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尘埃落定(2/3)
子我才好……呵呵!呵呵!大牢里坐牢的那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居然想得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让在外面偷窥的姜温举着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他知道自己过来救他出去了?
“你笑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一句话让闵岚笙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踪影。
他坐直了身子眼睛朝着站在大牢门口的那个年轻漂亮的青年看了看,随即淡淡说道:“平县的四成赋税不是个小数目,我想着拼着我受些委屈,百姓兴许可以逃过一劫,所以发笑。”
姜温皱了眉,又看了看闵岚笙那张义正词严的面孔,还是有点不信。
他与闵岚笙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短,二人过手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每每讨论到一些实事,他们的观点都是惊人的相似。
因此闵岚笙虽然说得义正词严,姜温却听得半信半疑。他总觉着看他刚才的表情就不像在琢磨好事,不知道又在算计谁呢!
不过人家算计谁倒是和自己没关系。关键是姐夫也觉得闵岚笙是个可造之材,那就还得把他从牢里弄出去。
挥挥手,早有牢头躬身过来开了牢门,姜温挺忌讳这里,因此站在门外对着闵岚笙招招手:“闵大人,走吧……”
闵岚笙先是眼睛一亮,他并未急着起身,而是仰着脸轻声问道:“我老师……”
姜温回手伸出三根玉白的手指对着他晃了晃:“三天后……”
“那个,劳烦国舅大人,三天后再来接下官吧!”这回闵岚笙迅速的起了身,走到牢门前,自己将木栅栏门一关,看那架势,不等安怀远死透了,他还真不打算出来了!
“你行!”姜温立在外面,思索了片刻,觉着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安怀远早就该死,而姐夫留了他一条狗命,不过是给大梁的酸腐的文人墨客看的。
当年老太傅姜承的去世便伤了人心,岑相思不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因此便给了他一个机会。
可是安怀远在官场上待得久了,尽管口上说着再也不问世事,可他官场上的习气早就深植在他的内心。
不知不觉中,这个早就不是一品大员的他,还是总想在一些地方伸伸手,说说话!
风言风语地不断地传回帝都,这让岑相思如何能容他?
因此,当安怀远和知州大人真劳心劳肺地想把闵岚笙调教的识时务的时候,他们自己倒是先死于了不识时务!
……
三日后,一代大儒安怀远咳疾复发,于家中病逝。
转天,灵堂中,安怀远唯一的女儿一头碰到他的灵柩上面,也随他一起去了……
这样的结果是让人唏嘘而意想不到的!
毕竟安举人老了,死就死了,而安静还年轻,就这样毅然决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不免让人觉得可惜。
安逸在得到父亲病重的消息之后,当天便独身赶回了家。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进门家里就停着两具尸首!
他围着父亲和妹妹的两具棺木边徘徊了许久,最后揪着安华里的头发,将他按到地上嘶声问道:“这里除了死人就是你我,你给我句实话,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是老爷……”安守礼脸朝下鼻子几乎被压扁,他不能呼吸,几乎一说话,口中就会吸入地上的灰尘。
可安守礼还是艰难的说出了三个字:“是老爷……”
安怀远明知自己大限已到,于是便利用三天的时间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给了安逸。
而将这一切都做好之后,他吩咐安守礼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些药粉缠在食物中,他与安静一起吃了这永远也醒不了的最后一顿饭后,父女双双而亡。
安静直到死也没想到,自己会用如此憋屈的方式结束一生!
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姜温之所以逼着安怀远将她一起带走,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她心心念念喜欢的男人只有岑相思,而那个人是他的姐夫,他是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去肖想他姐姐的人的,无论谁也不行……
那年初春,帝都的诗会,安静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一片花团锦簇中,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红衣妖娆的男子。
她知道,那是大梁的皇帝,曾经的逍遥王岑相思。
更早的时候,他还有着另一个名头:天下第一玉公子!
就这样一个她不该想的人,让她一见倾心,从此,安静的眼中心中都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
也这正是那一眼,从此便误了她的一生……
……
安逸混蛋不假,可他并不糊涂。
审时度势,他不言不语地披麻戴孝埋葬了父亲,并另选福地安葬了安静。
依照风俗,安静是没有出阁的女儿,是不能葬进祖坟的。因此安逸只能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葬了。
将这一切处理妥当之后,他叫来了安守礼:“现在爷能在家里做主了吗?”
“三公子有话请吩咐。”安守礼用往常伺候安怀远的态度恭顺地对着安逸,一如他早就是了主子。
“给我取三十两银子来。”安逸说道。
三十两的银票很快送到了他的手中,安逸往怀里一揣,抬腿就往外走。
“三公子!”安守礼小跑着追出来,躬着身子问道:“府里如何安排呢?”
安逸回身,偌大的安府就在他的眼前。
气派的门楼上两盏丧灯还高高的挂着,一眼望去,从正门到大厅全是缟素,瞅着扎眼又萧条。
“府里的事,你先安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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