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厌厌闯祸事起因(1/2)
那个敢第一个吃螃蟹,最早一批在城里捣腾生意的亲戚,长得一副灵醒样儿,开口说话却略带结巴,没有蜡肠嘴那样的功力,但说到激动的地方时,舌头就打了结,说出来的话也就含含糊糊了。 //
在他亢奋的肢体表情里,全家没有一个人能听明白这次颠峰对诀的原因,光看他手舞足蹈表演高手过招的过程了。
他随手抓起桌上给他倒水的茶杯,一口气喝尽后,喷着水沫子,扬起胳膊往下狠狠一砸,打着结巴说:“这……这就是那个老女人,拿着……拿着一个空酒瓶子,砸……砸在了x妹子脑壳上,那血就“呼哧”一下冒……冒……冒了出来!”
“我的崽啊,被打了脑壳子,还流了血,那还有活路么?”没等小结巴把话儿缕完,叔奶奶“扑咚”一声坐在了地上,哭嚎了起来。
“莫急……莫急……x妹子岂是善茬?只见她“嗯”都没“嗯”一声,也……也不顾脑壳……脑壳上的血,捡……捡起……地上碎了的酒瓶……就插……插……插进了那……女人的肚子里!”小结巴边说边利索的做了一个抗日片里,英雄们跟鬼子干白刃战时,端着刺刀冲向前方,狠力一挺,刀尖没入鬼子肚里的潇洒动作,丰富的肢体动作很好的弥补了语言上的缺陷。“现在两……两……人都进了医院,血……都流了不少!”
听到这里,叔奶奶可能觉得她的大宝贝到底没输阵势。没有再嚎,爬起来走到一直紧皱眉头的叔爷爷身边:“老头子,你赶紧去一趟城里看看吧!”
人越老,性格就越像小娃子,这话很好的体现在叔爷爷跟叔奶奶身上。 自从过年时那一仗后,叔爷爷一直睡在厅屋,没有床上那点事做为感情的融合剂,两侠士半年来都不对付,除非必要时候,你问我答干巴巴的两句外,其余时间都是大哥不理二哥。
“我不去,新毛头没了时我就死了心,那讨债鬼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叔爷爷脸色如墨。
叔奶奶当然不依不挠,半年来第一回,在叔爷爷面前低下了那一直以来高贵的头,求了许久,叔爷爷死活再没吭声。
叔奶奶再去求二叔叔,二叔叔没有说一句话就出了门,跟三鸡公去煤矿里挑煤去了。
叔奶奶见没人搭理,像誓死如归的女壮士般豁了出去,说她瞎着老眼自己去城里。
两人走到台阶上时,我爹娘刚好从外面回来,叔奶奶像终于找到了组织,眼泪鼻涕齐刷刷的来了,一颗我见犹怜的慈母心,让人不忍拒绝。果然,我爹当即就决定去城里看看。我爹对厌厌的感情最特别,对叔奶奶也是最尊敬的。
爷爷早逝,奶奶不顾我爹哭求而改嫁,把才几岁的他孤伶伶扔在家里,当时身体眼睛都健康,贤惠善良的叔奶奶把我爹带回家里,像亲生儿子一样抚养。厌厌做为他们结婚六后迎接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多些宠爱。我爹那时10多岁,感恩之心与对一个新生命的喜爱,倾注了全身心的感情,厌厌从小基本上是我爹抱大的。所以对于厌厌长大后这种拧巴作的性格,造出那些害人害已的祸事,我爹是最痛心,最恨铁不成钢,也是最牵挂厌厌的那个人。
小结巴的坐驾是一辆当时无比高大上的摩托车,我爹娘坐上后座准备去城里时,好奇心甚强的我也想跟着去看看,便拉住了我娘的衣襟子。
我娘对我挺是宠溺,对我的要求一般不会拒绝,有时候还会因为我跟我爹干仗,当时年轻力壮的爹,床上那点快活之事全捏在我娘手里,所以每次干仗都以我娘的胜利告终。
那回也一样,我娘答应我跟着去,我爹不干,两人争执了一番,最后短腿小猪还是得瑟的坐在了摩托车的油箱上,像粒大眼屎一样堆在小结巴的胸前,人五人六,得瑟逼逼的第一次坐上了摩托车,在路上碰进小伙伴们时,恨不得像中央首长阅兵时那样挥手致意。
到了医院,看到久违了的厌厌娘娘,头上包着一圈白纱布半躺在床上。
那个病房有四张病床,旁边床上躺着一个50来岁的女人,肚子上包了一圈白纱布。一个年轻男人跟一个矮个子女人在争吵,其他两张病床也有人,坐在床上饶有兴趣的伸着脖子看把戏。
见到我们,半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厌厌,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很快垂下了眼睑。
那老女人却来了劲头儿,“突突突”跟打机关枪一样,一连串声的说了起来,后面得知那女人是专业的妇女工作人员,嘴皮子功夫真乃一流,说完整个过程没怎么换气儿,语言流利,思维清晰,重点突出,让人一听了然。
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归功于厌厌娘娘的作死。
小结巴舌头不利索,脑瓜子可是转得倍儿快,他把厌厌请去守店,自然有自己那点小盘算。厌厌娘娘也不辱使命,自从她到了店里,就如海洋之心进了世界级的展览厅,她那让人过目难忘的惊艳美貌,很快就吸引了许多狂蜂乱蝶,溜冰场的生意顿时好到爆棚。
在这一群像屎蛆虫看见了大便时的那群蛆里,有个人因为钱多人傻而很快脱颖而出。
这便是那天病房里的那个男的,他见了我爹娘后,很是必恭必敬,介绍自己叫谭正。
谭正这人怎么说呢?一看到他,就会让不由自主想到8个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长得又高又壮,但脸上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向人嚷嚷:“我是笨蛋!”有些人,一看面相,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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