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3)
少人为财死啊,这么个晃人眼的富婆,招来只狼有何奇怪的呢,若不是她近期才露这么三五面,只怕引来的狼群更壮观呢。“树大招风,财多招眼,”卢佩仪咬牙道:“妹妹既能知道,那无赖自然也能知道。我还以为事隔多年,记得此事之人已甚少,我也早已长大不再是当初的小姑娘模样。要知道,连韩家妇幼亲眷回京时候较晚,都所知不多呢。那无赖也只说对我一见倾心......也是我迷了心窍,竟不曾多想一步。想来那无赖是早有预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一笑:“可叹我还以为是自己长相能入人眼才引来的祸端呢,幸亏妹妹点醒。”
明玫扑哧笑出声来:“姐姐原就是花容月貌的,叫人着迷呢。我第一次见姐姐,不就被姐姐迷上了么?所以妹妹大胆猜测那人不只图财,定也图貌。美人巨富,人财两得的事儿谁不想呀。”
关于那贾谨,据唐玉琦说,此人也是读书人,读书倒也算踏实,为人一向老实谨慎,生活朴素,各方面作风并无不良风评。如此很正常的一个人,却行出出人意料之事,这才让人费解。
明玫便想起贾家早已分家的事儿来。大族世家多有此种情况:早已分出去的旁支同族依傍着本家的名头,能在外行事方便些,能里外揩点油,能装装面子都不假,但日常人情往来生活作派大概也得硬挺着赶着人家的气派走,入息少派头大,生活过得捉襟见肘并不奇怪。所谓朴素,是囊中羞涩的一种表现形式吧?那贾谨大概是真想娶卢佩仪回家呢——话说这样的巨富美人,谁不想娶回家去?
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呀亲,邪门歪道坏人姻缘是可能被切小jj的哟。
“人财两得?那无赖凭什么想这好事儿?凭什么天上给他掉肉。”卢佩仪气愤道。人不是他的人,财不是他的财,凭什么眼馋。看似她银子来得容易,哪一分不是她祖父当年辛辛苦苦赚得的。她祖父为此早早疲累过度常抱病在身,如今还缠绵病榻。她姓卢的不心甘情愿,想白得她的银子,美死去吧。
“那姐姐可有什么打算?”
卢佩仪闻言心中一喜,她既肯这么问便是肯参与了吧。祖父说过,与有智者斗狡乃下下策,唯诚可动人心。自己之前觉得这小女子不过懵懂,才会想要不动声色地把她和贾家对立起来,谁知人家左推右挡,竟是片叶不沾身啊。
想着,脸上便露出些赫色来,对明玫苦笑道:“原想借你贺家之势,才起心思把妹妹绕进来的,想着有贺指挥使的名头在,那贾无赖应是不敢再乱来的。还以为自己聪明不露痕迹,不想竟是早早被妹妹识穿了,姐姐真是无颜以对。”
贺指挥使镇着整个京城呢,是那么好请动去给谁家镇宅儿的么?
明玫也苦笑道:“姐姐不用介怀,也是妹妹正好遇上了。不过姐姐既找上我,我便也实话实说吧。我跟姐姐比,景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贺家女儿众多,妹妹只是个小庶女而已......上次郑府宴上,那贾金兰说妹妹的话虽是难听,其实说的也是实情,但她更捏造辱及了我唯一嫡姐的姻缘人品......这样的事儿我家太太老爷都能忍下不理,我更是人微言轻......姐姐还是另外想法才是。”
卢佩仪才生出的一点希望又被灭了,不由有些沮丧,但还是点头道:“我如今玉佩被他拿走,有物证在手,只怕我更有口难辩,那无赖只怕更嚣张了。我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走了,多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便到走途无路,也无非挣个渔死网破罢了。”
卢佩仪这方面倒真是让人佩服。身陷困境,也哭也怨也伤心,甚至使手段动阴招,但总归是在力争,不轻言放弃,不寻死觅活。
明玫看着她面上的坚毅之色,轻轻摇头:“他不过一个轻薄浪子,姐姐好好的女儿家跟他渔死网破,不值得。”
是人就有弱点,知道了弱点就易攻破。
那贾谨于好色上有限(既然独处都没有用强搂抱亲摸的话),自然是为贪财(大家公子见多了或过惯了锦衣玉食,想摆脱朴素之风很正常),几次遭遇战都没有得手(胆小谨慎一定的,只怕到了优柔寡断的境界,不排除背后有人唆使怂恿),在外风评好被揍便窝着(大概也是个极好面子重名声的,或有不得不好面子的理由,比如被家长知道在外惹事会被狂扁等)。综上所述,此人所看重者排排队,无非一财二名三色。
色上么,妞既不愿献身,便表现决绝即可。
主要于前两项上,诱以利,伤其名,主动出击,双管齐下,便能解决他......
等明玫如此这般缓缓说完,卢佩仪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又把她的手握的死紧,感激得很声情并茂:“妹妹呀,姐姐真是多亏有妹妹提点呀。妹妹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呀......”
又亲妹妹一回,把你嫁妆分亲妹妹一半成不成啊。明玫腹诽。
不过人家亲妹妹也是不兴分嫁妆的。所以这要求还是太高鸟。
有的人被逼到绝境会自杀,有的人被逼入绝境会杀人。如果一定要分,明玫觉得,卢佩仪一定属于后者。并且她还是一开杀戒便毫不顾忌池鱼的狠角色。
当然,她们闺阁女子,尚狠不到那个杀人越货的程度。而明玫觉得,亲不亲妹妹的就算了,她有好多姐姐呢,她只盼自己能清醒些,不要做了那冤死的池鱼就阿米豆腐了。
...
后来,卢佩仪终还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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