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义字归程血雨伴腥风(1/3)
“嗖”地一声清响,台下一人只如一大鹏展翼般腾空掠上台来。
此刻艳阳如酥,洒在那人的脸上,顿将他的潇洒脱俗的身形、生性孤傲的神态曝露无疑,更让人无端觉得他骨子里透露的就是傲世孤绝、清高绝尘,众人瞧得清楚,这人正是辛功子。
此刻台上那女子的呼声不断,只是围着台上转了一大圈,几番叫喊仍无回音,只得悻悻地退回台中,想必是觉得累了,见得靠中的一个鹿皮大椅,想也不想,一下坐了上去。方自坐下,蓦觉台上台下似有无数双怪眼在看着自己,当下微抬臻首,只见台下众人都自异样地看着自己,有愤怒,有诧然,有热辣,有邪笑……正自迷茫间忽听得身侧有人慈声道:“姑娘也是来争夺盟主之位的吗?”
她诧然回首,却见一位面庞慈祥的老者正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顿时,数月来久经沧桑寻觅爱人而不得、一番情愫却不被对方接受的委屈顿化为满脸泪水断了线般地滴上粉颊,又自落下,“老伯伯,”她终于痛苦地喊出道:“我……我本来是要寻琴风哥哥而来,可是……呜呜,他老是躲着我,我……现在好累,能不能坐着这里歇一歇?”
“哦,原来如此,”那老者仍自笑眯眯地道:“那好,纳龙兄,便请再置一套茸鹿椅给这位姑娘歇歇脚吧。嘿嘿,今日难得见这么一位痴情的漂亮小姑娘一路沧桑,老头子们也替她心疼啊!”
“萧老英雄慈心向幼,真是我辈之福啊!”那个居远而立的孤傲老者怪声叫道:“只是你口口声说再置一套茸鹿椅却是不对吧?此刻居于台上的明明是一张麂皮椅嘛。”
“你什意思?”萧桂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你明知世上仅此一张麂皮椅,它更是人间霸主的象征,今日纳龙兄置于此地正是要向天下人宣示:此椅当能者居之。”
“是吗?嘿嘿,你怎地又知这位小姑娘不是能者?她……”那居远而立的辛功子正欲胡乱道上两句来反驳萧桂英,忽听得那女子似要相劝二人似地道:“两位老伯伯,你们就不要吵啦,茹儿就坐这张椅子就行啦,不用劳烦那位老伯再安置啦。”忽又站起身来,道:
“只是茹儿觉得这张椅子坐着很舒服,想要带回去给我的琴风哥哥享受享受,两位伯伯意下如何?”说着已单手提起了麂皮大椅。
萧桂英闻言一愕,蓦又“呵呵”笑道:“这个……恐怕不行啊小姑娘,此间任何一张椅你都可拿去,唯独这张……不行。”
“这?为什么?”那茹儿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道:“难道这张椅子不是留给人坐的吗?”
萧桂英哭笑不得,心忖你这丫头是真不知还是跟老夫装糊涂,但只讷讷几声,终于未有将话说了出来,这时忽听得那边居远而立的辛功子“嘿嘿”笑道:“那有什么不可以?小姑娘尽管拿去送给你的琴风哥哥吧,老夫看这里根本没有人配坐它。”
“你什么意思?”萧桂英又冷眼扫向他,道:“辛功子,你别太过分了。这张麂皮大椅只有盟主才配坐上,怎能说送人就送人?哼,你是不是技不如人就心存愤恨,故意与老夫过不去。”
“哈哈哈,”辛功子蓦地仰天狂笑道:“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可笑可笑。”忽地双目鹰隼般锁着他,恨恨地道:“若非当年你眼见我俩就要击败元婴子而倒戈一击将老夫打下晴天崖,从而抢了头功,你能有今日么?”
“你胡说什么?”萧桂英喝道:“什么倒戈一击?分明是当日你接不住元婴子的那一记神咒而被打下了崖去,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
“哼哼,是吗?”辛功子冷冷地道:“他那一击明明是针对我两人而使,而老夫也明明可以躲的过去的,但是你,是你在那神咒即将击来时突然将老夫推了上去,害的老夫遭了重击掉下深渊不说,更是害的老夫受了整整十年的魔咒的后续之力的折磨。直至几天前老夫才终于摆脱了那魔咒的附体,得以重返人间。但十年的与魔咒的抗争,老夫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得以蜕变换形,只觉现在更是精神焕发、神清气爽。嘿嘿,既知今日是试剑大会,老夫心想凭你萧桂英的名头定然不会错过此次强振威望的大好时机,所以老夫就赶来了。老夫先时原本心想若是你萧桂英真的能够带领人间重振雄风,那么老夫便也无甚说辞,当年之事全当作罢,毕竟元婴子还是被你击败了,你也算是挽救了人间。但今日又叫我见到你的丑陋行径,说不得,老夫只有现身了。”
“呵呵,是吗?”萧桂英一直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他将话说完,这时才仍自笑眯眯地道:“你说的比唱戏还好听,可真就差点儿让老夫也相信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你不是胡说吗?萧老英雄一生英明盖世,怎会做出那种事?”人群中顿有人和道:“老头儿定是武技不成来心计,拉屎不成放响屁。”一句话顿又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但辛功子却不以为意,反自定定地看着萧桂英,道:“既然你认为老夫技不如人在此说戏,那么又何妨赐教几招,索性将老夫撵下台去呢?”
“哼哼,”萧桂英口中冷冷地道:“要不是念在你我曾经并肩作战、算作盟友的份上,你以为老夫当真还留你在此?”但心中却在暗忖:但见他今日确是容光焕发,莫非所言竟是真的,他当真在晴日崖下修得真行、脱胎换骨?若真个如此,看来老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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