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索要官职 二(1/2)
几名兵丁前后望了一会,离开现场,返回到岗位上。
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罗凡才悠悠醒来,他睁开眼四处环视一下,却见自己躺在地上,再看自己的马匹,站在自己的身旁,马缰绳的梢头,绕在自己的手掌心。他心想:“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躺在地上?是昏倒了,还是其它原因?”他极力的回忆着,“不对呀?我记得刚才与守门兵丁打斗,没有败迹现象,身上又没有伤痕,怎就昏了过去?难道九门提督想切取我的奏折,点了我的穴道?”
想到这里,他感到事情十分严重,心想:“要是丢掉奏折,周知府和指挥使怪罪下来,我的罪孽可大了。弄不好,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他越想越感觉后怕,责任感促使他抬起手,伸进怀里摸了摸,见奏折依然还在,心里踏实下来。为了证实奏折是否被调了包?他坐起身,从怀里掏出奏折,先看一下封面,又展开后看上面的内容。见没有被改换的痕迹,心里踏实了。他将奏折重新揣进怀里,思忖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我进宫后,向九千岁禀明我在正阳门与人打斗,昏厥过去,九千岁一定会怀疑我的奏折被掉包,甚至怀疑我与九门提督暗中有勾结。一旦人生有怀疑心,你做得再完美、再实在,也免除不了人家怀疑。人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确保自己不受怀疑,只有吃一次哑巴亏,将与人打斗之事搪塞过去。”
他拿定主意,向城门口望一眼,见守门兵丁都进值班室吃饭,他决定趁此机会,冲进城里,以此避免检查,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t
于是,他悄然站起身,伸展一下双臂,扭动一下身体,见四处没有人影,迅速翻身上马,拍一下马后胯,说声:“驾!”那匹战马扬开四蹄,冲进正阳门,进入京城内,沿着正阳门与承天门之间的广场,直奔承天门而来。
其实,罗凡的一举一动,早在金良辅、吴其正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在值班室里,从窗口观察,面对罗凡的一举一动,金良辅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在观察中,统领吴其正问金良辅:“大人,对于那个给魏党送信之人,为何要放他走?纵虎归山,后患无穷。要是那个小子在魏忠贤面前奏您一本,魏忠贤找您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会的,通过这场打斗,那个小子吃了亏,绝对不敢向魏忠贤表明真情。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一定会吃哑巴亏,将此事闷在肚里,缄口不言。”金良辅推断说。
“大人,何以见得?”吴其正试探问。
金良辅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知你想过没有,如果他向魏忠贤禀明在正阳门,与我们动手相搏,并被打昏过去。魏忠贤是狐性多疑之人,一定怀疑奏折被我们看过,而坏了他的大事。一旦魏忠贤责怪他办事不力,甚至治罪,他就有口难分辩了。所以,我断定他不敢向魏忠贤吐露真情的。”
“嗯!在理,还是大人见多识广,深谋远虑。”吴其正向金良辅投去敬佩一瞥,转念又问,“大人,卑职斗胆问一句,不知奏折里上奏什么内容?”
九门提督金良辅也不隐瞒,向吴其正解释说:“这道奏折是泗州知府周应秋、卫所指挥使魏良卿联名给魏忠贤上写的。”
“请问一下,奏节里写些什么内容?”吴其正急于想知道事实真相,试探问。
“奏折里说:‘泗州卫所全体兵将夜袭朱家庄,,结果被打得溃不成军,死亡一少伴。所以,为了尽快消灭朱家庄人马,以周应秋执笔,写了一道奏折上奏朝廷,要求朝廷发兵,援助泗州人马。与此同时,周应秋又写一封信函,派人送往江南,交给总督袁可立。要求袁可立出兵泗州城,与兵部派遣的人马、泗州卫所的人马,共同消灭朱家庄队伍。”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送奏折小子如此傲慢?他是依仗周应秋是十狗之头,和魏良卿是魏忠贤的侄儿的势力,才嚣张狂妄到不可一世地步。”吴其正听到金良辅的解释,恍然大悟,对那个送奏折的家伙,更是痛恨,愤然道,“幸亏刚才交手时,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长一点记性。不然,他不知以后如何去做人。对了,要是南京袁大人接到这封信函时,能否出兵去泗州城?”
金良辅思忖一会,摇了摇头:“现在袁大人在南京总督府,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啊!”
“何以见得?”吴其正瞅着金良辅面带愁容,质疑问。
金良辅毫不掩饰说:“你不要忘了,有钦差田吉在南京总督府为监军,袁大人处处受到掣肘。要是不出兵,田吉可以尚方宝剑为特权,来个先斩后奏。这样,就迫使袁大人调兵遣将,去泗州城参战。要是出兵的话,他心里是极不情愿的。他深知,如果他配合泗州人马攻打朱家庄,无疑是助纣为虐,这样会遭后世弃唾和咒骂的。这一点,不要说袁大人那样聪明人,就是一般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大人,经您如此解释,吴某茅塞顿开。说句掏心窝的话,我真为袁大人的安全捏把冷汗。”吴其正忧心忡忡说。
“不不不!”金良辅摇摇头,“在目前的情况下,对于袁大人的人生安全,用不着替他担心。因为有直属营和三大军营的各个将领保护,量田吉虽有尚方宝剑撑腰,但他没那个胆量宰杀袁大人。”
“既然这样,我们也就没必要替袁大人担心了。”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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