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生日(1/2)

乔爷拍了拍韩枫的肩膀，没有再说话。/p

过了一会儿乔爷的手机响了，他就走远去接电话。韩枫心里想着空空怎么还不来，就拨了电话打过去，但听到的只是已关机的声音。/p

“坏了坏了，我媳妇儿叫我现在去找她，我得先走了，你的空空呢？她怎么还没来？”/p

“刚打了电话，关机。”疯子明显有些失落。/p

“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阿西吧，简直完蛋。我要先走了，完事儿你给我打电话！”乔爷的手机又响起了夺命连环call，慌里慌张地跑出去了。/p

韩枫担心空空，可也只能干着急地等，在餐厅里转来转去。/p

他今天费尽心思地为林空空准备这个生日惊喜，一来是想安慰一下她这个学期紧张的情绪，二来也是看看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告白。/p

但现在迟迟不出现并且手机关机的空空，一下子让他方寸大乱了。/p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韩枫还是没有等到空空，无力地趴在桌子上。/p

这期间他打过了无数的电话，却仍都是关机无人接听，可是他又不敢一走了之，想着反正今晚没事，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好了。/p

终于，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门被人一把推开了！/p

他迷迷糊糊的看过去，就见到空空乱蓬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小脸冻得通红，呆呆地站在门口发抖。/p

“包子！”韩枫见状立刻冲上去，还不小心撞倒了好几张椅子。/p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啊？打你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啊？”/p

老疯子一边连珠炮似地发问，一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空空穿上。/p

空空是再也忍不住，扑在韩枫身上就大哭起来，现在她才是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伤心、愤恨、无助、害怕……各种难以言状的情绪堵在她的胸口，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冲出去，然后大口蚕食着空空的灵魂。/p

疯子轻轻拍着她的背，一直念叨着“别怕别怕，有我在”，竭力安抚她的情绪。/p

等到空空的心情稍微稳定一点儿后，疯子才得空把门关住挡上外面的凛冽寒风，然后扶着她坐到里面去。空空不停抽泣着，有些缺氧发晕。/p

“来，喝杯热的暖暖。”/p

他倒了一杯热咖啡，是他之前就已经磨好的。/p

空空的身子还是不住地发抖，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太冷了，还是因为闫鑫。/p

她用双手捧着咖啡杯，慢慢地喝完后才找回一点神智，可眼泪还是在不住地往下淌。/p

看着韩枫一直坐在旁边不敢出声，她寻到了些安全感。/p

老疯子在旁边纠结着，一只手不知该抱住空空的肩膀还是要收回来。想了很久后，他心一横，干脆就不管不顾地圈上去，轻轻拍着。/p

空空没有抵触，相反她还往老疯子的方向稍作倾斜。/p

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后她才说了句话，但还带着哭腔：“你有带充电器吗？”/p

听到此语，韩枫立刻从自己背包里翻出自己的充电器。/p

在餐厅里随便找了一个插座，空空的手机才终于得以恢复生命。她直接打开了短信，翻出闫鑫的那条然后递给韩枫。/p

等老疯子看完后，空空还是有些呆滞地坐在那里。/p

她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想说。/p

韩枫也没催她，就一直默默陪在旁边。/p

对于空空来说，她现在就感觉自己的世界陷落了。地上裂了好大一条缝隙，而自己就被扔在里面，想爬却爬不出来，更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p

内心本能地出现一个声音：不要哭，眼泪是弱者的专属。/p

可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你必须要哭，连好朋友去世都不留眼泪的话真的太冷血了。/p

空空迷蒙着双眼，静静听那两个声音在脑子里打架。/p

老疯子反复斟酌着那篇短信的词句。他虽然和闫鑫不熟，但也有一顿饭的交情。而当时在饭桌上，小鑫子的笑声可是最爽朗的，现在突然知道这个消息，他也有点不知所措。/p

但他却不能显露出来。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成了无头苍蝇，本就无助的空空定会更加绝望。/p

可他不清楚前因，除了在空空身边坐着外做不来更多的事，这一刻他真切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和渺小。/p

“你要是觉得好点了，就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你可以选择相信我。”/p

老疯子组织了很久的语言，到嘴边却只剩下无力的废话。/p

空空脑子打架的声音停了，她终于把思绪抽回来。/p

稍微缓了一会儿，他就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地讲给韩枫听。/p

她一边讲，还一边淌着泪。讲到后面时，声音越来越小，嗓子已经完全嘶哑。/p

韩枫认真地听完全程。心里窝着一团火，又抱着一块冰，直揪着疼。/p

“那……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老疯子问。/p

空空想了很久。/p

“我明天给那个医生打电话，一起去找警察把该说的都说了，这是闫鑫交待我的，必须要完成。”/p

“我陪你去。”老疯子脱口而出。/p

韩枫的爸爸不怎么管他，而且他现在只想陪着空空。/p

空空则顶着两个红眼睛点点头，然后就低着头又不说话了。她的眼泪就像自来水龙头拧开了开关一样，根本停不下来。/p

“那个……本来今天是要给你过生日的……估计你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