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今晚月色(1/2)

晚上的时候，夏小满又收到了宋嘉禾的视频请求，眨了眨眼，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次，没有任何的前奏和寒暄，直接发出了视频邀请。她琢磨了一下，大约不是宋嘉禾找她叭，于是她走出宿舍，站在了走廊上，接受了视频邀请。

“姐姐。”甜糯糯的声音，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像小刷子一样，笑眯眯道：“晚上好鸭。”看到小可爱，她就像是吃了一口甜糯的汤圆，滑溜的很，心情也好了不少，虽然还是空落落的。所以她开口，笑眯眯地回应——

“嘉嘉，晚上好。”原本是想问宋嘉嘉怎么有空找她，结果，夏小满就听到了视频那头的人说话了——

“宋嘉嘉！你在干什么？”清冷的男声响起。

宋嘉嘉糯糯道，“没有鸭，就是想见姐姐”

她有些委屈巴巴的，“我都几天没见了鸭。”

眼巴巴地看着宋嘉禾，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又瘪了瘪嘴，撒娇道——“哥哥。”

看着宋嘉嘉的样子，宋嘉禾不免有些心软，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心软并不好。但是宋嘉嘉也只是一个小团子，还是一个缺少父爱母爱的小团子。

“下次要征得别人的同意，才可以，知道吗？”

宋嘉禾的这句话模棱两可，但是对于从小由他一手带大的宋嘉嘉来说，却是听懂了，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活力，“对不起哥哥，嘉嘉知道了。”

夏小满没有挂视频，她一直在听着。

一向对于情绪敏感的她，觉得今晚的宋嘉禾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皎月。月亮的光芒并不强烈，甚至于她还能看到月亮身上的伤疤，沉默了一下。

她感觉，今夜的月亮特别温柔。

也感觉到，今晚的宋嘉禾，特别温柔。

和宋嘉嘉小可爱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宋嘉禾就接过了手机。

宋嘉禾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明天，是一起去商业街么？”他的声音一向是很清朗，如今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带着点低哑。夏小满听着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入了耳，还是入了心。

她感觉，似乎有疯狂的藤蔓在她心底里疯狂生长，缠绕着她的小心脏，慢慢的缩进；又像是她成为了猎人口中逃不脱的兔子。她莫名有些害怕，但是这一切，都被宋嘉禾的邀请打碎了。

“嗯。”

夏小满应了之后，然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宋嘉禾，她放轻了声音道——

“宋嘉禾。”声音有些空灵，“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好看。”

“是么？”宋嘉禾反问她，似乎是不可置信，少年垂眸，似乎是遮盖住什么情绪。

“当然，不说啦，我得回宿舍了。明天见。”夏小满实在是受不住宋嘉禾的颜值攻击，连忙开口，“对哦，要不明天，你把小可爱带出来也行。”

“她明天要上课。”宋家家学渊源，更何况，宋嘉嘉被养在了老宅，更是如此。不是说拔苗助长，只是宋家子女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噢，那真的太可惜了。”夏小满感觉有些可惜，但是，这样想想也好，除开周周和沈复，也算是二人世界？想到这里，她未免耳朵有些泛红，脸上都升起了热气。

最后夏小满挂了视频之后，又接着她远在枫叶国姐妹的微信。

宋嘉禾拉开了落地的窗帘，他看着那月光一泄而下，眸子似乎染上了点点温柔，低声——“是啊，月色很美。”

若是夏小满此时也看着宋嘉禾的眸子，她就会发现——这样温柔的背后，疯狂偏执与黑暗几乎布满了一切，他又像是回复一样，喃道——“风也很温柔啊。”

勾了勾唇，坐了下来。

他掀开了遮盖着木架的画布，画板上的少女笑得灿烂，眼角微微上翘。手指慢慢触碰上画中少女的脸颊，他划过的每一笔，似乎都在描摹着少女，成全他记忆里少女的模样。

如果有认识夏小满的人此时看到这幅画，一定会知道画上的人俨然就是她。

宋嘉禾想起了星期二晚上，夏小满躲在钢琴房的外面听着这首曲子。失焦的眼神像是进入了黑暗的世界，他想，那一刻，夏小满是不是也进入了他的黑暗世界？会不会觉得，他面目可憎？

应该不会有吧，也许更多是心疼？

他像是一个深谙此道的猎人，一步步设下陷阱。

想起了今晚女孩儿眸子里充满了光亮的样子，心脏在那一瞬间跳得并不规律，他听到女孩儿软绵绵的声音，说着的话像极了甜腻腻的，让他心尖都忍不住发颤，全身血液似乎都在奔腾。

她说——“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好看。”

是啊，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好看，你也很好看。没有说出的话语，似乎成了宋嘉禾的一种执念。

夏小满跌跌撞撞步入他的世界的时候，也是那带着光亮的眸子。他能感受到那一份炙热，与别人带来的，并不一样。少女的馨香似乎又萦绕在少年的鼻尖，他记住了夏小满的味道。

很独特的一种味道，让他忍不住卸下心防，靠近她，最好是揽着她的腰，吻着她的唇，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可是宋嘉禾也知道，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止如此。

人心向来可笑，从一开始留不住的，他就不会要。

所以夏小满并不知道，她的出现会改变着什么，会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于宋嘉禾来说，夏小满一步步试探闯进他的世界，他也在一步步试探着对方，直到他确认了，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