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挨打的资格(2/4)
师姐看了一眼阿呆,眉宇间一副惋惜之色,终究话未出口追了出去,二女匆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阿呆愤懑,一屁股坐在篝火旁,呼哧呼哧犹自生气。心中暗骂:这叫什么事,无缘无故挨顿毒打,遍体鳞伤不说还被人嘲笑。
谷中午时已过,山风吹来,阿呆身上湿哒哒地,不禁打了个冷颤。回想刚刚一幕,阿呆摇头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和人家小姑娘叫什么真。这下好了,连人家名字也没问,空相识一场。转而又想:好没来由、既然话不投机,问人家名字干什么,今天我真是岂有此理。念及此处,阿呆赌气恨恨踏灭火堆,卷了铺盖回观去了。
话说赵掌柜,自从将儿子送上紫霞观,就开始在家苦等,堪堪见一月之期马上就到,儿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尽管心内越来越没底气,但当着赵秦氏的面还得绷着。这些天的日子真不好过,妻子终日以泪洗面,对赵掌柜也是不依不饶,非说自己处心积虑弄得她们母子分离,眼见着秦氏人也瘦了一圈。
这日,好说歹说劝秦氏止住眼泪,那秦氏口中仍旧唠叨,大体是说:赵掌柜吃凉饭出馊主意,闹得儿子入那生死苦修之地,从她心头剜肉。要是独子有何意外,她也不活了,云云,这话也不知老套了几千回。闹得赵掌柜不胜其烦,逼得急了赵掌柜将心爱的紫砂壶都摔了。
秦氏一见丈夫动了雷霆之怒,话语转为哀求:“那总得让我见见儿子吧,这回说出龙叫唤来也得把儿子领回来。”赵掌柜何尝不是如此心思,口中犹自嘴硬道:“妇人之见,哪有老子求儿子的,让他历练历练也好,让他死了这荒诞之心,他要待就让他待,我才不去求他。”眼看妻子眼睛红的跟蟠桃似的,不禁心软道:“哎!又不是去做大牢,你想啥时候看他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再者,这节骨眼上,你我要是服软,那才叫前功尽弃呢。这次,不妨你唱白脸、我可还是红脸。初八上山,你和我同去,也就是了。”就这样,总算是安抚了秦氏,一时无话。
阿呆这几日有点神游物外,就连对刚刚练就的水月斩也没了兴致。除了每日上山砍柴铁打不动之外,晚课时分也不见了这位爷的踪影。俩老头对阿呆怠慢功课的之举,一时间没了主意。摸不清这位爷到底是因为进境缓慢生了畏难之心,还是思家心切绝了修炼之心。王真人只道,这小子是小驴拉磨没长劲,毕竟还是少爷心性,吃不了修真之苦。而观主朱真人心中却自有一番计较,心道:还好无论如何都算是遂了赵掌柜之愿,也算是忠人所托。
这日晚课,阿呆拦住执事王真人,打听宗门内试详情,老头虽感意外,倒是耐心说与他听。
原来,这宗门内试一年四季均有一次,此时正是众弟子备战中秋大试之时。这种内试,意在本门弟子间交流功法修炼心得、考校弟子修炼进境。弟子在内试中可以自行演示新近修炼成果,也可向同门挑战。成绩优异者,宗门自有一番奖励。每年中秋是宗门大比,那可是晋级内门弟子也就是上三门的最好机会;进入前三甲者,可入飞来阁金丹洞参悟本门最高心法,福泽深厚之人甚至可以直接得道飞升。
至于参与者的资格吗,阿呆这种记名弟子当然不行,除非阿呆修炼进境惊人或为宗门立了什么功劳,方可破格升为外九门弟子,拥有同场竞技的资格。那王真人又道,上三门弟子最低的也是初云决第三层大圆满境界,阿呆你入门尚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晚上静室内,阿呆思索一番,心中一定:好!就是这样!明日就向观主讨要参赛资格。其实这会儿,内试比斗倒在其次,再见二女才是阿呆心中所想,只不过阿呆自己不愿承认罢了。至于是否真的要和那小师妹对打,心中隐隐嘲笑自己小肚鸡肠不是个男人。小男人在静室中踱来踱去,心中思量,明日到底要露多少功夫才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手中不停比划,体内初云决五卷运转如飞,渐渐物我两忘,这一行功才真叫无法停歇,不觉间天光大亮。
一大清早,俩老头吃罢早饭,正自大殿中嘀咕:后日就是一月之期,赵掌柜明日不来后日准来,俗语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争朝夕。尽管阿呆去留都不过是那么回事,但经过几次试探,这小子思维活络,初云决进境也很是上路,还真是块练功的好料。因此,执事王真人力主留阿呆在观中,观主朱真人亦是如此,只不过拴住赵掌柜这位财神的心思多些。
那执事王真人沉吟半晌道:“总要找个好由头,让那赵掌柜即便内心狐疑也不好说什么。要不这样,两个月后按规矩就是门内大比之日,今日不如将观内弟子功夫进境考校一番,你我做些手脚,好让这小子显山露水一番。师兄您呢,向九门总管事凌云真人保荐,给他一个外九门弟子的正式名头,只要做实这件事,门规森严,量那赵掌柜也只能顺水推舟罢了”。朱真人手捋胡须,故作一番姿态,勉强应了,到好似在他心头剜肉一般。
辰时已至,观内钟声大作,众弟子大殿前分列两厢,俩老头儿道貌岸然端坐于前。接下来,众弟子或武枪弄棒、或空手演练、什么通背拳、八卦掌,太极剑、修罗刀;直见拳风虎虎,刀光剑影,大殿外好不热闹。直看得俩老头是索然无味,摇头叹息。观主朱真人心中唏嘘:“想我紫霞宫,人才凋零,这些弟子入观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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