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回 湮深不知处(1/2)
望着红绸裹挟的楹柱上,鲜血淋漓,更加添了一笔肃严庄重的浓郁,这里是名动宅的府外,却也斑驳一片,留下来的狼藉,竟然洗净了台阶,让这本就俨然威严的地方,瞬间变得荒荼。
从府门禁闭,巍巍然透出一丝险讯时,这里就禁若寒蝉,甚至连想瞻仰这座府邸的平民也被这险峻重重的警醒所惊惧,都小心翼翼的规避开,然而这一场腥风血雨的铺陈却随着时间的凝聚,开始凋零如谢,十分的凄厉又感伤。
远远的一处廊坊偏侧里,还有零落萧萧,披沉着这寂寥的街道,将缓缓沐染来的险讯,荒凉而显,这时一间繁琐的店铺门口,深沉倦怠的走来一位无视这萧涂景象的人,他一身的孤陌,冉冉风尘的霜厉似乎没有刻意卷缩他的颈项,反而坚韧勃发,不惧严厉,此刻他的出现,加深了本就荒陌的街道,阴寒酷冷。
此人徐徐而来,仿佛迟来的倦客,街道的萧杀并没有阻挠他的脚步,而且他的出现,只是一次加剧这险恶世道的延续,他浮动衣袂,慢慢的集聚清扬俊硕的风华,把浓郁且寥廓的廊坊映衬的枯厉严寒,丝丝凛骨。
繁琐的街道上本不平静,此时也沐染着这萧意荒荼的阴冷,悠然似赴约的闲逸之人,坚定豪迈的走来三道堪堪映雪寒梅,仍旧一剪枯萧的身影,他们神采奕奕,飞扬而挺拔,只是被突然出现在那间店铺前的人给耽扰,不禁显得有些孤陌。三人中一位身披粗如儿臂的铁链,环扣镶衔一柄沉重却巍然的大剑,他的樵柴英朗,似乎是平凡中见深邃的一抹凝聚,既使身缚粗鄙的羁绊,也坚韧如初,不骄不躁,冷然酷削。他瞧见那位锐减这寒厉枯燥的人,很是戏谑萧然的道:“北静府,原来是他们!”
“想不到北静府也掺和了进来,世事难料啊!”一身白朴俊瑕,醒眉疏朗,却感叹这严峻形势的人,高倨而昂首,阔步之间也散发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侃侃而谈,如是典酒赋诗的悠闲之人,对这省醒如朝发之势的把控,就仿佛背襟迎风,疏影寥落一般越发显得漠然的道。
“两位尊主,如果能剪灭这个外援,对骤压名动宅之势,势倍功效。”三人中居于最末的人是否也不是刻意,还是循规蹈矩,他破浪如锥,尖锐而扬帆远备,任凭潮水的泛滥摧驳他都稳健行船,而且拨开云雾,风和日朗,直到海阔天空,也仿佛不能搁浅他的翱翔之志,当听道两人虽戏谑,却严谨的话,立刻就锦上添花的道。
身披铁链的人并是大光明教三位元老之一的雪手勤,此刻出现在名动宅的府外,顿时就萧索了沉沉孤寂的街道,让廊坊的牌檐在萧涂寥寥的寒铸之下,显得孤鹜而远霞。
白朴衣袍的向合背襟清徐,这位以维系教派渊源流传的翁氏族人后裔,已经别有所图的踏上这条覆灭括易一室的独木船上,他的建议虽然卑鄙粗陋,却不失为一个良策。自北静府的家主一代宗师北静王萧伷逝世后,他们为了延续家族的兴衰,竟然承认了身为北静府嫡子身份的北静荒厄,所以翁子魄援手一说,并不是空穴来风,而今括易一室面临的境地是四面楚歌,所有的外援都忌惮代表着皇室威严的据传府权势,都呈观望之势,但唯有北静府不同,他们虽然盛势不在,却也不容小觑。北静荒厄身为北静府最后一位维系着家族兴衰的继承人,这份身份及使命,且是轻易就能摘除的,况且如今的他已经具备俯瞰这世间高度的睥睨,震慑着这座繁花似锦的江南京畿之地,所以北静府的兴衰荣辱已经和他融入一体,不可分割了,当北静府的人出现在名动宅外,也是毫不奇怪的事情了。
如今府邸内如火如荼的争斗,怎不让所有支持括易一室的人,有所行动,这譬喻为西府的石头城,虽然是京畿之地的屏障,但也遏止住了想要掌控这座城池的咽喉要冲,驻守此地的一代名将鲁广达,也是深谋远虑,他所统率的江夏军,也是如一根镶嵌在江陲之畔的钉子,然而南陈皇室的阻挠,令这巍巍然铁桶一般的西府城池,绽开了一丝缺口,让无数怀揣觊觎之心的魑魅魍魉都跳脱了出来,这是时局的无奈,也是一丝孤削且幽思的悲鸣。仿佛内忧外患之下的紧促,也被南朝皇帝的集权之心所惑,这些阻碍在这崇高目的下绊脚石,并是心心念念,想要北伐中原,还复河山的有心之士,所难及明白的意图。本来稳定这一隅之地的半壁江山已经是捉襟见肘,如何支撑的起这个耗时耗力,却不见曙光的豪脱壮举,所以历代的掌权之人为了稳定这个混乱的局面,不得不高燃这个口号,来维系自己的政权,然而事实的残酷就是这般的戏谑、讥讽。
自括易一室与南朝的军旅联合了起来,让海内清宇,四境靖平,这虽然可以长治久安,却也埋下了隐患,因为皇室的猜忌,让这一干忠勇的权臣开始躁动忧虑了起来,然而触发这条导火线的契机,并是身为括易之主的名邺,为找寻自己从小青梅竹马却在大名府一役失踪的挚爱,选择出走,而北静荒厄及甘修雎为了延续名动宅的使命,不惜放眼江湖,与整个潜藏在周遭时刻准备着覆灭他们的政敌周旋,甚至不惜两败俱伤的布下必杀之局,来缓解这些严峻的形势。
名动宅的府内不但腥风血雨,府外也是险峻重重,孟索虽然守卫着这外围的屏障,但局势的险厉让他不得不撤回内院去,因为他发觉攻破他们外围防线的人,深谙兵者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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