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见过小露(1/3)
我进了汽车站,来到窗口前排队买票,毕竟是小镇,去w镇的人并不多,前面只有零零散散两三个人而已,而且都是拿着蛇皮袋的中年妇女,不一会儿就排到了我,我拿着龙明宇给我的身份证和车费,递进窗口,售票员是个中年妇女,她接过钱,看了身份证一下,又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书屋。
我顿时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我怕她发现什么。
售票员没说什么,拿着身份证刷了一下,然后印给了我一张车票。
我拿过车票,低着头,匆匆地离去。
我知道警察根本就还没有发现宋超的事情,他们不可能通缉我的,但我还是很担心。
呵呵,做贼都是心虚的。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车子是两点钟准时发动的,我没有去候车室等车,而是走出了汽车站,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小超市。
我买了一顶廉价的鸭舌帽,15元钱。
虽然六月末的气候有点热,正午的阳光也很是耀眼,但我还是把鸭舌帽戴在头上,用帽檐遮住了我的脸,低着头,再次走进了汽车站。
也许这是种自我安慰的心理吧,我觉得戴着顶帽子,会安心点。
虽然汽车站里有些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他们好像在说,这个傻逼。
但我并不怎么介意。
把背包放在旁边,我坐在椅子上,等着车。我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然后又把手机塞进兜子里,过一会儿又把手机掏出来,又点亮了屏幕...
如此机械般的动作,我反复重复了好几次。
我不是在等某一个人的信息,我只是看时间,我希望快点到两点,车子快来,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我想尽快去w镇,我想见小露,我想那个单纯的、在阳光下笑得很干净的女孩。
每当有汽车站的保安人员拿着呼叫机从我旁边路过时,我总是下意识地斜了下身子,把头低下,用手压了压帽檐。
这已经成为我条件反射的动作。
呵呵。
终于到了两点时,我第一个冲向检票口,检完票后,第一个上了车,按着号码找到了座位,我坐下。
这是个靠窗的位置。
我喜欢。
不一会儿,去w镇的人陆陆续续上了车,坐在位子上,驾驶员点了点人数,确定人数准确后,让我们系上安全带,然后关上门,打转着方向盘,向后倒着车。
车上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空了好几个座位,恰巧我旁边的座位没有人,我一个人坐在这。
我很庆幸。
车子渐渐地驶离市区,脱离了城市的喧嚣。我透过车窗,看着不断逝去的建筑物和树木,我松了口气,我摘下了鸭舌帽,摸了摸额头,刘海有点湿了,残留着汗水。
大夏天戴着帽子真是很热。
眼睛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我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我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想也没有用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我的心脏还在猛烈地跳动。
我的目光从窗口转移,我掏出了手机,我点亮了屏幕,我打开了音乐,里面没有歌。然后我用百度搜索,下了个音乐软件,是酷我。
我现在的情绪很糟糕,我很想听歌。
“叮”一声,软件下好后,我打开酷我,搜了一下许巍的《少年》。
最近我发现自己迷上了许巍的歌,我特喜欢他那首《蓝莲花》。
呵呵,我是个见异思迁的一个人,喜欢上一个又一个。
我戴上了耳机,听歌。
我闭着眼,小声地哼着歌曲的旋律。
我的头脑思绪万千,犹如幻灯片般,一个个画面忽隐忽现。
我随着旋律回忆了过去。
在二十二年的白昼到黑夜里,时光已经变得有些沉重,日升到日落,有些什么东西已经在时光中流逝。
是什么呢?
是在那片蓝色天空下,用手挡住阳光影子的微笑的脸庞,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是北极的鸟匆匆向南而飞,迎着冷冽的风,全然不顾一切的模样。是还未开的花,在朝阳与晚霞之间安静守候,孤独却也温婉的模样。如北国饱经风霜的少年。
那些张扬而美丽的记忆,是我们回不去的青春。
如果文字能代替旧伤疤,那么疼痛是不是可以被抹平;如果回望能得到救赎,那我们是否还能把春夏秋冬在一遍遍走过。
我想至少我愿意把小黑屋那一幕从我记忆里剪掉,如果重新再演绎一片,我拿着枪,我不会朝宋超的胸膛开去,子弹也不会穿过宋超的心脏,他也就不会死。我会用枪朝宋超的大腿,朝他的胳膊开去,就算废了他,我也不愿意自己杀了他。
如果宋超不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跑路的地步。
但,这一切,都只是...
我想而已。
现在的我很狼狈。
我希望现在是黑夜,那样我就能把自己隐藏在其中,那样我就能听影子在说话;黑夜,伤疤不再痛;黑夜,我听到文字是梦碎的声音。一遍一遍,不知疲惫的回响着。与浓重的夜色一齐蔓延到天际。
有人说,我们都是上帝的宠儿。
而我现在是个罪儿。
她赋予了我们生命。
而我却用来肆意的挥霍。
那些掌心的时光,轻拍着掠过青春的风;那些沉痛的记忆,轻敲着打开了的心扉。生命,有时如花绽放,有时如水流过,有时如风消逝,有时,能让寂寞的人再也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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