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五十方知四十九年非二(1/2)
——后来,那里要修水库,当地人比一般的官员知道的都早。那年入秋,谷里突然就响起了,惊心动魄的鬼哭狼嚎之声,通宵达旦。有时又如歌似泣,有时竟如泣如诉!整整一秋、一冬,搅得附近居民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后来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些胆大的人结伴去一探究竟:可是怪了!听来就在谷口的,惊心动魄、杂乱无章的大舞台;等人向它走近,它竟慢慢的向谷里退去。等人们到了谷口,它已退到深谷里,只是依旧清晰如故,惊得人提心吊胆。黑暗里,看去如同深渊的幽谷,哪还敢再往里去,一个个便都争先恐后的往回跑了!
声音又仿佛就跟着他们的脚步,一点不落的,又回到了谷口,才不在前行了。
回到家里一问,家里的人都头摇的向拨浪鼓:‘声音明明一如既往的,一点变化都没有过啊。’到此时,那些去的壮汉们,都一个个背冒凉气,象霜打过的茄子,豪气尽消了!
后来闹得动静实在太大,惊动了官府,派来了大批的高人、捕快来探查。到最后也只给了这样的一个结论:‘通过反复的探究对比,声音似有若无,难断究竟。’便草草收场了。
人们都在传着,一些老者的预言:‘鬼神预警,肯定要有大事发生。可惜的是,是福是祸现在无法知道。’那个‘年’,这里的人都过得忧心忡忡。
这个怪声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整整闹了一秋一冬。直到开春后,传来了这里已经被批准修水库的消息: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些孤魂野鬼要失去栖息地了,才会这样如丧考妣的凄哭哀号。于是大家便不约而同的到谷口烧上一柱清香,安慰一下这些孤苦的亡灵!
一时谷口如闹市,整日香烟缭绕。以后,夜里的悲鸣竟然就慢慢的消失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的一翻腾:我一直认为《水浒转》里:平方腊后,有关梁山好汉听到了怒潮的叙述和描写是多余的败笔。这么说——难道人世上真的传来过,那个尚在争论着有无的,冥冥世界的喧嚣?
周嫂看着我,得意的说:“怎么?傻了吧!还有哪------”
周妈:“水库开工典礼的场面,大的惊人,大官的动员讲话铿锵有力,感情充沛,极富感染、鼓动力。
他说的大概意思是:‘千百年来我市,特别是谷口这一带,一直受着谷里神出鬼没的洪水威胁:真是大雨大灾,小雨小灾,我们受够了它的淫威。现在,我们有力量了,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我们要彻底将它制服,把那些出没无常的脱缰野马,彻底的拦在这片荒谷深壑中;而且让它变成滋润大平原的自然水源!’
真不愧是大官,好大的气魄。没想到,运来建坝的材料竟也是我们从未见过的钢筋和洋灰。
可是,刚开工不久,那些猪都能拱到的简易工棚,却烧起了一把大火。让人想不通的是:竟会烧死那么多人?出殡的那天,抬向深谷里掩埋的担架连绵一里多远,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天动地------。”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修这座水库还付出过这么大的代价?
周嫂:“这些人付出的生命代价,现在看来也还算是值得的话!后来那些为了钱,在里面丢了性命的人,大家便都骂他们是:‘笨实了心了’。没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我脱口问道:“怎么!后来还有为了钱,在里面丢命的?”
周嫂噗哧的一笑:“你还问!你不就是他们的老大吗?”
我不由一愣,疑惑的问:“我什么时候贪过财了,怎么就成了他们的老大了?”
周嫂笑的弯腰:“你刚才不是还说:‘里面的鱼鳖虾蟹你随便捞一点就发了吗?’怎么,不认账了?”然后正色的说到“多少贪心的人,穷急了的主,去打里面鱼虾的主意,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里面。别说死因了,多少人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没了影。
不是死怕了,你听说过,哪里有过这么大的水面会抛荒在那里无人问津!你以为这里的人全部都傻呀?”
我不由的脱口而出:“难怪那帮混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把几万亩的水面送给我了。原来是个没人敢要的烫手山芋啊!”
周妈深情的说:“既然烫手咱就不接,大不了咱们不干了!听说,就凭你的资历,办个病退,也少拿不了多少钱,咱们不用去干那样的悬事?”
周嫂抢着说:“哪是什么悬事?这可是性命攸关啊!”
我不解的问:“哪么,水库以前都是怎么管理的哪?”
周嫂不屑地说:“哪有什么管理!水库修好后是盖了一个管理所:一片瓦房的一个大院落。可是,却留不住人,是谁来谁倒霉,一个个是逃得比来的快。后来就没人敢去了,管理也就是挂个名了,一年也不敢去几次。
后来大院倒了,又盖起来几间大瓦房;大瓦房倒了,又盖了三间小瓦房。当然是从来就没人住过几天。给水厂放水的工人,都住在城里,需要放水了,都是结伴现来现去的。实在来不及时,也都是在新镇上临时住住。”
听到这,我是又惊又奇。惊得是:人心险恶,同事这么多年,竟然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实在是到了连一点‘兔死狐悲’的,同类间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真让人齿冷。不是吗?为了关系亲密一些的人,能有个好一点的位子,便不惜让我这个关系淡一点的人,腾位置!更可怕的是,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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