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子夜之吻06(2/2)
不是来打工的,他们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会员,摆明了是要曝光我们暗地里做的事情……几个小孩,能把您怎样?程丹青笑道:您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靳鑫怒道:怎么不会?都骑到我头上来了,反了他们!这几个家伙,上大学了还没忘经常来捣乱,打电话警告,联名写信警告,还在网上发帖子说手头有大量照片证据,如果我们继续无法无天,他们就把这事捅出去。
程丹青说:连着几年都被骚扰,确实烦心。
我不是唐僧,容不得孙猴子在我头上动土。靳鑫叹口气,说:刚开始,我确实能容忍,还劝他们好好读书,别人的事少搀和。但热血青年不听话不是?谁年轻的时候都有个冲劲不是?我理解,蠢事我二十岁的时候也干过,但干蠢事能解决问题吗?不能!今年暑假,他们动物保护协会又想派几个面生的年轻人来混入我们公司,我没让他们得逞。
程丹青问:这我得向您求教了,遇到类似难题我是挠破头也想不出对策的。
靳鑫哈哈笑了几声,表情突然变得沉郁阴翳:这有什么难的?!你可以先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他们要是不听话不爱财那这条路就行不通。
程丹青做出膜拜的样子:您多多赐教——
靳鑫说:之后,你把他们集中到一个地方,软禁三五天,没饭吃,只有水喝,饿不死也熬得半死不活。如果他们死性不改,软硬都不吃,那就手起刀落,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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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q市,已是一周后的黄昏时分。
白夜本想到局里向师父聊聊此行的收获,但盛昱勒令她立即回去休息,第二天上班再谈也不迟,她连呼遵命,拖着行李回住处了。
盛夏的风,确实有如诗中描写得那般“暖风熏得游人醉”,似乎隐隐挟裹着酒意,扑面而来。
从小区大门一直步行到楼下,白夜略微感到头晕。她安慰自己,或许是出租车司机开得太猛,路上红绿灯又太多,走走停停起步刹车几十次,所以才会不舒服,睡一觉就没事了。
当她走到住处房门之外,听到里面有个男人在高声朗读的时候,她彻底懵了。
怎么?合租的那个神秘室友是男人??
她拿着钥匙的手对准了锁孔,半晌静止不动。男人的声音,透过隔音效果不好的门系数传入耳中,低沉悠扬,那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发音标准,咬字清晰。他先是用英语读了一遍,又将诗歌的译文念了出来——
她活在风暴里、战斗里,
她的灵魂渴求着
死亡所能带来的东西,
于是,便不再能够
容忍日常的生活。
像一位君王那样生活,
用旌旗、战旗,
用军鼓、号角,
还有雷霆的战炮
装点她盛大的婚礼,
把时间捆走,
夜幕降临。
“这是《t e》夜幕降临?”白夜轻轻地问。
地毯上坐着的男人回头,眉眼依稀有些憔悴但依然俊逸,他朝门口的方向微笑:“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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