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九 杀(1/2)
从记事开始,佐井就领悟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平等。/p
腊月寒冬,年幼的他站在夜晚漆黑的街道上,看着周围一栋栋亮灯的建筑,听着从里面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对于一个连自己父母长相都不知晓的孩子而言,此情此景多少有些过于残酷,但这就是现实……最真实的,也是必须要面对的现实。/p
他嫉妒过,为什么在那个扑进父母怀中的男孩不是自己。/p
他羡慕过,扒在窗户上,看着屋子里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幻想着吃进嘴里时的感觉。/p
他憎恨过,甚至祈求上苍,将这个残酷的世界彻底毁灭。/p
可到最后,他就只剩下了麻木。/p
绝望、无助、迷茫,这些东西对于自己而言,都是奢侈的感情,也是多余的感情,一切都不再重要。/p
或许他这短暂的人生会在村中一条狭窄的过道里悄然结束。/p
忍受着饥饿与寒冷,慢慢躺倒在地上,身体逐渐失去知觉,意识缓缓模糊,最终脸上挂着解脱一般的笑容,和这个冰冷的世界告别。/p
在那一夜,他这么想象过自己的未来。/p
可也是在那一夜,一切都改变了……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起,在一阵风驰电掣般的疾奔过后,将他带到了一处地下【宫殿】之中。/p
是的,对于整日里在外风餐露宿的他来说,那里就是一座宫殿。/p
稍微有些阴暗,但并不寒冷。/p
有充足且免费的食物,虽然在如今看来,那些东西只能算是残羹剩饭,但对于当时的他而言,全部都是触不可及的美味佳肴。/p
有了第一套属于真正意义上的【衣服】,新衣服。/p
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人再用那种潜藏着厌恶的怜悯目光注视他。/p
而这一切的代价,仅仅只需要他用心去学习忍术,成为一名可堪一用的忍者。/p
有些小窃喜,他甚至一度认为对方这么做实在有够愚蠢,自己占了大便宜。/p
在这里安家后,他开始疯狂训练,拼命吸收各类知识,不管有用无用。/p
在其他人眼里,这或许是努力奋进,又或是觉得他知恩图报……/p
其实真正的原因,仅仅是他在害怕,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p
一次训练课上,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地方的首领,所有人都称呼其为【团藏大人】,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森、难以接近、极具威严的老者。/p
那人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地下训练场——成为木叶的根。/p
佐井还清晰记得自己在听到这句话后,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p
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p
他唯独知道的是:自己只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便可以守护住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p
直到有一天,一个看起来十分莽撞的少年,闯进了他的世界。/p
他近乎是【被迫】拥有了一种在此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友谊。/p
他与少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使得两人互相交流起来,看似不存在任何障碍。/p
同样失去了父母,同样自幼流落街头,同样饱受过饥饿折磨,同样幻想过自己过上与其他普通人一样的幸福生活,同样认为这个世界太不公平,同样……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p
唯独有一点点细小的差别,却造就了两个人天差地别的性格。/p
少年有一个始终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悉心照料他的哥哥,所以就算自身命运多舛,也可以乐观地看待一切,没心没肺地做事,诚心诚意地帮助别人。/p
而他自己呢?/p
什么都没有,所以就算自身生活得到了大幅度改善,也依旧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白色调的素描,只有鲜血……红得触目惊心,他冷漠对待一切事物,警惕身边一切事物,怀疑四周任何事物。/p
就是这样,两个既有共同点,又有极大差别的年幼少年,神奇地成为了朋友。/p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关键原因或许就是他们被分到了一个训练小组。/p
按照年龄计算,少年成了他的哥哥……所谓的辈分,在他看来根本无足轻重,可少年却显得很在意。/p
对了,说起素描……画画可能是他唯一的爱好,也是唯一可以让他暂时摆脱这个世界的方法,自由自在地画出自己想要的一切,幻想中的一切。/p
自由,多么……令人向往的词汇啊!/p
有一天,那个少年突然跑到他身边,嚷嚷着说自己想出了一个好点子。/p
少年告诉他,为什么不将他喜欢并且擅长的绘画与忍术结合在一起,创造出属于他的忍术,让那些画中物走出来。/p
当时他脑中一片空白,等到回过神时才发现,他已经紧紧将少年搂在怀里,虽然少年大吵着让他放手,但那一次……他并没有听劝,反而搂得更紧,心中只想传递给少年一个信息:你真是一个天才!/p
后果就是……自此少年再见到他时,脸上的神色都或多或少有些怪异,这种状态足足持续了一个星期。/p
忍术在一个月后,被他成功创造出来,这也多亏了有少年帮忙,省去了不少时间,或许真正的帮手是少年的那位哥哥也说不定,而命名权也因此被少年夺了过去。/p
【超兽伪画】。/p
有些浮夸,他并不是很喜欢,可终究还是拗不过这个嗓门大的家伙。/p
那段时光,虽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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