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索要官职 六(1/2)
魏忠贤斜眼观察片刻,知道客氏此时的心情,便安慰道:“夫人,不是本宫不想出力,而是兴国年纪尚小,等二年再随军出征也不迟。”
“等!等到猴年马月?到那时,战争平息,江山一统,还立什么功?建什么业?”客氏沉下脸来,嘴噘得能挂个油瓶。
“呶呶呶,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看得心疼。”魏忠贤见客氏这副模样,心里有点不舍。继而,十分严肃说,“夫人,你的心意是好的,但要想建功立业,没有超凡脱俗的武功,怎能驰骋疆场?”
客氏一心要为儿子找出路,捞个一官半职,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奠定基础。她听魏忠贤谈论武功时,立马接过话茬:“大总管,要说武功,我儿侯兴国这几年上山拜师学艺,学得一身好武功,十八般兵器,已练到炉火纯青地步。如果在两军阵前,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哦!”魏忠贤听客氏说侯兴国上山拜师学艺,练得一身好武功,便来了精神,便试探着问,“小侄兴国真的拜师学艺?”
“是呀!我骗任何人都可以,却不能骗您。为了我儿能有所作为,我不惜血本,替他找一个武功精湛的老师。光阴似箭,一晃已几年过去了。”客氏期盼的目光,停在魏忠贤那张苍老的脸上,希望他能给予好的答复。
其实,魏忠贤也希望魏侯两家的后人能有出息,待自己百年后,后继有人,也好将两家外的官职、家业,一代代传承下去。于是,他心里十分满意,问客氏:“夫人,小侄兴国还在山上学艺吗?”
“回大总管话,我儿兴国已经出师,离开高山了。”客氏回答。
“他现在人在哪里?”魏忠贤问。
“他已回家了,暂时与他爹侯巴儿住在一起,也隔三岔五去我的胞弟客光先家住一两天。”说到这里,客氏心中一酸,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向魏忠贤诉苦,“人常说:‘儿女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是,自从奴婢进京入宫后,对他们父子照应得太少、太少了。我没有做到做母亲的责任,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就觉得愧疚,这一辈子也弥补不了他们的情。”
说着,眼泪嘀嗒嘀嗒掉了下来。
魏忠贤听后,心里也酸溜溜的。常言说得好:“惺惺惜惺惺,苦命人同情苦命人。”此时此刻,魏忠贤回忆自己没发迹前,因欠人赌债,被债主逼得四处躲藏,最后流落到京城,自阉入宫,才一步步发了迹,到了今天位高权重,权倾天下地步。此时,他眼里也噙满了泪水,极力安慰道:“夫人,你说得对,哪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面对现实,看看今天,我们不是都生活得很好吗?只因你入了宫,才使家里的生活得到改善。假如你现在仍是一名村妇,小侄兴国也不可能上山学艺,也没有那么多家资培养他,你说是不是呀?”
“那是!那是!自古忠孝难两全。要是顾及家庭,奴婢迄今为止,仍然是一名村妇,哪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客氏掏出手帕,拭去脸上泪水,说,“大总管,您当初没发迹时,多亏奴婢在皇上面前美言,才得到皇上的**信、赏识和重用,这份恩是否抛到九霄云外了?”
“本宫怎么可能忘记这份恩呢?”魏忠贤凝视着客氏那张娇艳欲滴、天生丽质的脸蛋,心想,“这个狐狸精的言外之意,是要我为她儿子封官。我要拒绝她,她必定怀恨在心,说不定哪一天在饭菜里下了药,我这条老命将断送在她的手里。现在朝廷里正是用人之际,不如满足她的要求。总而言之,朝廷大权掌握在本宫手里,即使封她儿子一官半职,阴沟里的泥鳅,永远翻不起大浪来的。”
想到这里,魏忠贤微微一笑:“人常说:‘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夫人对本宫恩德如山。说句掏心窝的话,当初没有夫人在皇上面前美言,也没有本宫今天的显赫地位。”
“既然这样,您如何报答奴婢?”客氏试探着问。
魏忠贤拍了拍胸脯,一副知恩而报的姿态:“夫人有何要求,尽管说出来,只要本宫能解决的事,尽力解决。”
“我儿兴国学艺回来,正是报效朝廷的时候;还有我的胞弟客光先,他虽然是个农民,但抱负很大,也应为朝廷建功立业。”客氏提出自己的要求,那目光中带着祈求之色,“其实,奴婢这点要求并不为过,望大总管怜悯。”
“这件事本宫是没有话说的。只是令郎和小舅子寸功未立,如果本宫委以重用,怕群臣心里不服,这让本宫左右为难,一时难以定夺。”魏忠贤手托脑门,作思考状,一时没回答上中下。
“哟!大总管真会说推辞话。您在朝廷中一言九鼎,封官加爵,在于您一句话。那些群臣,只有俯首听命,谁敢说个不字?”显然,客氏十分不悦。
“夫人,你错怪本宫一片苦心了。我呢,是全心全意想帮令郎和小舅子。但朝廷中复杂,人心各异,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半晌,魏忠贤放下托在脑门上的手掌,说,“夫人,你看这样做行不行?如果行的话,就依此事办,朝中大臣即使有意见,他们也只能将错就错,落个顺水人情。”
“大总管直说好了,拐弯抹角,让奴婢心烦。”客氏直截了当,毫不留情说。
“好的,本宫就直言不讳了。”魏忠贤将心中盘算好的事,全盘托出,“本宫想立擂比武,争夺先锋印。如谁力战数将,独占鳌头,便可以持印为征南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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