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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在天牢里听完九皇子的话之后沉默了长久,下意识的,她觉得皇上不可能会答应他的话,以皇上对是十皇子的看中,九皇子这一番话恐怕只会激怒皇上。
可话到了嘴边,谢满月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很理性的去替他分析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做,牢房内的气氛显得很怪异,仿佛是有什么在两个人之间流窜,他的眼神太过于执拗,谢满月微侧了侧头,张口轻咳了声,“你不用这样。”
“我不会为了救你出去而说违心的话,所以我现在说的,就是我所想的。”乔瑾瑜不善言辞,他也说不出多少温柔甜蜜的话,他只是如此看着她,他想说的,都写在眼底。
谢满月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心尖犹如张了一只打鼓,砰砰砰的敲着没停歇。
谢满月可没傍晚时候和十皇子对仗时张口就来的气势,这会儿也问不出‘你喜欢我什么’这样的问题,她怕他说出来的话会让她更没办法往下接啊。
最后,他什么也没再说,外头的侍卫提醒他时辰差不多了,乔瑾瑜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出去了。
半响,牢房里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对侧的钟继临这一天之内看了这么多的好戏,看这丫头的眼神也更出奇了,可真是一个不得了的丫头啊。
谢满月蹲在那儿,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耳畔传来钟继临洋洋的声音,“丫头啊,刚刚大叔替你算了一卦,你这一辈子啊,逃不开和皇家的牵扯。”
谢满月抬头瞪他,“你半吊子的水货,还会算命。”
“我可是师出云山道,拜师学艺多年,你可别小看我,我们师门人才辈出,我师弟他可是...”说了一半忽然不往下说了。
谢满月看着钟掌柜从高亢激动的神情一下恹了下去,继而眼神还躲躲闪闪,好奇心顿生,“你师弟是谁。”
“你不是不信么,我不告诉你。”钟掌柜往那儿一靠,不搭理谢满月了。
“你说了我才要想信不信,要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听都没听说的,我干嘛要信。”谢满月远远的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神情,笑呵呵着答。
过去了好一会儿那里才传来钟继临的声音,“戌道子你可有听说过。”
谢满月想了想,十分耳熟的名字,电光一闪,谢满月想起来了,张了张嘴有些惊讶,“那不是前些年请进宫祈算国运的大师。”
“那是我师弟。”钟继临看着谢满月那一脸不置信的样子,怒了,“怎么你不信!”
“虽然没有见过那戌道子,但是关于他的传言可不少,当时宫中请他来祈算国运,皇上可是亲自接见挽留过他,他若是你师弟,为什么你还关在天牢里。”只要是说出他师弟是谁,宫中肯定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就算是他没这么大的本事,顶着别人师兄的头衔,好歹不会再被关在这里了啊。
“这种事怎么能自报师门!”钟继临瞪着谢满月,“我等道人是有节气骨风!”
“你是怕丢脸吧。”谢满月冲着他拌了个鬼脸,笑的十分的不厚道,“姑且不论真假,要是我是师兄,有这么厉害的师弟,自己混到这程度,我也绝不开口求他,这多丢脸啊。”
钟继临被谢满月气的说不出话来,末了,他飙着胡子,“你赶紧从这儿出去,早早嫁人,少祸害别人。”
说到嫁人,谢满月神色微凛,牢房内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这边窗外夜色正好,与这儿的安静不同的是,此时的乾清宫内,正酝酿起一场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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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第二天一早得知了这件事,还是马太妃身边前往探望的宫女告诉她的,九皇子昨夜去了乾清宫,恳求皇上收回成命,但是皇上并没有答应他,反而是发了一场怒火。
再详细的宫女也不清楚了,只知道九皇子触怒了皇上,说了不该说的话,谢满月听着却替他捏了好大一把汗。
他真的跑去和皇上提这件事了,以皇上对十皇子的宠爱,肯定是认为九皇子这是要抢弟弟的婚事,当年还有方昭仪的事,皇上铁定是对他更加厌恶,他应该知道这些事的,为什么还?
谢满月身子一颤,猛然想到了一点,他这么做,是想把过错都揽到他的身上。总是要有什么去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到时候她再说有别的意中人,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劝说之下,这赐婚圣旨也许就能收回来。
而他呢。
谢满月沉默了许久,外面站着的宫女不太放心,又嘱咐了一遍,“谢姑娘,若是圣上召见您了,您可千万记得啊。”
“多谢太妃娘娘的嘱托,我记住了。”半响谢满月开口,宫女点点头,离开了天牢,沈香茉靠在那儿蹲了下来,心里乱糟糟的。
是从来没有过的乱,这世上,除了老爹之外,没有人这样为她过。
“你明年就及笄了,是不是。”耳畔忽然回想起桃花庵里他问过的话,谢满月眼神微闪,她最初是不信,可她现在信了。
...
对侧钟继临靠在那儿也是哀叹,这年轻人啊就是拧巴,相当年他下山的时候遇见的姑娘,可比这兆京里的活泼开朗多了,哪儿来这么多的拘束,这儿的女子啊,都少了灵气。
并没有过去很久,谢满月抬着头看那窗口,好似中午快来了,天牢内的大门打了开来,进来几个宫人,打开门锁要谢满月出去,“谢姑娘,皇上要见你。”
谢满月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跟着他们出去,出了牢房,她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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