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刘仁逝去(1/2)
自从突破武王之后,少年终于可以御空飞行。所以,这一路上,他自然少不了耍耍宝,飞着去,虽然还有些生疏,不过终归还是晃悠着到了目的地。
一到集市,少年就直奔药铺,买了不少牛膝、独活、桑枝等止疼活血的药物;之后又去杂货铺购买了足够一两个月用的粮食和油盐;想着爷爷年纪大了,喜欢吃桂花糕,于是又绕到集市的另一端买了不少糕点……
第一次单独出来买东西,那种新奇感自不必言。刚开始,少年还是捡着需要的东西买,后来干脆就觉得什么好玩就买什么了。反正不差钱,少年想到,不行就让爷爷拿丹药去换。确实,这不少的东西,还抵不上几颗丹药的价钱。
本来还打算再买一些,奈何一大堆东西都要将自己的储物戒指塞满了,少年只得作罢,开始往回赶了。储物戒指是一个戒指大小的空间容器,滴血之后就能自动认主,使用者可以用意念打开容器,将东西放进去。
因为飞着去的时候有了经验,少年此时也大体对御空飞行驾轻就熟了,所以回来的时候硬是比去的时候快了一倍不止。
一路上,少年想着有了这些草药,爷爷估计一两天就能恢复了吧;又想着,爷爷看到桂花糕,铁定馋的不行。想着估计过不了今天,那十斤糕点就得被爷爷吃掉一半,少年嘴角不由得弯了弯。
在家门前不远落地后,少年兴奋地朝木屋跑去:“爷爷,爷爷!我回来啦,你看我说了会早点回来的吧,这才出去了三个时辰。”
少年几步夸进门,却看见自己的爷爷正躺在地上,心下慌乱不已:“爷爷,你怎么了,爷爷……”少年冲过去,抱起爷爷,却发现对方身子虽然温热,但心跳似乎停止了,于是怯生生的伸出手凑向老者的鼻子。
“咚!”少年的手僵直的抱着老者,一屁股跌坐在地。过了好半晌,才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爷爷!”
泪如泉涌的少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抱着爷爷只是哭。以前不管过得多么艰难、修炼多么痛苦,都未曾流过眼泪的他;以前不管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都一副泰然处之的他,第一次泪流满面,惊慌失措。何曾想过,那个慈祥、硬朗的老者,竟然会离开自己,而且,这么突然,这么急促,连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上。
“爷爷,是策儿不好,策儿不该不听爷爷的话,一个人离开;爷爷,你回来好不好,你要你回来,策儿什么都听你的,策儿一步都不会离开你的;爷爷,你不要生策儿的气了,不要不理策儿了。我知道爷爷一定是和策儿闹着玩的,爷爷只是吓唬策儿对不对?爷爷,你快醒过来吧,策儿害怕了。你看,策儿都哭了。”少年哽咽着,一个人喃喃自语。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少年抱着的身子越来越僵硬了,慢慢的凉了下来。“爷爷,你是不是冷了?都是策儿不好,让你躺地上好半天,看,都把你冻着了。策儿这就把你抱床上去。”少年擦去满脸的泪水,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直的身子抱着老者站了起来,将他放在了床上,盖上被子,又觉得不够保暖,取了一件貂皮大衣,披上。
“爷爷,你先躺一伙,被子里暖和,一会儿您就不冷了。策儿就在这里陪你,一步都不离开。”少年搬过凳子,坐在了床前。天渐黑了又亮了,床上的人和床前的人都如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这样过了三天,床前的人终于熬不住了,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少年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望向床上躺着的人。可惜对方还在原来的位置,不曾改变过,少年又一次泪如雨下,悲戚不已的看着床上的人。
“爷爷,你就这样走了,叫策儿一个人怎么办啊!”抱着床上的人,哭了好半天,才忽然发现,身下的人胸骨似乎有一部分塌陷了。
少年一把掀开被子,碰了碰老者的胸前,神色一凌:“爷爷受伤了!难道?”
“以前爷爷就是受重伤才在这虎啸山隐居的。难道那群人还不死心,又追到这来了。”少年恢复了以前的机警,“到底是哪个混蛋,让我知道了,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少年恢复正常之后,才想到,灵师死去是会有灵魂印记的,于是一拍脑袋:“该死,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于是,放出神识,搜索着爷爷留下的印记。
只见一个髋骨高耸、印堂多纹的白发老者领着一众将刘仁团团围住。此时刘仁正躺在门前的地上,一手附在受伤的胸前。
髋骨高耸的老者开口了,“刘仁,你这个叛徒,为了钱财,与孙家暗中勾结,做了那许多伤天害理、出卖刘家的事,你以为逃到这虎啸山就死不了了吗,哈哈……”
“刘陆,你这畜生,当初为了夺权,骗我喝毒酒。不是倩儿以命相救,我早就死在你手里了。如今,你也夺了权,却还要穷追不舍。杀兄弑嫂,你还有人性没有?!”刘仁说到伤心处,咳嗽两声,喉咙一咸,终归忍了下去,没吐出血来,“你口口声声说我做了违背天理的勾当,可有证据?!”
那髋骨高耸的老者显然被说中软肋,心下理亏,口头上却也不示弱:“你还有脸说,这都十多年了,去哪里给你找证据。你这个宵小之辈,做了的事不敢承认么?”
刘仁哼了一声,不屑道:“宵小之辈,你也配说这个词。我刘仁敢对祖先发誓,从来没做过伤害族人的事,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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