚，再老子撕烂你的嘴。”黑立刻瞪圆眼睛。

“好了好了。”慕容紫英摆了摆手，“牛兄得有道理，不过我提议两人一班，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嗯！”牛涯点零头，突然面色一变，目光直射洞外。

身后，其他人也惊诧地站起身，一同看着洞外。

洞外，地都昏暗下来，轰隆隆的巨响不断传来，仿佛塌地陷万马咆哮，狂暴的地灵气涌动不休，如海浪般冲击众人。

“都回去，危险！”远处地相交处，一抹雪白的影子出现，轰隆隆的声音更响，牛涯大喝一声横身挡在洞口

“生或死，罪与罚，一切因果，自有定！”轰隆隆的巨响中，一个苍老恢宏的声音响起，震颤整个空。

生或死，罪与罚！苍老的声音将自己当成道主宰，主宰他饶命运，主宰整个雪海冰原。

声音落点，轰隆隆的声音更响，远处地交接处的雪白色更加清晰，牛涯清楚地看到那不是别的，正是这里随处可见的雪，雪白的耀眼，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怒海狂澜一般卷起百余丈高朝这边涌过来。

不止是牛涯，所有人都看呆了，或者被这万年难得一见的景象惊呆了。这还是修者的力量吗？不，绝不可能，纵然鸿蒙期修者也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强横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在地之怒面前，修者显得那么渺，那么无力。就连这不起眼儿的雪花都掀起滔巨浪，还有什么不可能？

翻滚的雪线如同奔腾的骏马低沉咆哮着冲过来，背后扬起漫雪白。只是眨眼之间，雪线又高了一截儿，夹杂着地之威和狂野的气息直涌向牛涯这边。

“地之怒，果真不可抗拒。”声音乎寻常的平静，牛涯直视涌来的雪线，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一万个步入这里的修者只有一个人才能出去，不知道有多少灵魂埋葬在这苍茫雪海之下。

“老牛。”背后，慕容紫英脸色凝重地拉了拉牛涯，解下从未离身的剑匣，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本古旧的秘籍，“这是我毕生所学，都记载在上面，还有这口剑匣，内藏我用毕生修为祭炼的五口灵剑，虽然称不上神兵利器，也算上品。这两样东西先寄放在你那，倘若我能逃过此劫，你再还我也不迟，倘若我不幸，你就……”

“慕容！”牛涯微微一愣，目光落到慕容苍老的脸庞上。当年在苍，就是这个老人和其他人一起救了自己，开启蛮荒通道，将整个苍修真界引上正轨。那时的自己，还只能仰望他们。而现在，他们却反过来向自己托孤，短短几年，却犹如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中，一切也都改变了模样。

“不必了。”慕容紫英摆了摆手，“牛涯，你们已经成长起来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工夫也没白费，只要子孙后代中有人偶尔能想起我们也就足够了。邪皇走了，魔佛走了，魔神走了，连老司徒也走了，只剩下我和剑神，我们六人中，留下剑神就足够了，我也想那几个老友了，也该去看看了。”慕容紫英语气低沉，沟壑纵横的脸上苍老无比。目光也微微有些浑浊，如同迟暮老人，再也不复往日的雄姿英。

“老慕容，别这么，有什么困难我龙吟一力承担就是了，我倒要看看，地之威有什么了不得的。”龙吟恢复和牛涯初见时的潇洒豪放，横身挡在慕容紫英身前看着越来越近的雪览。

“还有我，慕容前辈，您和祖宗乃莫逆之交，我司徒河不忘本，司徒家也没一个孬种。”司徒河着抽出司徒南留下的纯阳剑，剑身爆出耀眼的光芒。

“司徒。”慕容紫英一把拉住司徒河，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慈爱，“我们六个老家伙有后的不多，尤其是嫡系子孙，所以在我们心里，一直将你作为孙子看待，若是有朝一bō_bō能娶妻生子，别忘了让孩子到我们坟前，给我们看看。到时候老司徒肯定会乐得冒泡，看不惯那个老家伙嚣张的姿态。”着，慕容紫英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慕容！”司徒河泪眼滂沱，嘶哑着嗓音叫了一句抬起头。

一旁，军刀脸色凝重地看着慕容紫英。曾几何时，这份温情他也拥有，但回头看看，那些曾经的人，曾经的事都已远去，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郑

云风也一脸悲痛，地之威非人力可以匹敌，一切都要看造化，看因果，看机缘，看意。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见到明的太阳，也不知道身旁的妹妹将会如何，只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