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人本天生(1/2)
易丝丝看见司马长卿,突然就像是看到了一只魔鬼,情不自禁地向易南天靠近了几分。
司马长卿还是那副冷冰冰地高傲孤绝模样,那表情简直就像别人欠他几十万两银子没还似地,但他的俊俏确实不能仅凭易丝丝的一己偏见就消弱了。
他的左臂缠上一层厚厚的纱布,果然是受了伤,嘴唇却也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过分煞白,但言谈举止却丝毫不失礼数地长揖到地,道:“徒儿司马长卿见过师傅。”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女儿的哭诉,易南天倒还真的以为眼前的这位平素被自己最较器重的徒弟仍旧是一个安守礼教、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他确实懂得在自己面前做戏,易南天暗叹一声,苦忖道: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没有看出这个看似一脸善良的司马长卿竟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淡白的苍穹突然间开始下起了雾雨,并逐渐迷糊众人的视线,仿佛是故意将邪恶者提供偷袭与躲藏的佳良避所。但司马长卿却偏偏就像是一个不假他物的正人君子,对上天给予的大好机会不屑置之,反而竟踏前几步,直至与易南天相距不及半丈、两人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的麻点与黑痣方才顿足,双眼不改半点角度地与他正面对视,一字一句道:“徒儿从今天起要与恩师一刀两断。所以恩师一会儿出手时千万别再客气。”
易南天微微一愣,像是费了很大功夫才能明白他说话的意思,道:“你要与我决斗?”
司马长卿颔首道:“不错,不肖徒方才已经明言不再身受净月派的托护,所以只要恩师能够亲自擒下徒儿,徒儿就心甘情愿随恩师回去伏法认罪。”
易南天突然苦笑数声,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司马长卿,足足过了良久,才听他放声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某家教的徒弟。与人决斗都不忘选好时令,把握时机。呵呵,不错,现在某家确实已是强弩之末,但要收服你这个畜生那还绰绰有余。不信,你试试向某家攻击看看。”
他不说话最后那句话倒还没什么,但话一出口,却当真将司马长卿吓出一身冷汗来。易南天的威名绝对是他凭自己的实力打回来的,或许没见过他的人还有可能对他的功力存有几分怀疑,但对于这个与他朝夕相对的司马长卿来说,易南天在他心中简直就与不败的天神没有区别。
而事实确实如此,时至今日,整个冻古蛮荒足以与他易南天有上一拼的修真高手也仅此净月两大护法长老而已。
易南天压服人的不仅仅是他高深难侧的内功修为,有时候其威猛无铸、渊渟岳峙般的气势更让对手不战而胆寒心颤,否则以冰月派的强横、冰风族的狂辣、净月派的实力早就让他冰火族跪俯称臣。但偏偏就是这三个横行冰原的族派反而却是对易南天最钦服称道的——这也许就是亘古不变的一个真理:最看重你的人往往便是你的敌人。
‘南易北弓’所以将易南天之名安排在前,其实也是有莫大因由的,当然其中一方面是因为‘北弓’弓天佐声名狼藉、遭人唾骂居多,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易南天的举止言谈根本非是常人所能及的——他的潇洒,他的不羁,他的幽默,他的威严,他的修为,他的孤傲不凡,他的狂放蔑世……每一点都像是用一柄绝世神兵深深刻在众人心底的印花,让人此生都再难遗忘。
司马长卿虽然无法学到易南天品格与人性之万一,却从他身上学到了最重要一点,就是,绝不打无把握的仗!
易南天现在虽然脸颊苍白、神气不足,看起来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但司马长卿却从他的两眼中看出了一分自信、半分冷蔑、半分讥讽。这绝对不应该是从一个真力耗尽的严重内伤者眼中闪现的神色!莫非他的内伤是故意装出来的?
司马长卿现在突然有一种进退维谷的极度矛盾心理,如果对方果真是故意装出耗尽气力、内伤严重的假姿态,那么当自己进攻时,他蓄留在体内的真元毕竟会产生排山倒海般的反击,到了那时,自己指定吃不了兜着走;但倘若他的内伤不是装出来的,其实躯体果真疲乏酥软,那么自己若要后退,岂非便是白白放过了一个翻身成名的绝好时机?
唉!易南天就是易南天,不论他在多么恶劣的险境下,却仍旧不给敌手留下丝毫可以突破其防线的缺口。
在这个时候,任是诡计狡狯如司马长卿者却也无计可施,空叹奈何!
“父亲,这个人就交给女儿来对付,您老先下去休息休息吧。”就在这时,易丝丝突然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看着司马长卿,咬牙切齿道:“亏得丝丝还将你,可你……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司马长卿这时正愁拿易南天没辙,这时见得易丝丝要戴乃父出战,那还不欣喜若狂,生怕易丝丝又中途反悔,当下应道:“师妹说的没错,其实师兄我背叛师门正是由你而起。当日我见你自遇上了陆琴风那个人渣后就整日失魂落魄样儿,你我本是又婚约在先,当我见到你对一个陌生男子如此动情,哪里能不吃醋?但此后我每日见你,你都对我爱理不理,于是我才想到了联络冰月族人,将你骗到这里来,然后……只要你我之间有了夫妻之实……”
“你别说了!”易丝丝突然粗暴地打断他道。
司马长卿却像是要故意激怒她,竟激动万分地道:“我原本就要成功了,我其实已脱下了你的衣裙,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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