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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儿那次在场子里没能快速将那个前来挑战的人打败,反倒被老过抢了先,得了好名气,如今芳儿有点后悔,自己是怕出事儿,没在对打的起初阶段使出火烤掌,将对方打败,这是一个教训,芳儿是这么琢磨的,自己练的火烤掌确实厉害,威力无比,但在一般情况下,不能用,用了太危险,自己应该创一路新拳出来,也是很厉害,但不伤人命,这样平时就可以拿出来派用场了。芳儿找到老过,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老过说,你倒真是这样,打出来的拳路,一边是太重,一使用就可能弄死人,另一边又太轻飘,遇见高手,赢不了人家。芳儿请老过喝酒,想请老过帮他创一路新拳出来,用于场子里的普通武术对抗。有了酒,老过就好说话。于是,两人有一段时间经常下馆子喝酒,讲的都是创建新拳的事儿。在假烟铺里,老过和芳儿常在一块走拳,边走拳,边将新拳的招式画在本子上。老特工也来凑热闹,他跟芳儿、老过学了这路新拳。以后几天,有一次在街上遇小偷强抢百姓东西,老特工不顾自己岁数已过五十,上前就抓小偷,两个小偷分左右齐攻老特工,不想老特工施展新拳套路,没几个回合,就把两个小偷击倒。老过听了这事儿很高兴,认为新拳成了,他请老特工替这路拳取名儿。老特工说,让我起名?你和芳儿不是已经起好名了吗?你们俩口口声声叫它为“新拳”,这就是它的正名呵。老过说,也对。
大先生自从得知算芭的朋友以吉府的名义,做成了第一笔药品生意之后,不知道算旦在钱庄里是具体怎样操作相关资金走向的,所以乘一日空闲,去了钱庄,把这笔帐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弄清楚了,是从某烟铺的帐上转过来一笔钱款,钱款再被划入一家日本公司帐户上,钱庄扣下了一笔手续费。没错,都对。大先生问具体经办人员,他也说对,没什么问题。但大先生心里还是不踏实,日本公司那儿肯定不会有错,如今谁敢去冒名顶替日本人开的公司?倒是算芭朋友的那家烟铺,让人吃不准,因为现在做药品生意的人家,都说不好,几方政治势力都有可能派公司出来收购药品,算芭的朋友是什么底细?这事儿要查清楚,别是算芭被人骗了,到将来被李唐城里的日本人逮着,就麻烦了。大先生查好帐,直接去了烟畴楼找算芭,向算芭说明情况。算芭听大爸说明来意,心里有些着慌,她明白,不能就这样把亲爸的事儿告诉给大爸听。大先生见算芭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更加有疑惑,他对算芭说,这事儿得弄清楚,算芭,要不然你的朋友出事儿了,让日本人查出事儿来,我们吉府就会有灾难。怎么会呢?大爸,怎么会呢?就一个小烟铺,能有什么事儿?你去过你朋友那家烟铺了?大先生问。去过,就一家很普通的烟铺,在城里,算芭回答。这样,算芭,你马上带我去那家烟铺,不远吧?算芭没想到大爸会这样安排,她嘴上说,不远,雇辆马车,几鞭子就到,但心里却很慌乱,去烟铺那儿,若是遇见亲爸在,这事儿怎么弄?要僵事儿的。但没法子,大爸硬逼着自己去,只能听天由命了。两人坐上马车,车夫扬鞭驱马,真是这样,没几鞭子,就到了烟铺。烟铺的门关着,没人在。算芭上去敲门,没人应。拚命敲,大先生拚命敲,结果把街对面的几户邻居吸引了过来。算芭不作声,她巴不得没人在,有人就糟了。大先生问走过来的几个邻居。邻居们都说,平时这儿都没人,难得有一天,有几人来这儿,来了,就搬运东西,不是把东西运来,就是把东西运走。大先生问,运些什么东西?邻居们说,不知道,都用大麻袋包着。算芭说,是一包包烟草。一位邻居说,不清楚。但有一位邻居说,好像是烟草,因为有一次我闻到了烟草味,这位小姐说的可能是对的。大先生说,这好办,说完,就低头在门前地面上找起了什么东西。算芭见了,觉得不解,刚要问,大先生说,是烟草,你们看,地上还有不少黄黄的烟草屑呢。大家低头看,果然是这样。算芭说,大爸,不骗你吧?大先生说,上车。两人坐着车,回到烟畴楼。走进办公室,大先生说,我要见那家烟铺的老板。他这句话说得很响亮,连不在办公室里的人也能听见。算芭说,大爸,你也认为那是一家烟铺,运进运出的都是烟草,干吗还要去见他们的老板呢?大有问题呵,算芭,你想,一家烟铺经常不开门营业,难得来几个人,往铺子里,或往外面运烟草……大爸,会不会那儿是他们的仓库……你傻呵?要弄仓库,也要弄在乡下,城里的租金有多贵,在城里只能开铺子,对外销售烟草,你想,算芭,一个铺子,怎么能老是不开门营业?算芭一想,对呵,一个铺子哪会不开门做生意呢,这事儿不能够呵?会不会是亲爸在骗我?说是开烟铺,其实不是。大先生说,算芭,赶快叫人找烟铺老板来,我要亲自和他见一面,看看那家烟铺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算芭答应。算芭通过秘密渠道,找到老过,老过向老特工汇报,老特工同意以烟铺老板代理人的身份去和大先生见一面。地点选在烟畴楼的一间雅室之中。几杯茶喝过,算芭就让人上菜上酒。这次是老特工独自一人来与吉府大先生见面,所以言谈特别谨慎。但大先生从老特工过于谨慎的谈话中,反而嗅出了他不同于一般人的特殊气味。在宴请结束后,大先生送走老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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