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习惯的可怕(1/2)
洪乐涵明白自己在要求什么,只要老头子点头,那么就会帮她处理好一切。这种得到的方式虽然有些卑劣,但是她就是想要跟聂云枫在一起,靠近他,会觉得快乐。现在不过是刚刚转身片刻离开,就觉得自己开始想他了。
洪景天凝看女儿期盼的目光几许,最终没有表态,只道:“先去睡吧,这事以后再说。”洪乐涵有些失望,转而却也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不想老爸真对那个让聂云枫温柔的女孩做些什么,因为若是被他知道了,后果应该难以想象。
门被带上后,洪景天捏了捏疲惫的眉心,从丫头落寞的神色里可看出她是真的陷进去了。但又有些欣慰,女儿终于长大了,也会开始喜欢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惹事。其实也怪他的,老婆死得早,没时间去管女儿,可能是他那想得子的老古板心思被乐乐发觉了,就一直男装打扮跟他作对,现在总算是收敛了不少。
等到下午,洪景天派人把聂云枫私养在家里的妞的资料和背景调查清楚后,不由震惊,他是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女孩会是这身份。反复想着对策,最终实在理不出头绪,只好拨了个电话,把事情简述了一遍,对面沉默良久后才给了答复。
心中微定,只要他应下了这事,乐乐的事情就有着落了。暗下决定:等云枫的伤好后,可以介绍他们两人认识一下,或许会对对方惺惺相惜。
这边筹谋着一些事,而另一边接了聂云枫电话的洛夏,却在家里心神不宁,慌得手心直冒冷汗。她有种直觉,聂云枫定是出事了,否则不会彻夜不归,刚刚那个电话里,他以为隐藏得很好,可是明显呼吸沉重,连嗓音也有些沙哑,不如平常那般低沉好听。
是不是他还在打拳?他又受伤了吗?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早已不是当初天真的女孩,尽管聂云枫说他已经辞去打黑拳的工作,可是仍旧将信将疑,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工作能短期之内赚到大笔金钱,从而把家里改善。
环视了一周大致换过的家具等物,比起她刚来那会,整个屋子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别的不说,就墙角的那架白色钢琴,买的时候她知道价钱,要两万块。当时聂云枫说是打拳存下的钱,她几番欲言又止,都把心底的担忧咽进了肚子里。
以前从没有过的彻夜不归,每一次即使他再晚回来,她都能灵醒到立即发觉,可是今晚却等了一夜,一直到天亮时才接到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是受了多重的伤需要一个礼拜才能掩饰过去?他定是回不来,才会急匆匆打电话给她想要安抚。
再次衍生无力感,好想立即就看到他,陪在他身边,但是她什么也做不来。聂云枫对她已经成了习惯性的保护,基本凡是他觉得不好的事,都会瞒着自己。可对她来说,唯有呆在他的身旁,才会觉得心安。
原来,即使早已确定了对他的心意,也看到他对自己满满的爱恋,却发现两个人之间光有爱还不行。他们之间隔着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她无法走近他身旁。
整整一天,洛夏都是在心神不宁中度过,因为是周末,无需去学校上课,所以一个人独自在家只能靠弹琴来打破心慌的寂静。还记得当初聂云枫买琴时满眼都是欣喜的亮光,回家后就鼓吹她赶紧试弹,之后常常会有这么一副画面:
她坐在钢琴前,指尖翻飞起舞,而聂云枫就坐在她的身旁,偶尔会跟着她弹的时下流行曲子轻轻哼唱,低沉的嗓音如空谷里的音符,砸在她的心头,刻进心里,只觉甜如蜜。
渐渐的,那些著名的钢琴交响曲她弹得越来越少,会时常在学校里去寻找流行音乐,回家就弹给他听。他就像个魔术师,把一首首动人的歌曲,贴上他聂云枫的标签,独有他的味道,令她一次次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找到了另外一种交流的方式,更深地抵达彼此心房。此刻,她唯有以这种方式来思念他,祈祷他的伤能赶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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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拜,是聂云枫最煎熬的一周。
并不是伤口太痛令他无法忍受,而是思念如毒药般一天一天侵蚀入骨,自从夏天来到他家后,他们就再没有分开过,再晚他都会回家,看一看她的睡颜,或者偶尔偷个香吻。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回去,只能躺在床上独自体味思念的孤寂。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就像抽烟一样染上后就很难戒掉。在这个星期里,聂云枫学会了抽烟,学会了烟草的味道从鼻间滑过,进入到肺的过程,渐渐的他常会在思念最深的时候就点上一支烟,吞云驾雾,迷离的神色淹没在烟雾里。
可光有烟还不够,只能解一时,随着一天又一天的时间过去,他开始彻夜无法入眠。夜深人静时,找来一张纸与一支笔,就开始慢慢勾画夏天的轮廓。从未学过绘画,全凭脑中的影像去勾勒,他不是画画天才自然不可能无师自通,但一遍遍的描绘,一遍遍的重新来过,渐渐纸上的轮廓开始成形,眉眼、唇鼻、长发,都是他依恋的。
就是以这种饮鸩止渴的方式,煎熬着度过了这一周。可能是他年轻,身体底子好,一个礼拜下来伤口复原得很快,医生说背后已经长出了新肉,愈合程度算是快的。但他仍觉恢复太慢,不后悔帮洪爷挡了那枪,却遗憾因为此事要撒谎骗夏天,更无法回她身边去。
洪乐涵每天都会来诊所报道,抢去护士的工作来照料他,端茶递水的可说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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