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篇17(3/3)
是消毒棉球,四目相对,他望近她的眼底:“很疼。”“我知道。”江曼低头,忽然忍不住掉下眼泪。
江曼抬手,要擦眼泪的手却又被他攥住。
陆存遇把她抱进怀里,肩膀还疼,把她固定在怀里朝她耳边说:“老婆,我们结婚了,彼此信任,这中间不曾发生过真正的争执,为了孩子的事拌嘴,我可以给你道歉,这一辈子我甘愿在家里的地位永远排在末后,”他顿了顿,重新又继续:“有些问题我们必须面对,江斯年这个人曾让我哭笑不得,我从不把他当成对手,但他真有本事让我把他当成对手,酒是什么?酒是人犯错的通用理由。我们呢,追求你时,酒是暧/昧的胆子,迷离情愫。对你来说,酒是社会应酬的润/滑剂。但对于江斯年这样一个内心驾驭不了行为的人来说,酒便是公开贩卖的毒/品,喝多了,能麻醉人性,酿成伤人的大错,酒后杀人的有没有?你说说看,我该不该原谅他?”
江曼在他怀里听着,他的一条结实手臂横在了她的小腹位置,温热的掌心则是贴着她的腰际。
“公平些。”江曼仅能说出这三个字。
他懂她。
正如她也很懂他。
他说出那“很疼”两个字的时候,便代表了不会原谅。
她说出“公平些”这三个字的时候,便是不希望他从中做些什么,让原本可以公平的审判变得不会公平,这个怨不能再结。
他说:“两年,起码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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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的案子已经立案侦查,证据明显清楚,交给了检察院,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侦查期间,关凤给儿子请了律师。
关凤想见一见江曼,关凤不认得陆存遇,更见不着人,只能从江曼方面下手。
江曼这段时间很少出门,电话号码早已换了,儿子两个月多,根本就离不开她。
陈如去见了关凤,表达了江家人也是江斯年的家人,都为江斯年这事上火,但这事搁在谁身上谁能转身就忘掉原谅?何况女婿肩膀上的伤那么严重,每天疼着。这个情,陈如表示自己真的不能跟女婿去说,说了准会闹出别的事。
陈如跟关凤说:“斯年是个成年人了,酒是什么东西该有个分寸,小曼后来听他说,他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那我就得说两句了,关姐,这孩子17岁时是跟你去的,但是你这个当妈的,怎么照顾的孩子?我养大的好好的一个孩子,心理健康,阳光好学,家里都是他的奖状。到了你那,你怎么就给闹得需要看心理医生了?你是他亲妈,不是我这个养母说我自己做的多好,是你做的真的不够好,10年了,你这个亲妈到底都对他做了什么?”
关凤哭,反省自己。
她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孩子会变成这样。”
陈如更气:“你不知道?这社会上想不开自杀的人那么多,那新闻报纸上经常报道,你就不怕把孩子逼得太急了出事?斯年吸过毒,我想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这孩子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脱不掉责任!”
关凤坐在这咖啡馆里哭的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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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在家,楼上卧室里爸爸和儿子躺在一张床上休息,陆存遇伤口疼,睡不好觉,这会好不容易困了,睡着,孩子就在一旁,他很注意,从不会压到他儿子,父子两个,面对面的闭着眼睛进入了梦里,儿子唯独眼睫毛不像他,而是像她。
下楼后,江曼听见手机响了。
走到沙发那边接起,夏薇怡说:“在家吗?”
“在家,怎么了?”最近江曼接谁电話都会心惊肉跳。
夏薇怡说:“有人给许就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大学生?才21岁。”
江曼摇头,一直转不过来:“我没听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医院给我妈拿药,碰到了啊,但我躲开了,看样子许就和那女孩子应该是刚相处的阶段。”夏薇怡疑惑:“也可能是我误会许就了?他态度倒没跟人多亲密,但的确是有人给他介绍了女朋友,许就妈妈亲口说的,许就妈妈认得我,以前不是看过两次?”
江曼按了挂断键之后想了想,这一定不会是陆存遇介绍的,他最近都没时间理会这种事。
这事苏青知不知道?
江曼打给苏青,没提这事,别人感情的事旁人没法子搀和,随便闲聊了几句,倒是苏青说了一事,童晓讲的,童刚账户里突然进了几百万。童刚出院后在继续騒扰苏青,抱着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好的目的,栽在女人手里,这让童刚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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