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故弄玄虚(2/2)
整日,南宫彻便是要做什么也该做完了,”遂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张自在奇道:“莫非小姐知道王爷要做什么?”
“他?”云歌笑了,神色间带了自己也未觉察到的宽容与忍耐,“无非就是胡闹,近来他安静了好一阵子,想必手脚都痒了,不是祸害这个就是祸害那个,这一次说不准会在我家里敲锣打鼓唱大戏呢!”
张自在哈哈一笑:“这回小姐可真猜错了!”起身?”
云歌摇头:“也不过几步路。”
春寒料峭,云歌一个人走在路上,夜风迎面吹来还是略有寒意的,她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两世为人,她还很少有机会独自在街上走。
南宫彻虽然解了宵禁,可是除了最初的那一段时日的热闹,之后的日子似乎又跟没有解禁之时没什么两样了,一到夜里,除了酒楼,街上还是静悄悄的。
夜色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浓,渐渐将她包裹其中。不知如何,思绪竟然飘到了前世。
那时她刚刚嫁到袁家,有一日婆婆病了,袁士昭又不在家,她衣不解带在床前侍疾,连日操劳,体力透支,终于有一日,站起来时眼前一黑,暂时性失明了。
婆婆的病本来已经有了起色,但看到她为了服侍自己而累得病了,十分过意不去,伤心难过之下,又有了反复。
袁士昭回来之后似乎很不高兴。
奇怪……
云歌停住了脚步,她以前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袁士昭不高兴,冲着家里的下人发了好一通脾气,当年她一只以为袁士昭是心疼自己,后来袁士昭也是这么解释的,可是为什么回想起来,又有点不对劲了?
前面小巷里似乎有人在探头探脑,云歌心中升起警觉,脚步加快,奇怪的是那人立刻缩回身子,不见了。
她心中嘀咕,虽知道有九连环和玉玲珑在暗中保护,还是不由自主脚下加紧,转过一个弯,冷不防有人斜刺里冲了出来。
幸好她因为练习练气法门六识灵敏,及早刹住脚步,往后一退,那人扑了个空,趴伏在地上,费了半天劲才爬起身来,伸手又要去拉云歌的裙子。
云歌又退,冷然问:“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在蒙蒙的月色中,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
那人也才看清云歌面容,苦笑一声缩成一团,喃喃低语:“我……是我。我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好容易凑合着回到了家乡,可是,可是……”他抱头痛哭。
云歌双眉微蹙,从他身边漠然走过,“你的事与我无关。”
那人手疾,一把扯住了云歌的裙角:“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如今家破人亡,无处存身,若你肯给我一口饭吃,我……我必定永世不忘!”
“对不住了,”云歌袖子一垂,一柄匕首滑落下来,她断然割断裙幅,冷笑道,“我家里不养闲人。”
“啊?”那人本来用力攥着云歌的裙角,云歌把裙子割破,他登时收势不及,身子往后一仰,鼻涕眼泪横流的脸清晰呈现在眼前,样子十分狼狈。
云歌转过脸去,悠然将匕首收好,提步再次向前。
“不!”那人在她身后急速跪爬,“我会写会算,体力虽然不及年轻人,可是做个账房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我不会白吃饭的!”
云歌停步转身,双眸比夜色还要深沉,唇边扬起一抹讥嘲的冷笑:“可我偏是信不过你啊,云老爷!昭和十三年秋,你在卸任还乡的路上,侮辱的那个女子,你还记得么?”云歌一步步迫近,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她不过是不愿意顺从你,你便诬陷她,害得她被沉塘!你可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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