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试牛刀(1/2)

手机闹钟每天都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响起，不然怎么叫闹钟呢。/p

吴远不止一次地想过要换掉这个讨厌的铃声，如果自己哪天犯了心脏病，就一定是这个铃声害的。/p

只是今天，宿醉的吴远完全没被闹钟铃声打扰，一直闷头大睡，睡到阳光照进房间，照在他的床上。/p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接了一个电话。/p

“吴远！你在哪里？”一个熟悉的、亢奋的男人的声音。/p

“谁啊？”吴远眼睛都还没睁开。/p

“还问我是谁？我看你饭碗是不想要了！”/p

吴远猛地睁开眼睛，这是他的老学长，现在的老板，陈总亲自找上门来了。/p

他完全忘记今天还要上班的事，也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想离职，只是赌气离岗。饭碗还是要的。/p

“抱…抱歉陈总，我睡过了，我马上就来！”吴远一个扑腾起身，昏沉的脑袋隐隐作痛，身子也摇摇晃晃地站不稳。/p

“五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不然立马卷铺盖走人！嘟——”陈老板的乐趣之一就是抢在别人前面扣电话，这让他感到很满足。/p

五分钟？你见鬼去吧！/p

吴远看到手机显示的已经是下午2点半，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前面十几个是前台的女孩和人事打来的，最后两个则来自陈总。/p

想必他陈总从没吃过这么大的闭门羹，竟然被员工漏接了电话。今天如果能还能破天荒地勉强保住饭碗，那吴远以后在公司的日子可不好呆了，一定会被穿小鞋穿到脚痛。/p

突然，吴远瞥到右手掌心的新月图案，脑中出现了清晰的记忆：那条巷子，那个打伞的女人，自己一瞬间就回到了家，这居然是真的。/p

他又『揉』了『揉』手心，耳边想起女人的声音：心里想着你要去的地方。/p

即使吴远现在就在公司楼下，也不可能在5分钟内挤进电梯上到五十层的公司的，而现在只剩下三分半了。何不试一下？他到现在还觉得荒唐，不过心底却抱着期待。/p

吴远攥紧右手，闭上眼，心里想着陈总八十个平方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比自己的租来的家还大两倍。/p

“……好的杨『主席』，诶，诶，好的，没问题……”/p

不待吴远睁眼，就听到了陈总正以一种他从没听过的唯唯诺诺的语气说话。/p

吴远睁开了眼睛也张开了嘴，人已经站在办公桌前了，而陈总呢，正背对着吴远讲电话，完全不知道自己关紧门的办公室里瞬间就多出了个人。/p

吴远穿着睡衣短裤还光着脚，头发像鸡窝一样蓬『乱』在脑袋上。他彻底震惊了，脑中一片空白，呆呆地这么站在陈总背后，听他讲电话。/p

“……『主席』，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去买点水军，把这个话题给他带起来，把这个声势给他造起来，再叫几个小鲜肉小鲜花的来走一圈，这不就成了嘛，如果『主席』您看中了哪朵小花，也是可以……”/p

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商业秘密，吴远听出了个大概。/p

这年头开公司的太多，是个人都能当总，这样原来的老总就不乐意了，非要给自己安个『主席』当当。这个『主席』呢，有钱不行，还想出名，就花钱找一些公司合起来办个比赛或者评选什么的，然后给自己颁奖。吴远轻笑一声摇摇头。/p

“诶，行，您就放心吧！诶，那『主席』您先忙，『主席』再见。”陈总终于放下手机，吴远不发一语地等他转过身来。/p

“哟我x！”陈总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吴远，惊得手里的手机都掉在了桌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怎么不敲门啊？我在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懂规矩我告诉你！”/p

陈总嘴里忙着数落吴远，手指也一刻不停地冲他指指点点。面儿上依然趾高气扬，心里却虚到没底。/p

“不是您要在五分钟之内看到我吗？”吴远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淡然地回话。/p

而这种态度在陈总眼里被看作是顶撞，没想到他真就在五分钟内赶到了公司。/p

陈总白了他一眼，吴远没想到男人翻起白眼的劲儿，竟一点都不逊『色』于女人。/p

“你在这里站多久了？”陈总没好气地问。/p

“五、六分钟……吧。”/p

“听到了多少？”/p

“嗯……都听到了吧。”吴远此刻非常放松。/p

“这都是商业机密，tr！要是传出去了，你是要吃官司的。”/p

“哦。”吴远知道陈总在胡说八道地吓唬他，这分明就是阴谋被撞破后企图圆谎的尴尬，而他对这些早就没有兴趣了。/p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老头衫和短裤，还光着脚，我请问你，你光着脚是怎么来到公司的？你天天挤的那个地铁，穿成这样安检是怎么让你过的？”/p

吴远低头打量一下自己，挺好的啊，这件当睡衣的t恤花了三百多呢。/p

“我们是一家文艺的公司，一家文艺的互联网公司，我们的装修，请的是北欧的设计团队。亏你还是个设计师咧，不要穿得像外面那些野鸡公司里的码农一样。”/p

难道这里不是个野鸡公司？不过的确漂亮一点就是了。/p

“好了，昨天和今天旷工我就不跟你计较，该怎么扣怎么扣，你把眼屎擦干净，回去好好工作，把项目做完，你们王总监找你一天了，快点去！”/p

吴远不等陈总说完，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