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燃情(1/3)
此时夜黑风高,冀州边陲小镇的荒郊野外,一路人披挂着冷辉月色骑马在野林中穿梭。
为首的男子罩着宽大的黑色斗篷,头罩风帽,两只锐利的凤眸闪着寒光,眼尾若隐若现的朱砂痣就像没来的及擦掉的一滴泪,让他原本该是飞扬恣意的绝代容颜莫名染上了淡淡的一层殇。
他低头看看被他用斗篷包裹在怀中的女子,分开才二十多天,她就几乎不认识他了,心里想的竟是别的男人。
“该死的!”他不禁咬牙痛骂,骂完也不觉解气,心里更烦躁。
“主子,翻过这山,按他们留下的记号来看,应该是在北麓。”
“嗯!”他低头看看怀中人,见她醒了,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他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萧静好撑起身坐好,厉声问:“你带我去哪?”
“去见你的相——好!”后面两个字他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说完心又一痛。
萧静好听了心里一喜,想想方才在小院是不是自己太激动,被关起来了就会胡思乱想,专往坏处想。
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接话,不管怎么回他的话都会是错,只能硬着头皮胡扯:“相好是什么?能吃么?”
沐沂邯撇嘴冷冷讥道:“能吃你!”
萧静好吐吐舌头,想起他袍子上的血迹,忙问他:“你受过伤?”
身后人带着重重的醋意和隐隐的委屈反问:“你还会关心我么?”
萧静好回头看他的袍子,发现他已经换了一件深色的,抬头看他的脸,也只能看到他弧度优美的下颌。
“别乱动!”他不耐烦的吼着坐在身前不安分的人。
萧静好缩缩头,不敢再动,但是他衣袍上刺目的血迹让她不得不揪住不放的问。
“你没受伤吗?那血迹是哪来的?”
“不是你相好北渊晋王的,够了没?”
“那是谁的?”
“被你气吐的!”
“那。。。。。。”
“闭嘴!”
“哦。。。。。。”
两人不再说话,只剩杂沓的马蹄声在陡峭的坡上响着。
约莫是穿过了山,一路下行后在一片深深的松树林中停了下来。
沐沂邯翻身下马,动作粗鲁的将萧静好拉下马,在吓的她以为会摔个狗吃屎的时候稳稳的接住了她。
抱着她往前穿行了一炷香的工夫,不远处出现一个爬满蔓藤的山壁。
他放她下地,萧静好四处一看,惊喜的发现一身夜行衣的清儿带着一队人正向他们这边过来。
“侯爷!”清儿对着沐沂邯抱拳一礼,看向他身旁的萧静好时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你家主子呢?”沐沂邯眼睛盯着山壁,问着旁边的清儿。
清儿看了看萧静好,低头回道:“三爷是被请进去的,我们也是跟着他留的记号寻来的!”
“什么意思?他一个人进去做什么?这到底是哪里?”萧静好抓住清儿追问,她直觉觉得这山里肯定有古怪。
“这里是幽冥门的老巢,你还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找他问!”沐沂邯气急败坏的打断她后趁着夜色一跃隐没在了黑暗中,一个包袱飞到萧静好脚边,随后的几人立即跟上了他。
萧静好想喊他,被清儿一把捂住了嘴。
从清儿口中得知,早在凤凰城以后,斥尘衣就和沐沂邯连上了线,中间全是靠新月传递消息,幽冥门是近几年开始在江湖中崛起的一个组织,幕后的门主从来没人知道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门主必是朝廷中人,北渊宗帝年间就曾有过类似的组织,他们吸纳众多江湖亡命之徒以及罪臣之后,打着起义的旗号实则是反朝廷借故圈化土地自立为王,如今这样的组织重现,跨过冀州就是北渊国境,斥尘衣不得不防。
“那他为何会和沐沂邯联系?冀州王可是他父亲!”萧静好茫然,不解其意。
清儿诧异,反问:“你不知安睿候早就和冀州王反目?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真不知?”
反目?
他的事她从来没关心过,只当他浮沉宦海是为助自己父亲,那么现在,他到底为了什么?他想要的是什么?
清儿叹口气,接着对她解释:“安睿候是在收到三爷的的信后出发的,他大张旗鼓的以巡按御史的名义先赶到这边,然后我们缓行到甘单,三爷在来南晏前就稍信到冀王府,用他师父给他用来延命的定魂珠作为交换望冀王能助他平安返回北渊,然后在冀州地界演了一出被安睿候追杀的戏,果然引出了幽冥门的出手,让他确定了冀州王和幽冥门的关系,元琪被冀王的护卫护送回了北渊,他先一步被他们带到这里,沿途用药粉留下味道,我们才找到这里。”
“定魂珠?用来延命?他用他的性命作赌注,就为了找到这劳什子的老巢?”萧静好啼笑皆非,他可以随意用自己保命的东西作为交换,那么自己为他担心,跟着他来这么远,岂不是好笑的很,满以为自己是在帮他救他,原来他根本早有计划,他轻轻松松利用冀北的势力将元琪稳妥的送回北渊让他无后顾之忧,简简单单找到幽冥门的总舵,拉拢沐沂邯和他一明一暗想将之铲除,心机巧如机杼,哪里还是那个木讷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尘衣呢。。。。。。
自嘲一笑,看向身旁清儿:“想来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一切都是我以为而已。。。。。。”
清儿正欲解释,身后悄然冒出个和他们一样装束的黑衣探子,低声禀报:“清首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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