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含泪诉苦 六(1/2)
“是我们主动出击,我们见他们只有七八人,根本没把他们在眼里,便一起拍马冲过去。举剑便刺,想三两招置他们于死地。可是,他们并非是吃素的。当双方交手后,方知他们一个个身手不凡,武功与我们不相上下。”催命判官邓士亮无可奈何的样子,“可双方刚交手开打,从左右冲出二三十名蒙面汉,将我们围在核心进行厮杀。一时间,我们前后受敌,左右逢源,应接不暇。十几招过去,我们已敢到力不从心。就在这时,从树上又飞身而下八九名戴面具人,与他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在此情况下,我们寡不敌众,难以招架。当时,飞毛腿吴中信、东海蛟周兆方在打斗中,负了伤,幸亏伤得不太重。为了活命,我们选择突围。几匹马集中在一起,左右开弓,拼命厮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保住了各自的身家性命。一个个如漏网之鱼,跑得比兔子还快。跑了七八里路程,见后面没有追兵,才放慢了速度。当时,一个个汗流浃背,狼狈不堪。”
“如此算来,那帮人也有四五十人了。你们能杀开一条血道,冲出敌人的包围,已是不幸之中万幸。”田吉仍然是一脸质疑之色,思前想后,分析那帮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过了半晌,自言自语道,“那片树林不是偏僻荒野,不应该有强盗窝藏,要说他们是流寇,不确定窝点,也有可能。”
“是呀!当时我们也为此事争论过。可王泊祥、吴中信一口咬定,说他们来南京,曾在那片树林里投过宿,根本没有强盗在那里居住。”卜雨生补充说,“还有,我们在返回江北小镇的途中,曾访问当地老乡,说那片松树林里根本没有强盗居住。”
“如此说来,他们是流寇已无疑问。”田吉以肯定的口气判断。接下来,他又问,“你们闯过了敌人的截杀,是如何返回来的?又如何损失三名将领的?”
提到这段伤心事,几名将领泪水又情不自禁流了下来。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再次降临下来,好像要让人窒息。
过了半晌,催命判官邓士亮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回忆道:“我们闯过歹人截杀后,一口气跑有七八里路程,见后面没有人追赶,方才停下,当时天时还早,我们磋商一番,决定找个僻静处休息一会。统一意见后,我们的目光在四周搜索一遍,发现有条小路向东通去,在相距主道二三里之处,有一座土地庙,土地庙东南方二里左右,有个村庄。我们便去土地庙里睡觉,直到下午傍晚前,我们才出离土地庙,准备改道返回江北客栈,调查梁超失踪一案。”
“当时,你们是由哪条道返回的?”田吉问。
“是这样的。”催命判官邓士亮继续道,“当时,我们准备到村庄上向村民打探路道。在去村庄的途中,见一个砍柴禾的老头,便下马向他问路。那个老头说,由村庄门前一条乡道,向东行十五里路程,有一条由淮阴府直达南京长江渡口的官道。经过指点,我们谢过老头,沿途向东边的官道而去。大人,您还记得我们当初由京城南下,在淮阴府逗留两天,然后由那条官道去南京的吗?”
“记得!记得!本钦差对那条官道记忆犹新。”田吉回忆片刻,心情沉重说,“那天晚上,我们到江边渡口,没赶上过江的渡船,只好到马记客栈住宿,却遭到一班杀手追杀。那天晚上,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我们今天不会坐在这里讲话了,身家性命早就留在江北客栈,就连尸体也会被抛进江里喂鱼虾。说实在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终身难忘。对了,难道你们这次行动,也与那一次的场面相同、不谋而合吗?”
“是的,大同小义,但不完全相同。”接下来,催命判官邓士亮回忆着在江北小镇那场惊心动魄,让人感到后怕的追杀场面,“当我们到达江北小镇时,天时早已黑了下来,街上也断了行人。正行之间,见一翠春园**,为了打探消息,便暂停下来,去**打探消息,结果是扫兴而出。不但没有打听到梁超的消息,还他妈的损失一百两银子。无可奈何,只好出离**。”
“出离**后,你们是直接去马记客栈的?”田吉试探问。
“没有直接去马记客栈。”催命判官邓士亮解释说,“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我们故伎重演,将马藏在客栈后面的小树林内。然后,手持宝剑,由客栈后院墙进去,借着月光,向前摸索。当我们到达几间仓库前,正准备撬门进入仓库查看时,却突然打来几支飞镖。紧接着,一班杀手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将我们围在核心厮杀。由于我们人少,寡不敌众,再加上周兆方、吴中信二将在松树林前拼搏时受伤,体力明显不济。打斗中两人不幸被杀手刺死。而王泊详心疼吴中信,一声呼喊兄弟之时,却被两名杀手同时下招,两把宝剑从前胸后背刺进,死于非命......”
“这种惨忍手段,令人发指。”田吉听到这里,恨得咬牙切齿,挥一下手臂,“有朝一日,本钦差再遇到这班恶魔,非将他们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因心疼几名将领,心中一酸,泪水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在场的人见田吉泪流满面,也跟着哭泣起来。真是悲从心头起,泪从眼中出。一时间,整个室内悲声一片。
过有一袋烟时间,田吉主动挥了挥手:“诸位别哭了,把泪水埋藏在心底,化悲痛为力量,认真练好本领。当置身于战场时,显示出自己的真正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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