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光渡星野(1/4)
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温寒樱眼中泛起了泪意,她拿过桌子上的酒杯,再一次递到斥尘衣的唇边,依旧被他躲开,温寒樱眸光微闪,听到斥尘衣歉声道:“我身体不好,不能沾酒。*/”
温寒樱一笑,也不再勉强,酒杯放置桌子上,收回的手很自然的攀上了他的左肩,手指渐渐滑向颈脖处,那一片酒液濡湿的衣襟,透着肤色的诱惑。
她的手指是火热的,在领口处轻抚了几下,便顺着颈线向上爬,一直来到唇边流连不去,斥尘衣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借着咳嗽偏头避开了她的手。
头一偏,温寒樱的手便停在了他的耳后,男人的肌肤竟比女子细腻,耳后肌肤的滑腻不亚于耳畔光滑的发丝,温寒樱忍不住抬头看他,只见他眉目如画风姿斐然,这是她一心牵挂多年的男子,而此刻这一幕就是她多年来每每用来聊以慰藉的梦,这个梦的美好让她不愿醒来,心海荡漾不休,整个人更加靠近了他。
温寒樱为了见他,军服上熏过香,头发上也梳过桂花油,两种香味浓郁又冲突,斥尘衣被熏得眼前一晃,跟着感觉身体有些燥热,心中暗道不好。
绑着他的绳子虽然不紧,但他早就试过用内力挣不脱,绳子的结在背部,他的手够不着,帐篷里没有可以利用的尖锐刀具,只有温寒樱绑在腿上的那只匕首。
他胸腔似乎跳动着一团火,温寒樱的耳朵紧贴着胸膛,感受到他胸臆间传出的微微震动,就算是她用了不耻的手段那又怎么样,他此时不正常的心跳就是为了她。
温寒樱嗅着他下战场后一路风尘赶过来的味道,有淡淡的血腥和硝烟的味道,还夹杂着汗味和他特有的异香,她动情的抬头,一张因药效染上胭红的脸让她痴呆了片刻。
山之巅第一抔雪一般圣洁的人,中了情药后眼尾眉梢抹上一盏霞光,勾出了魅人的情致,鼻尖渗出晶莹的汗珠,在烛火下闪着忽明忽暗的光,禁欲似的紧咬着下唇,银白的牙齿下浸出鲜红的血迹,像破雪而绽的雪莲,一刹那便开至荼蘼。
温寒樱情不自禁凑上双唇,突然一个翻倒,整个人已经被斥尘衣压下,睁开眼看见他的脸近在咫尺,她心里一喜,正待伸手到他颈后搂紧脖子,只听他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一个翻身从她身上落下,背对着她痛苦的弓起了身体。
温寒樱心里知道那药物的霸道,他此时还想控制自己不碰她,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是给他解去情药,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经是一个卑鄙的女人,也许过了今夜有了肌肤之亲,他会动心也说不定。
温寒樱扳过斥尘衣的身体,伏在他身上,手拨开他额前的乱发,轻声道:“别怕,我来帮你解……”
在斥尘衣信以为真看向她期盼的目光中,温寒樱慢慢解开了自己的甲胄……
她解衣的动作并不快,但肌肤却很快露出来,先是颈脖,接着是锁骨,然后慢慢往下,像一朵花开放的过程,神秘又让人向往。
斥尘衣闭上眼睛,全身像着了火一样难受,小腹处似乎被丝线勒紧,一圈一圈的越绑越密,有一种想奋力挣脱的,理智几乎要被这种击得支离破碎。
温寒樱的衣衫褪至胸线处,只隐隐露出一片丰满的雪光,咬着颤抖的下唇,刻意做出一副委屈又羞赧的表情,忸怩的俯下了身子,吻上他的唇……
……
萧静好在稻草里缩着休息了片刻,却是片刻也没睡着过,担心有人来搜车,不敢闭眼,在黑暗中白平沟的那一幕就在眼前闪现,满目的血光和不断涌来不断倒下的身影,只有刀剑刺穿肋骨的声音,没有一个人发出惊慌的惨叫。
她的新月王军,在易明远手上还能保住不丢一条性命,可在她手上,只这一战却是全军覆没。
还记得绥县那一战时,城外那一场突袭,那些汉子们是何等的英姿飒爽激昂高亢,为了新月能立藩,为了战功彪炳,一千人随着她出来,半路上还有人笑谈北渊军营拨付的装备和战甲都是以前没见过的好货,光皮甲就比新月王军以前的要厚实很多,直挺挺的,穿在身上好神气,打起仗来气势行头一样不落。
那一声声意气风发的笑语似乎还在耳边响着,而眼泪早已经模糊了双眼,顺着脸颊滑到脖子里,染着没有愈合的伤口阵阵刺疼,痛至心扉。
车外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让她停止的哭泣,抹干眼泪竖耳聆听,发现那个声音的来向在隔着不远的后面几架车上,心道不好,那些人在山里没抓到她,一定回到营区来搜寻了,再不跑就晚了。
她平着躺下,两手反抓车顶的木头横梁,右手拇指处的骨头碎了,手掌已经高高肿起,根本就承不了力,为了逃命也只得忍了,曲起拇指在掌心里,咬着牙两手用力,将双腿先送出了板车外面,两手再次用力一抵,两脚落地,整个人以一个飘落的姿势钻出了木板车。
正要转头查探是否有人搜车,此时正好一对巡逻兵路过,萧静好屏息蹲在车轮后,整齐的步履迈过板车,萧静好也顾不得再往后瞧,直接使轻功跃出了营地,凭着直觉往山外逃。
……
帐篷内。
意识迷离的斥尘衣突然偏头避过,温寒樱的唇落在了他的耳垂上,一阵酥麻感划便全身,不但没有缓解身体里的喧嚣,更感觉到一种无以复加的痛苦,他不仅轻哼出口,声音里无不透露着他此刻的压抑将至极限。
温寒樱被他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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