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坐而论道(2/2)

机遇往往与危险相伴，有时候，或者一步天堂，或者一步地狱。就像黑白太极！

回忆的画面，先是十多年纯粹的亲情，从无私至大的关爱，到最后利益的抉择，这是玲珑一直以来迷茫、不解与痛苦的根源。

单纯的人生，单纯的爱与恨，单纯的聚与散，就像一场无比美好的梦。梦醒时，心不断下坠，似乎要坠入无尽深渊。

“还是太勉强了么？”

玲珑所忆，引起脸色阴晴不定，对面叶真见状，苦涩地摇头长叹，“昆仑镜，出手吧！”

“明白！”一声略带失望的回应，幽光透出叶真眉心，昆仑镜探入玲珑紫府，“时间回溯，万法皆空！定！”

清幽咒语，蕴含神秘伟力，像穹苍仙神，一言法随。一个刹那，玲珑恍如过去一生，急速回首，整个人化作流光，冲出无尽深渊，突破地狱迷障，回归紫府！

“嗡！”丹田剑婴一声剑鸣，将玲珑神志震醒，灵魂睁开眼瞬间，紫府中一切幻象，全部悄然消失。

灵识回归肉身，玲珑张开双目，眼中茫然一触叶真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意与关心，刹时粉碎殆尽！

“我最终为了什么而修剑？”嘀咕一声，玲珑凄苦强笑，“叶子，抱歉，我现在不知道……”

叶真闻言摇头，张开双臂拥紧她，呼出一口悠长气息，“没关系，现在不知道，就不必勉强，以后机缘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

“叶子，能告诉我你的答案么？或许它有助于我参悟！”玲珑精致的脸上，泛起浓烈好奇，兴趣勃然问道。

“自然可以！”

叶真微仰起头，深沉回忆道：“……一开始，我没想过那么多，修剑的目的比较简单，乃是为了得到师尊的赞扬！”

“那时候，我还年幼，师尊在我心里，就像父亲一样，我非常依恋他，为了博他一声赞赏，我可以废寝忘食地练剑！这个心态，一直维持到师尊坐化仙逝！”

“师尊的仙逝，对我打击很大！从那时候起，我立誓，继承师尊的遗志，追求长生不死！”

“……长生不死，这个明确无比的目标，曾让！”

听到这，玲珑清静柔然的脸上，好奇之色更加浓烈，不可置信地疑问：“难道说，追求长生不死，就是你的剑心？”

“呵，非也！那只是我第二阶段的自以为是！长生不死，活个五万年算不算长生不死？或者五十万年？五百万年？乃至于与天地同寿？长生不死，是修剑至高深处，顺带的一个结果，绝非剑者之心！”

“因为长生不死，也有很多种状态！”

“比如传说中，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如果没有唐僧救他，以他金刚不坏之身，也能永远长生不死；即便后来唐僧救了他，但头戴紧箍咒，无有半分自由可言；再比如，封神演义中记载的那些神灵，就像一群被圈养的奶牛，修为不得寸进，一生给他人做奴做仆。等等。这些生不如死的长生不死，怎么可能成为我修剑的最终所求？”

“所以，长生不死绝非剑者之心！”

“……最终，我看破长生不死，洗尽红尘虚妄，明了本心，才参悟到――彻底超脱天地，得大自在、大逍遥，一目望去剑凌绝顶，才是我修剑的终极所求！”

“所以，我的剑心乃是――逍遥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