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走长沙(1/2)
草打霜,清晨雾漫,寒风袭人,见鱼梁洲茅舍,舍前有一草亭,亭中甚是热闹。
左侧见三位儿郎坐席问答,右侧有一长一少持竿垂钓,炭火温酒,好不自在。
“二位兄长,可服否?”
开口者是一少年,身高六尺余,着粗衫,面黑有瑕,浓眉掀鼻,持卷问策力压二人,为亭中最彩者。
“士元高见,庶心悦诚服。”徐庶来此游学已有两月,主家待如初见,供他饱览书籍,学义知礼。
“士元,可与先生辩否?”石韬指着垂钓二人,因输局气恼,为难少年。
“叔父稳健,道人刁钻,统非是对手也。”少年姓庞名统,字士元,是主家的从子。
“哈哈!看来士元长了记性。”石韬笑少年胆怯。
“叔父自不必说,只谈那道人,文通治世,武策乾坤,不知是赵括还是王翦。”庞士元小声嘀咕了一句,暗喻道人只是口舌技巧,纸上谈兵。
“士元,广元,依汝二人看来,今日垂钓的是太公望,还是严子陵?”
徐庶问了一句后,起身为火炉添碳,又给垂钓二人斟了酒水,返回落座,庞,石二郎已有了答案。
“叔父自是严子陵,道人则想做严子陵。”庞公隐于鱼梁洲,不问世事,已得悠闲之境,而道人游山玩水,看似求隐,实则广识世族,讨财散民,且言谈仍有家国志向,非此中人物。
“韬之拙见,为公先生更似侯赢……”
观罢即兴讨论的三人,且看垂钓二者。
“庞公,我这鱼大否?”陈道提着不足一寸长的小鱼,笑盈盈的问道。
“道人若不愿钓,莫坏了吾的兴致。”庞德公并不是吝啬招待,只是这家伙过于烦人。
“此鱼晶莹剔透,鳞光耀眼,实有化龙之象,食之必延年益寿,道就将此宝献于庞公。”陈道恬不知耻地将小鱼儿放入庞德公的鱼篓,又从底部摸了一条肥美的大鱼。
“道人做这孩童行径,可有趣否?”庞德公无奈一笑道。
“人生亦无趣,自寻之。道欲求教于庞公,何奈庞公不授,那道只能多留几日。”陈道遍寻名士,只为求匡朝之策,此间殷勤从不懈怠。
“罢了,夜间且与汝辩一次,你这道人何故为难老夫这山野之人?”庞德公允了陈道请求。
“庞公寄居山野,满腹经纶岂不可惜,倒不如借予陈为公,也算不误才华。”陈道讪笑道。
庞德公目及茫茫水面,脸部泛起一笑:“蔡公善识人,他有意将二女许给道人,不知道人意下如何?”
“小道寒酸,不敢沾染,蔡家女应嫁刺史州牧,小道入不了那女子之眼。”陈道做了推脱,他可不想入赘荆襄。
“若那女子也愿呢?”
“庞德公所言属实?”
“自是不假。”
“那贫道明日便出这南郡,去长沙走一遭。”
翌日,陈道人急马出南郡,入长沙郡,直走临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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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见临湘县。
时城中街道行二人,后随甲士若干,为首者,十四五年岁,身高八尺,着青衫,英武相貌,目有锐光,少猛强干,有虎狼之态,笑声宏大,穿街能闻。
“公瑾,今日随我游街,明日再去庐江不迟。”
此儿郎姓孙名策,字伯符,乃长沙太守孙坚长子。
“瑜与伯符一见如故,愿从伯符招待。”周瑜也是轻狂年纪,与孙策性情相投。
“听闻公瑾好音律,待策借琴,听君一奏。”
孙坚与荆州刺史有隙,王睿此人好高雅,慢待军旅之士,与孙坚势成水火,周家听闻亦是不愤,随即遣子来接孙坚家眷去庐江小住,以解孙坚后顾之忧。
“不敢称雅,愿为君效劳。”周瑜如今学业有成,自学恭谦,言谈举止初显风度。
“听闻周家叔父曾在洛阳为官?”孙策随手拿起街面小摊摆卖的小玩意道。
“家父曾为洛阳令,后先帝驾崩,自请归乡,在府闲居。”周瑜恭敬应答道。
“洛阳如今是火炉,早些离开也好,叔父颇有先见之明啊!公瑾也在洛阳待过一段时间,可曾见过大将军!”
孙策口中的大将军自是已故的张安,他时常听父亲提及此人,父亲说:若是仲定在,汉室绝不会如此凌乱。故而孙策对其心交神往,当然他与父亲的观赏点不同,他更欣赏张安策马边疆,定方有术。
“有幸与先生见过一面,不承想那是诀别,惜哉,叹哉!”周瑜平时很注重控制情绪,今朝轻抚腰间佩玉,眶显泪渍。
“美周郎也有伤感之时,可惜此人物喽!”孙策没见过此人,自然没那么深的感情。
“伯符见笑了。”周瑜低头间,与一人撞肩而过。
“你这人怎么不看路?”孙策贵为太守之子,在临湘城分量十足,自然不允许他人辱了自己贵客。
“无妨!行路人……杂。”周瑜抬首间见了道人笑脸,一时哽咽,难说半字。
孙策不知情,还以为周瑜有恙,故而斥责道人:“还不速速道歉行礼,公瑾,无事吧?”
“小小年纪,好大的官威呀!汝是何人?”道人弃了缰绳,走至孙策身前。
“本将姓名岂是宵小能闻?”孙策强硬回顶。
“汝之年纪能在军中为将,实属罕见,必有过人之处喽。那让贫道猜一猜,该不会是托了尊长关系吧?”道人好毒舌,字字戳心肺。
“你……!给他一杆兵器,本将要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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