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铁锁横江(1/3)
赵光义坐在客栈厅堂的角落里,神情落寞。他身后的四大护卫呼延赞、辅超、王承恩和折苑卿不知就里,不敢言语。萧蓝若在不远处静静地观瞧着他们。这时,林仁肇一身戎装,踏步进门,径直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拱手道:“不知赵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赵光义站起身道:“林大人!小王来得冒昧,何罪之有?”林仁肇道:“请王爷移驾御苑宫,让蔽国一尽地主之谊。”
赵光义萧索地笑笑道:“林大人客气了,小王瞒着皇兄私自前来观礼,不敢伸张,请大人原宥!”林仁肇一怔,随即道:“既然如此,那下官派人带王爷在金陵随意观赏一番?”赵光义摇头道:“唉!不必劳烦大人了,小王准备即刻回京。”林仁肇点头道:“下官安排王爷出城!”
横塘望江楼,楼高三层,分八重九进,临江而立,古朴典雅。
暮色十分,赵光义等人登上了二楼。在赵光义的一再婉拒下,送行的差官只得怏怏而回。赵光义环顾四周,居然座无虚席。正待询问,临江桌上的一老一少已经站起身来,下楼而去。五人上前坐定,点上酒菜,再向周围看去。厅面上有九张桌,临江三桌,自己居中。三面合围,一面临江。赵光义微皱双眉,心下警惕。
这时,楼口桌中一个环眼虬髯的汉子站起身来道:“各位!正主已到,大伙请亮相吧!”四大护卫大惊,纷纷站起身来,环卫在赵光义四周。赵光义端坐着没有动,他现在反而坦然了。他举著夹起菜肴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然后,又斟了一杯酒,慢慢地饮尽。满楼的人都望着他,一时愕然。
赵光义笑笑道:“我是大宋的赵光义,各位在此设伏,堵截于我,究为何故?”虬髯汉子道:“素闻中原赵氏武功精绝,棍法天下第一。我‘三江帮’皇甫鹫领教!”接着,是“淮河帮”的上官鹤,“扬州帮”的司马鹭,他们合称“江南三飞侠”。
赵光义淡淡地道:“久仰!原来是‘江南三禽’。”突然,有人“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三人闻听大怒,他们三帮号称“长江三帮”,素来互相勾连。三位帮主的名字里又都含有一种飞禽,尊敬的称他们为“三飞侠”,不敬的就称他们为“三飞禽”,这下正是触犯了他们的隐讳。
皇甫鹫阴沉着脸道:“我们三帮在江湖中,虽然算不上什么角色。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请赐教!”皇甫鹫的成名武功是“铁指双钩”。
赵光义道:“折苑卿!你去向皇甫帮主讨教几招。”折苑卿是定州党项族人,折从远的四子。折氏一门为宋朝驻守边关,北拒大辽,西抗李夏,功勋卓著。折苑卿的兵器是“五爪流星镗”。
两人一交手,风声霍霍,大开大阖。众人赶忙将中间腾空后,纷纷避让。钩轻镗沉,皇甫鹫不敢硬碰,跳闪腾挪,钩打连环,招招不离折苑卿的前胸后背。折苑卿不敢怠慢,镗链左挡右挂,流星镗去似流星,收如重铠,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两人堪堪斗了三十余招,折苑卿突然将“五爪流星镗”抖得笔直,袭向皇甫鹫的顶门。皇甫鹫退无可退,蓦然身形一矮,凭空向旁边挪开了三尺。铁钩如划,在折苑卿的臂膀上划下。就在这瞬间,折苑卿手腕一抖,流星镗突然折回,镗头已重重地砸在皇甫鹫的后背上。
立时,折苑卿的臂膀上鲜血淋漓,皇甫鹫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折苑卿十分悍勇,竟不顾伤势,流星镗又飞向了皇甫鹫的前胸。上官鹤抬手发出数枚“梅花镖”,人已跃进场中。呼延赞单鞭一横,飞身挡在折苑卿的身前,将镖一一击落。上官鹤练的是“铁掌功”,铁掌平推,已经将流星镗挡了回去。赵光义不禁悚然动容,看情形这个上官鹤倒是个劲敌。
赵光义随即道:“这是第二场!如果我们侥幸赢了这场,你们三帮是否退出?”文质彬彬的司马鹭摇着“铁骨扇”道:“那是自然。我们三人向来共进退。”呼延赞沉声喝道:“好!上官帮主请!”
上官鹤更不答话,双掌一立,铁掌飘飘,拍向呼延赞。呼延赞鞭交左手,单掌一立迎上。随着一声闷响,呼延赞往后退了两步。上官鹤铁掌看似轻飘,实则刚猛,第一招就让呼延赞吃了个哑巴亏。上官鹤得理不饶人,道:“休走!再吃我一掌!”掌风猎猎,铁掌又至。呼延赞知道厉害,不敢硬接,遂横鞭相抗,两人战在一处。
这时,只听有人道:“使鞭的只怕要输。”语音稚嫩,却格外清晰。赵光义循声望去,见楼梯口靠墙桌中坐着一个青衣男子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突然,呼延赞单鞭被上官鹤击飞,上官鹤踏步上前,铁掌抹向呼延赞的颈项。眼看呼延赞命在旦夕,突然上官鹤如被蛇叮,迅疾地后退。只见呼延赞手中已经多了一根“三节棍”,中节拦住了上官鹤的铁掌,前节弹起,竟自打在了他的面门上。饶是上官鹤反应奇快,棍头仍然打中了他的鼻梁。一时间,血流如注。
赵光义面无表情地道:“第二场你们又输了。”司马鹭叹了口气道:“赵氏棍法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这位小兄弟是……?”赵光义道:“他叫呼延赞,是我皇兄亲自调教的禁军侍卫。”司马鹭道:“名门高弟,的确与众不同。不过司马不才,专程赶来就是为了见识‘赵氏棍法’,如此回去,恐遭天下人耻笑。因此,司马愿亲自讨教,无论输赢,我们都会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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