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3)
於是身为半个战斗力和全职移动人形仓库的我先是瞥了眼冬琅,在收到他默默摸着肚子并且用眼神朝我发出"求投餵"的讯号后认命的放下第n次组装好的枪枝,摸着鼻子关起大门开始準备正式的晚餐。
至於长山,打跟阿布一起回来后就仿佛成了一道影子,默默地任由阿布扯著他在屋里四处蹦哒,直到接收到我的开饭讯号才恢复清冷的模样,甩掉阿布迳自走到桌边坐下为止。
接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再也吃不下饭。
这村子里,豢養着vav病毒感染者。
吧叽。
物体跌落桌面发出的黏腻声响让除了长山以外,全都在接收并理解他所带回来的讯息然后石化的人本能的低头朝声音源头看去,包括我在内。
一片裹满浓稠醬汁的肉片正静静躺在粗糙的木桌上,而弄掉它的人虽然视线的确落在它身上,但明显那双眼睛空洞异常,仿佛进入了某种宗教所谓的入定状态。
我花了好一番功夫在心里将长山所说的那句话反覆拆分理解之后重组,直到确定自己并没有想歪或是误解些什么,才缓缓转动有些僵化的眼珠子,挪向一脸若有所思的长山。
你……你的意思是,这个村子之所……所以那么和平,是因为他们豢养了……感染者?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我才发现由于太过震惊,我的嗓子听起来就好比是砂纸磨过玻璃般粗糙。
但这无可厚非,毕竟他所带回来的消息实在太过令人震惊。
"豢养感染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感染者大脑里掌控理智与情感的区块随着时间会逐渐被病毒破坏殆尽,只留下追逐并且寻找食物填饱肚子的本能,和拥有自我意志与感情的宠物或能够因为各种理由被人类驯化的野生动物完全不同好不?驯养感染者?那就好比将一头脑前额叶摘除,只受到本能驱使的狮子扔进驯兽场让人驯化,可能吗?
对。简单地一个字打破了我所有认定的直观想法,接着长山仿佛认为今天就该要一次把大家炸成炉灰渣渣一样,又扔了颗重磅炸弹出来。村长跟村里的巫师邀请我们多留几天,明天带我们去和他们的"默思里"(备注),也就是守护者见面。
……蛤?
好不容易才刚从前一个消息里回过神来的我再次石化,短时间内接连接收了两个讯息量超出脑容量的大脑直接当机,除了不断像是跑马灯般反覆播放前后两段讯息的内容外,就连把语言转换成文字拆分理解后再组合的能力都完全丧失。
最后这个夜晚是怎么过去的我完全没有半点记忆,那感觉就像是看光碟时在某个片段按了暂停,等到了隔天才又继续播放一样,等我因为在先前的餐会上只吃了颗光是回想就腮帮子发酸的果子而空了一晚的肚子举旗抗议而回过神来,就发现恰好就在我正对面的窗户外正洒满金灿灿的阳光,而在我的感觉里明明前一秒还是傍晚昏黄的橘红。
……也就是说我这次也亲身体验了一把上次冬琅他们彻夜未眠呆坐一晚的经验?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我感觉多愉快,事实上反而让我觉得不舒服。
缓缓转动定格了一夜而随着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就发出哀鸣的脖子,我这才发现不单是我,连昨晚看起来除了比平常稍微寡言了些的长山也同样维持著前一晚的姿势,而摆在我们四个人面前的那几道菜肴早已冷却。
真特么的太美好了,咱们这误打误撞居然闯进了一个未知的领域。
仿佛罹患全身关节僵化症般,我缓慢的抓起摆在手边的筷子,再缓慢地挪动手臂夹住菜肴,最后移动到自己嘴边张口咬下。
对于吃食除了某些特殊状况外从没饿过且处於正常状态的我来说,放了一晚冷掉的热炒蔬菜并不可口,软耷耷的失去了刚起锅时的脆度与鲜度。
可对于只是单纯地进行机械活动的我来说,吃什么或是吃得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早就已经融入骨血的进食动作可以让我僵化的大脑重新活络起来,并且带动另外三尊"人像"甦醒。
在我开始咀嚼第二口蔬菜时,左手边的冬琅也动了起来,第三口时跟上的是长山,最后才是一直由于成天嘻皮笑脸不正经的阿布。
一时之间屋子里除了进食时的咀嚼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外,连呼吸都恍若未闻。
直到最后一口米饭被咽下肚,仿佛是已经约好了般,四双筷子同时被紧握着它的使用者放了下来。
然后?没有然后,或者说在这之后不知道是刻意还是下意识的,我们谁也没提起前一晚长山带回来的消息,各自静默地以看似的行为掩饰自身的紧张,洗碗的洗碗、洗漱的洗漱、整装的整装,等都把自己从头到脚打理好,连同屋子内也都整理得整整齐齐后,我才深吸一口气说出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去看看吧。
简单且没有任何攻击意味的四个字,却让连同说话的我在内四个人脸上都出现明显的紧张情绪,就连踏出大门后那掛在头顶上随着时间越来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温度的阳光,也仿佛透著些许阴冷。
然而仿佛像是在嘲笑我们一行四个人为了个"小"问题就能够失眠一晚,当熬了一夜而有些畏光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外略显刺眼的光线时,我就看见昨天在餐会上将一张脸拉的老长,接着面不改色的嗑掉一颗酸果的土著女孩正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满脸鄙夷。
好吧,若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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