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梦中梦(1/2)

空气变得更加安静起来。/p

锦年疑惑而担心地看着我。/p

重武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道，/p

“解落三秋叶，/p

能开二月花。/p

过江千尺浪，/p

入竹万竿斜。”/p

我们疑惑地听着，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重武又道：“唉，你们来吧，顺着路一直走，走到尽头，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了。”/p

“好！”锦年大声地回答，我已经累得坐在地上了，他没有来得及多想，就扶着我，摇摇晃晃地向前走。/p

－－/p

这是我们第二次达到回音山，路的尽头，这回没有看到峰回路转，更没有重武的菜园。而是断崖峭壁，对面，便是我记忆中的回音山主峰，是天音老人所在地，样子倒是没有区别，一样的悬崖峭壁，山顶上，一样的大松树，一样的茅草屋子，山涧一样的飞泉瀑布倾斜而下，溅起层层烟雾……/p

在对面？如何过去？/p

如何能见到天音老人？/p

两山之间，至少有几十张丈远，山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对面的山崖要比我们脚下站的高出许多，自问我自己的轻功，就算我身体没有疾病，也是没有十分的把握的。/p

锦年看得也是新眉头直皱。/p

“能过去么？”我问。/p

他摇摇头，“没有十分把握，况且我不能丢下你过去。”/p

“解落三秋叶，/p

能开二月花。/p

过江千尺浪，/p

入竹万竿斜。”/p

我纵是想起这几句话。/p

“是风！”我大喊，对着悬崖峭壁，对着愁云雾气，“是风！谜底是风！”/p

锦年惊呆了，他回过神来，“刚才那几句是谜语，要我们猜？”/p

我点点头。/p

“哈哈哈！”重武的笑声传来，不知道何时，他出现在我们身后，道，“苏姑娘果然不一般。”/p

不等我我们回答，又道，“跟我来吧。”说着拽气我就飞起，跳入云雾缭绕的山涧。/p

锦年一脸的担心，但也只好跟着。/p

我们才下落一会儿，就落到了一块突出来的大岩石上，更惊奇的是，岩石边沿上，有一座铁索大桥通向对面，在云雾中若隐若现。/p

“走吧。”重武放开我，径自走向索桥。/p

－－/p

我们很快就到了对面对面也是一块大岩石，正是在飞泉旁边，岩石后面山体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我们跟着入了洞口，才发现别有洞天，洞内很大，像大户人家的屋子那么大，石壁上点着灯火，也有石桌石椅等，显然是可以住人的。更是有台阶蜿蜒向上。/p

拾级而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发现到了山顶。/p

熟悉的大树下，茅草屋一如记忆中的样子。/p

“老夫只能送到这了。”一出山顶，重武就撸着他的白胡子，吟吟地道，一闪身，人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p

“晚辈锦年，有事求见前辈。”锦年对着茅屋跪下，风吹起他的衣衫，血腥味随风飘扬。/p

我立在旁边不动。/p

“小梦，你也跪下吧，”锦年小声对我道。/p

我看着茅屋紧闭的小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星星的烛光。/p

然而，却没有人回应锦年。/p

－－－－/p

天色已经黑下来，月明星稀，凉风习习。/p

锦年一直跪着，我默默站着。/p

我想起，似乎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林俏从屋子里出来的样子……/p

“纤腰雪带披红纱/p

谁家姑娘貌若花/p

柳眉乌发芙蓉面/p

展颜一笑胜星华/p

……”/p

耳边的歌声似乎还在。/p

回忆，却放佛已经很久远了。/p

我不知不觉，累得坐在地上，昏昏欲睡。/p

“苏姑娘……”半醒半寐间，感觉锦年在叫我，我睁开眼，他把义父给我披上，我看一看天色，还早……/p

长夜漫漫啊/p

－－－/p

我又做梦了，高高的月国城墙上，我被五花大绑。燃烧的战火把夜空照亮。/p

远处，是锦年率领的军队。/p

鲜血，飘扬的锦家军旗，被攻打的城池……/p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p

“锦将军！你听好了。你的女人在这里，不想死的乖乖退兵！”/p

月国的士兵大叫着，喊着……/p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锦年的表情……/p

只觉得心里万分的痛苦。/p

脑子里还有七零八落的记忆，我是大周的公主，是夏氏的后人，是锦年的妻。/p

……/p

看守我的士兵狰狞着，/p

用刀子在我的皮肤上划着，跟我说，“给锦大将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p

……/p

然后画风不知道怎么的又一转，我一个人奔走在苍茫的雪地里，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去哪里/p

冷，地上是冷的，/p

天空是冷的，/p

风是冷的，/p

手脚也是冷的，/p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歌声：/p

“前尘往事成云烟，/p

都消散在彼此眼前，/p

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p

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p

剧终没有喜悦我仍然躲在你的梦里面/p

……”/p

谁？谁在歌唱？这么奇怪的歌曲？是谁？/p

我悲伤得惊醒了，睁开眼，发现锦年在旁边看着我，远处，天色微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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