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怪女子月落(1/2)
这是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不成?
不管是赵紫陌还是簌倾公主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即大大方方地清了清嗓子,玄容被她这欲掩弥章的暗示吸引了注意力,未再多理会那个女子,抬步向紫陌这边走来,路过桌案时还顺手倒了一杯茶来给她:“喝口茶润润。”
紫陌心道还算你有良心,又见那方才与玄容眉来眼去的女子像没事人一样正在为绯月诊脉,当即哼哼了两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被烫得一口茶喷了老远,捂着嘴眼泪差点飙出来了。
玄容扔了她手上的茶盏俯身来看她如何了,见不过是烫了一下舌头并无大碍绷紧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些,颇为无奈道:“这么大人了,喝茶之前不知道试试温度么?”
紫陌忍着眼角的泪觉得有点委屈,就着宫娥送上的冰茶缓了缓舌头的麻胀感,觉得舒服了许多,只多喝了两口便又被玄容给拦住了,顿时有些不悦。
玄容不理会她如小猫一般鼓鼓愤怒的脸和抓着茶盏不放的手,轻而易举地将茶盏从她手里夺了下来让宫娥送走,缓声慢气道:“你月事快来了,少喝点凉的。”
这一屋子都是耳朵尖的人,闻言虽说都没什么特别反应,依旧该诊脉的诊脉,该孕吐的孕吐,该皱眉的皱眉,耳朵却都悄悄竖起来了,于是就听到玄容的那句:“不是想要个孩子么,正好你阿姐今日在,等诊完了脉我陪你去与她聊聊可好?”
紫陌恨不能找个大缝把自己给埋进去。十分震惊他是从哪里生出的气魄,能将这些算得上隐私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说得这般轻松自然。国君闻言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簌倾还未成年,此时要孩子……尚早了些……哎?”说完后他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眼神在玄容和紫陌之间来回飞了几飞,见玄容一脸坦然的“我们已经同房了”的表情,国君的神情从猜测转为郁闷,深深地叹了口气。再度为这条律法的名存实亡在心中哀悼了一番。
从宫中回来之后紫陌就没搭理玄容,一顿晚膳用得悄无声息不说,到晚上玄容沐浴完后去推门,发现厢房的门也被从里面栓死了,在门口默了一会儿后,他把同样被阖死的窗户给拆了,大方利落地从窗口进了自己的卧房。
紫陌正坐在榻上生闷气。见他一脸坦然地从窗户跳进来更是怒不可遏,手中的书卷敲着桌案谴责他:“你不知道进来要敲门的吗?!”
玄容不慌不忙地收了勾在窗花上的一片衣角,还不忘应她道:“敲门你会给我开?”
紫陌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不想多看他一眼般的低头看书,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被他挡住了光线,便将书简卷了卷往案上一扔就要回床上睡觉。
玄容见她赤着白生生的脚丫就要下地,抬手拦住她。紫陌今天有心与他较劲,不仅不配合让他抱着,还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玄容有些莫名她进了一趟宫怎么回来就变样了,便手上施了些力道将挣扎躲开他的人给整个扛在了肩膀上。紫陌一贯是被他横抱的,如今头朝下被扛着只觉得血气都涌到头顶来了,顿时惊呼了一声,刚蹬了两下腿挣扎,臀上便挨了不轻不重的两下,玄容的声音平顺却威胁十足:“这般不老实。是又想被收拾了?”
紫陌大怒:“好你个玄容,我还没收拾你,你倒要倒打一耙不成?”
玄容正俯身将她放在床上,闻言抬眼看了看她,不做声地将她往床里侧推了推,自己脱了外袍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在小腹上偏头对她道:“给你收拾。”然后闭上眼,一脸任人鱼肉的坦然模样。
紫陌觉得自己的肺要气炸了。愤愤地扒了他的衣服在露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她平日里一直保持着肉食的良好习惯,将牙齿养得十分锋利,一口下去很快就见了血。玄容闷哼了一声,右手扣住她下颌强迫她松开口,皱眉看着她道:“怎么了,从宫里回来一趟就这么不对劲,是谁惹你了?”想了想又试探性问道:“是和你阿姐有矛盾了?”
紫陌松开口,愤愤道:“别往别人身上推,你怎么不反思反思你自己。”
玄容眉头皱得更深,却还是耐着性子垂眸想了一会儿,似乎真在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惹着她了,末了颇为遗憾地摇摇头:“我记不起来了。”
紫陌拍开他捏着自己下颌的手,顺势剜了他一眼:“月落是谁,别说你忘了。”
月落就是今天为她诊脉时与玄容眉来眼去的那个女子,玄容后来被国君叫去商议正事,绯月有些不适早早回去了,素来没见过几次面的雪凝便拉着她一同在花园中散步闲聊,一来二去便说到了这个叫月落的女子身上,紫陌这才知道月落同她母后未苒王后一样都是墨氏一族的人,因颇通医术,近些年来频繁在宫中行走,而且她从前来时都是雷打不动住在玄容的皓月宫中的,两个人的交情似乎也很不寻常。
玄容在玄冥一直的隐瞒着身份的,若说除了兰若和她还有谁知道玄容的底细与他墨氏一族族长的身份,那便肯定是这个顶着墨氏一族徽标大大方方在宫廷中游走的月落了。雪凝虽然不知玄容的真实身份和这其中的关节,却有着一个女人极为敏感的神经和通透眼光,说话也颇为谨慎,既没断定玄容与月落有什么,也没承认他们之间真的一清二白,只将她知道的这些全都告诉了紫陌,让她自己想着到底该如何办。
让紫陌憋屈的不是雪凝说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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