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 我留下在你身边(1/2)

轩辕珏为玄明洗脱了冤屈，可玄明却还并不知道。

“你说你相信他，怎还会这般借酒消愁！”

白日里银湛很是生气，可到了晚间他还是放心不下，来到玄明所在的洞府。一进来，见她独酌，登时寒着脸数落道。

玄明见他来了，竟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童一般，起身捻着衣带，“我信他，可我......也信你！”

银湛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的怒气似是一瞬间烟消云散，他面色稍缓道：“你既然想喝酒，我陪你便是。”

玄明听他这般说，心中没来由地欢喜，她伸手拉着银湛落了座，亲手为他斟了酒，还殷勤地递上一颗鲜果。

自玄明来到砥山，对银湛的态度可谓是翻天覆地，银湛自然是开怀的，但心底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譬如此刻，他没喝完一杯酒，玄明便再提壶添上，还与他举杯互敬。这在从前，银湛梦中都不敢这般幻想！

“小玄狐，你......可还有什么不适？”银湛试探问道。

玄明含笑摇摇头，“已然好多了！”

银湛稍稍放心，与玄明一杯杯地对饮。终于，两人都晃晃悠悠，须得以手撑着，才能好生坐在石凳上。

“小玄狐，你可知为何我喜欢与你喝酒？”银湛一双明亮的青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玄明。

玄明却懒懒地摇头，“不知。”

“因为你每次喝醉，都比清醒时要惹人怜爱！”银湛探手捏了捏玄明的面颊，宠溺笑道。

“看来，清醒的我并不讨人喜欢！”玄明瘪着晶亮的小嘴儿，轻轻蹙着眉，样子有些幽怨。

“哈哈！”银湛被她逗笑，玄明见状，也跟着笑了。

笑着笑着，银湛忽而拉起玄明的手，“我说句心里话，你可不许打我！”

玄明点点头，“我不会打你！”

“真的？”银湛挨近了玄明，直视着那一双赤眸，“我真希望你能忘了他，这样你便不会那般委屈自己！”

“你希望我......忘了他？”玄明回望他，眨了眨眼。

“是！”银湛认真道：“我多想陪在你身边，随你天涯海角、黄泉碧落！”

玄明怔怔望着他，眼中满是纠结与挣扎。

银湛见她半晌不语，苦笑着松开了她的手，“反正明早你醒了酒，也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今夜索性便将心里话说与你听。将你带回来的时候，我便晓谕整个砥山的生灵，务必让你在此处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私心里幻想着若是你喜欢这里，兴许便愿意留下，不回去了呢！”

玄明听着，忽而起身，银湛见状忙向后一躲，“说好了，不许打我的！”

然而玄明口中说的话，却令他脑中一片空白，“我留下！”

银湛缓缓站起，怔忪道：“你，你说什么？”

“我留下，在你身边！”玄明十分坚定地重申，“如你所愿！”

“小玄狐，你莫不是又在戏耍我？”银湛向后退了一步，“求你，别以此事玩笑！我承受不起！”

玄明上前拉住他，“要我以玄狐之名立誓吗？”

银湛望着玄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他垂眸，强压下心底升腾起的希冀，“你醉了，早些歇息。”

说罢，银湛转身，近乎是逃出了玄明的洞府。

········

天还未亮，轩辕珏便启程了。

他受命送孟清烽与孟清菀回中普孟家，因为他们两兄妹也是惟若真的帮凶，昨夜惟若真逃遁之后，两人便被御灵宗废去了辛苦修来的灵源。

“师父，送了他们回家，我便去砥山，接明儿回来！”轩辕珏眉目间满是喜意，他终于为玄明洗脱了冤屈，终于不必在与她一同躲在结界中度日了。

静崖点点头，“小狐狸此番受苦了，为师可得多为她摘几颗灵果，压压惊！”

轩辕珏温润一笑，执礼道：“那徒儿便替她先行谢过师父！”

“行了，行了，快去吧！”静崖最是受不了这些个虚礼。

轩辕珏走后，莫云丹悄然从角落闪出来，远远望着他那轻快的步子，有些哀怨道：“师兄心中，已然容不下任何人了！”

静崖转头看她，“此番，也委屈你了！”

莫云丹苦笑一声，“若不是我刚愎自用，怎会受了锦瑟的蛊惑！咎由自取罢了！”

“云丹，你是你师父属意的掌门传人，但身为两仪宗的掌门，不应只为宗门考虑，两仪宗身为第一大宗并非是靠实力安身立命，而是靠着对天下苍生的悲悯之心！”

莫云丹拱手道：“多谢师叔点拨，云丹受教！只是一点，我不会就此放弃师兄！”

静崖叹息，“何必如此执着？到头来，苦的是你自己！”

“师叔，您心下也是明白的吧，他与那狐妖在一起，并非一条坦然正途！”莫云丹固执道：“甚至连您的长老之位，只怕都会失了继承的资格！”

静崖欲言又止，他也知道，莫云丹不是危言耸听，两仪宗虽宣扬对生灵一视同仁，但真的能容一位宗中长老与兽族结为仙侣吗？

········

银湛在砥山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光是晨起服侍他洗漱的那些个小狐狸们，都不乏三尾与四尾了。

此刻他正懒洋洋地看着门口射入洞府的初阳，昨夜玄明的话语却不期然浮上心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暗骂道：“混账！你在期盼什么！”

一个人影挡住了初阳的光线，“狐王大人！”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