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兴风作浪(中)(1/2)
位于城北的倚潼楼,虽是大名鼎鼎的越家产业,但向来门可罗雀,是以蓝黛城中的人也从没注意过他有何特别。然而这几天却不知抽了什么风,着了什么魔,似乎整个铎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蜂拥而至到了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店铺!并且最为诡异的是,明明店门外等待购物的顾客都排起了长龙,他们竟然来了个大门紧闭处之泰然,甚至干脆高挂着‘铭遐售罄,敬请等待’的八字匾额。
本来嘛,倚潼楼从无人问津到踏破门槛己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现如今还多了个不知所谓的‘铭遐’!无疑更是勾的人们好奇心大起,纷纷猜测这名为‘铭遐’的商品究竟为何神物,居然能引得各路权贵名流趋之若鹜。竟能在一时间,让等着购买的,好奇跟风的,另加一帮子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吃瓜群众,将倚潼楼方圆几里的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只可惜所有期待答案的人并不知道,倚潼楼的秘密非但他们这帮子外人无从得知,就连身在其中的某些参与者也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否则他们也不会此时此刻,正对着人潮汹涌的围堵而望洋兴叹了。
“这些人真是因为我们吃吃喝喝而得来的?”从三楼的窗缝往下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眉目清朗身形高佻的广仁侯慰彻不管确认几次,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结果,“难道真被那个叫祁檩的小子给侥幸说中了吗?”
“那不是侥幸!,”人未到话己落,一脚跨进门槛,安悠然扫了眼屋内的诸人,三分淡定七分骄傲,“是必然!如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会劳民伤财的费这般波折?”
“不对吧?”美眸弯弯盈若秋水,若不是事先知道,量谁都不会把这个和煦浅笑的贵公子与大杀四方的铎玛国虎牙右将军锦宸联系起来?“出钱的是潼,出力的是我们,在下可看不出祁先生所谓的‘劳民伤财’与你有丝毫的关系。”
理直气壮的在诸人的注目礼中欣欣然坐下,安悠然给自己倒了杯香茗,小啜一口才道,“没有关系吗?办法是我想的,东西是我做的,难不成离了我,锦将军真以为凭你们几个的一己之力,便可帮越潼将这倚潼楼旋乾转坤?”
此话固是轻狂,却是一语中的,生生的让在场众人说不出话来……
凭心而论,当初被越潼邀来相助倚潼楼时,他们皆是抱着走走过场的打算。以为听听牢骚,宽慰几句便是功德圆满。这倒并非是对越潼漠不关,想要心置身事外。只因倚潼楼实是长年萧条,现今想要在朝夕间咸鱼翻身,真如痴人说梦一般!所以诸人都未当得真!哪料等到了倚潼楼,见其整修后的奢靡程度,才知事情远非想象的如此简单!一瞬间思维活跃心绪翻涌,种种猜测纷至沓来,这‘帮忙’二字顿时也重了千斤。却不想那才堪堪沸腾的血液和凿凿上升的义气刚刚起了个头,就被一个身无二两肉的瘦弱男子给扼死胎中!
与尹侑贤的评价一致,大家对于这个叫祁檩的男子印象是出了奇的不谋而合:长相猥琐、疯癫猖狂!实是不愿与之交集,可越潼信他!而他们信越潼!于是乎也只能舍各类嫌弃于不顾,满腹牢骚的继续‘帮忙’。
诚然……这‘帮忙’与他们设想的‘帮忙’差了十万八里!
每天用他给的药水涂抹在手腕颈项间,但凡达官贵族的宴席悉数参加,名流豪绅的聚会准时出席。只是如有人问及他们身上的气味何来,便说是倚潼楼的‘铭遐’便可。既不用口若悬河的游说,也不用倾囊而出的赞助,即使是要求古怪了些,他们认为倒也无伤大雅。
然而当他们打开药瓶的顷刻,却不得不暗暗称奇。看似一样的瓶子,所盛的药水却是内有玄机异香浮动:或花香浓郁,或清新芬芳,或沉静典雅,或神秘高贵……七瓶七味,各不相同,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且无需香薰的繁琐,有别于香料的短暂,一涂一抹居然历久弥香,当真是前所未见!
可稀奇固是稀奇,他们心里到底对此还是嗤之以鼻。毕竟那时的他们谁也不会相信,仅仅凭这么个小东西就能使倚潼楼起死回生!然而事态的发展往往就是如此出人意料,只消是他们所到时之处,闻过他们香味的人,无不为之倾倒,无不为之沉醉,询问之人竟是络绎不绝!加之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邪,越说越玄,当真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凡是听闻了蓝黛城的倚潼楼内有一奇物叫‘铭遐’者,就会不辞辛劳风尘而至!久而久之,便有了这般人山人海屯街塞巷的奇观。
“有此结果,阿檩自是功不可没,但……”尴尬沉默中,有一华美公子适时出现,妍姿巧笑般般入画,更加是巧舌如簧,一开口便知骗死人不偿命的厉害,不是越潼又能是谁?“若没有在坐各位兄弟的鼎力相助,恐也难成大势!在越某看来,大家都是劳苦功高,于我更是恩同再造!”
双手扶起正在躬身作揖的越潼,年轻俊美的男子虽衣着朴素,可举手投足间却是掩不住的雍容藏不住的闲雅,“你如视我等为手足,就休再提谢,太显生分。我瞧祁先生也是面冷心热,他若不想帮你,也无需忙前忙后的张罗那么许多。既然大家都是心往一处,就不要再为了些琐事伤了情分。况且眼下求购‘铭遐’己是人满为患,我们却是连一件货也拿不出来,是否该同心协力,解了现在的燃眉之急才是正事?”
虽是懂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但于越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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