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萌芽与滋长(1/2)
瞬间,聂云枫就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立即从床边落荒而逃。
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只脚步慌乱地掀开帘子冲出到外面,想了想后走进厨房,里面的灶台上用盆子盖了三个菜一碗饭。这阵子,洛夏的变化很大,因为他不让她出去打工,于是就抢着做家务,可因为以前她从没做过,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从零开始。
没有人说自己是天才,天生就会做什么,如果有说这话的人明显是在睁眼说瞎话。洛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开始做一样错一样,但聂云枫也不介意,就任她一个人捣腾,只要不受伤就行,因为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围着她转,生活自理与独立能力必须学会。
也算是不断的磨练之后,终于是会做几样普通的小菜,会把家里整理的井井有条。这些事在别人看来全是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事,但对洛夏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这个家自妈妈离开后,就再没有过一点人气。不至于有一顿没一顿的过,但他其实很少在家吃的,洛夏来了后,生活变得不一样。若说以前他的生活调色板的主色调是黑色的,现在就成了彩色的。
上班时间会盼着中午时分或者下班时刻来临,归家的心情从没有过那么强烈,因为他知道家里有个人在等自己,有两人的笑语,有为他而留的灯火。
说句不中听的心里话,他有点感激陆城。若没有陆城的无情,就不会有洛夏的被驱离,也不会有现在幸福满溢的平静与安宁。当然这小心思太过邪恶,他只敢放在心里。
把饭菜吃个精光后,碗筷全都清洗干净,然后再去浴室冲澡。今晚上打了一场拳,对他来说赢得有些轻松,可却奠定了今后他要走这条路了。那个合约原本主事是想让他签两年以上,但他坚持只签一年,因为这是条不归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能说靠着自由搏击术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不想哪一天真的躺在那张台上,等待着死亡,所以半年是他给自己的时限,凭拳头给夏天打造好天地,然后远离这条黑市道路。他计算过,每个礼拜打上几场拳,会比他现在一个月所有的工加在一起的工资还要多,这样下去不出几个月就能改变现在的困境,等手头有余钱了就转行做点别的小生意,这才是正道。
所以,他并非是全无规划的。但规划之外,他得建设好自己的心态,曾经儿时师傅曾说:武者,并不是以金钱来衡量,武者要有武德与傲骨。
道理冠冕堂皇,但却不实际,武德暂且不提,傲骨两个字有时候会让人根本无法生存。这个道理聂云枫从小就懂,空有傲骨,是会没饭吃的。以前之所以没有尝试用功夫来谋取利益,一是没有机会,二是他没有想过。
就在这纷乱的思绪中,躺着闭眼,一觉醒来,就觉香飘扑鼻,聂云枫坐起身时,洛夏已经从厨房门口走出来,手上端着盘子。
“聂云枫,快起来尝尝我新发明的三明治早餐。”笑容满溢,语气轻快,显是心情不错。
聂云枫从床上下地,飘了眼盘中颜色灰暗的面包似的东西,差点笑出声来。洛夏一大爱好:发明新事物,发明新食物。而实验者或者说白老鼠,自然就是他了。
等洗漱完了出来,坐到桌前,尝了一口,卖相不好,但是味道还不错。一抬眼,正对上洛夏希翼期待的眼神,竖起大拇指称赞:“味道很不错!”
果然,洛夏笑眯了眼,单纯的满足感。
接收了赞美后,她才心满意足的拿起自己那份,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问:“昨天你回来怎么这么晚呢?我等到你十一点,困得不行就睡下了。你几点回的,我都没听到呢。”
“就稍微比平时迟一点,昨晚饭馆客人比较多。”
洛夏点点头,并没有疑色,聂云枫暗暗松了口气,不告诉她真相是明智的选择。因为她若知道了,定是要反对,不然一个人在家也会担心,毕竟打拳乃是生死搏命的,他不能保证一点伤都不受。倒是要好好想想,以后若受伤了要怎么隐瞒过去。
记起昨晚上拿到酬劳的事,他笑着道:“夏天,你的学费我已经凑齐了,昨晚跟老板预支了这个月的薪水,钱在我裤子口袋里,一会你洗的时候拿出来收好。后天就要开学了吧,要我请假送你过去吗?”
洛夏的笑凝固在脸上,垂下了眼睫变得沉默,良久才轻声道:“聂云枫,谢谢你。”
“傻丫头,早跟你说过不要跟我提什么谢谢的话。你我现在是一家人,跟自己人有这么客气的吗?”他希望的是,夏天可以真正接受自己,不要把他当成外人来对待。
只见洛夏慎重地点头,心里泛开了别样滋味。一家人和自己人,这两个称呼拉近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虽然她不知道要如何对聂云枫表达,也不知道现在常常对他的惦记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总有那么个瞬间,她会毫无保留对他依赖,包括信任他。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记得最初见他站在教官身旁时,心里头还有那么点觉得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但后来却发现他的突出并非徒有虚名,不过是简单的走军训步子,他都犹如军人般英姿挺拔。之后虽然没有真正接触,但他在学校里的风云事迹却常被文丽在耳边提及,直到他们正式相识。
那时候的他总是挂着一张坏坏的笑脸,说着暧昧的话捉弄她,逗她玩,但她却从不会真的要去讨厌他。因为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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