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心情不好你别看(1/2)
转日便是田怀谏生母元氏的寿辰,恰逢国丧,不得张灯结彩,大操大办,只准备了两桌酒宴,邀请亲近将吏为元氏贺寿。
生母的寿诞,做儿子的当然要表表心意,这次寿宴田怀谏亲自过问,亲自拟定了宾客名单和贺寿节目,甚至连菜单也亲自过问了。
至于侍从人员和寿宴警卫的安排更是不在话下。
节府都押衙蒋士则是受邀的贵宾之一,后院军兵马使田牟既是受邀的贵宾,同时又承担着节府的警卫任务,因此待大多数贵宾都入席就坐后,他仍不得安歇,又带刀去巡视警卫。
田牟的这份小心倒也无可厚非,国丧期间军民一体禁绝宴请娱乐,此事若宣扬出去,魏州将变的十分被动。
正是出于保密的需要,元氏的寿宴安排在节府后花园中的湖心小岛上,这是一所独立幽静的小院,只需封锁连接湖心岛的水上长廊,则一切尽在掌握中。
负责警卫湖心岛安全的是后院军中的先锋营,兵马使田牟能掌握的不多的武力之一。
“怎么是你们?林果、宋十五呢?”
田牟声音有些发颤,他发现守卫在长廊尽头的卫士不是自己特意安排的林果和宋十五,而是蒋士则的亲信蒋功普和陈堡。不仅如此,警卫湖心岛的亲卫也被换的一干二净,四周全是挽弓营蒋士则的人马。
挽弓营是后院中的精锐,只听命于蒋士则一人,首领正是蒋功普。
“末将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押衙令我等来此,我等便来了。”蒋功普咧嘴笑道,手中晃动着蒋士则的调兵令,蒋士则是军府都押衙,理论上也有权调动后院军。
“把调兵令给田将军过目,免得说咱们是擅自行动。嘻嘻。”陈堡一脸的蔑视,咧嘴笑着,满口大黄牙。他和蒋功普一样都是蒋士则的人。
“纵有上头的调兵令,若无我的副署便是无效!这后院军谁是军使,你们到底听谁的?”田牟厉声喝道。
“违抗军令,格杀勿论!”跟在田牟身后的一名牙将见事态已经失控,嗖地拔出佩刀。
陈堡出刀更快,一刀迎面劈去,怒骂道:“狗贼!想谋害尚书,老子不答应。”
那牙将一个不防备,被他一刀劈中眉心,鲜血喷溅,却没有立即就死,反手一刀劈中陈堡的肩膀,只是力道被护肩卸去,并未伤着骨头。
陈堡抬脚将他踹倒,挥手大叫:“田牟造反,保护尚书。”
聚集在院外的四十多名军将不容分说,拔刀来杀田牟,田牟见势不妙,撒腿跑回小院,一边跑一边大喊:“蒋士则反了。”
坐在席上的蒋士则弹跳起来,抓起一只铜盘望田怀谏的头便砸,大骂道:“操\/你\/妈,敢阴老子!”
田怀谏一个不备,被他砸中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因为是参加寿宴,故而众人都被禁止携带武器,田怀谏自也不能例外。
他把赌注都押在田牟身上,本要来个瓮中捉鳖,打蒋士则一个冷不防,却哪曾想对方洞悉先机,早有了准备。
他更没想到田牟这个后院军兵马使,至今仍是个空架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尤其没有想到的是蒋士则说打就打,一出手就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
“娘啊……”田怀谏一腔委屈,一肚子怨恨,张口叫了出来。
元氏见儿子血流如注,大叫一声,顿时昏厥过去。她天生晕血。
赴宴的宾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大将田丛丛看的明白,他怒吼一声,掀了桌子,猛虎一般扑抢过来,揪住蒋士则的衣襟抡拳便打。
一拳下去,蒋士则鼻梁断折,又一拳下去,眼珠子爆出。
蒋功普见叔父挨打,悄然向前跨出一步,倒也不急着拉开,而是从容调转刀锋,丈量着田丛丛的肋骨,一刀下去,正从两根肋骨之间捅了进去。
一手把刀左右翻动翻动,再一脚踹开对手,田丛丛嘶声大叫,倒地打滚,鲜血乱喷。
蒋士则趁机摆脱他,夺过蒋功普的刀冲过去将田丛丛连砍一十八刀,砍的面目全非方才出了一口恶气。
这中间田怀谏已经被军将拿住,蒋士则擦了把脸上的血,剁下田丛丛的人头。他一手揪住田怀谏的发髻,一手提着田丛丛的人头,咬牙切齿道:“你全家死绝,是我帮你稳住了位子,坐上了节度使,是我你才有今天,你却恩将仇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嗯?”
田怀谏道:“良心被狗吃了的是你,你这个贱种。”
一口血痰吐在蒋士则脸上,左右欲拉开田怀谏,被蒋士则拦住,他从容擦去血痰,正要说话,第二口血痰又到,不及第一口浓,却溅了他一脸。
蒋士则咧嘴笑了笑,松开了田怀谏,随手一扬把田丛丛的人头丢在地上,转身从卫士手中夺过一杆长枪,使枪如棍,拦腰将田怀谏抽翻在地,死命捶打起来。田怀谏在地上翻滚哀嚎,周围围观的二十多人都是魏州高级将吏,却无一人敢吭一声。
蒋功普恐夜长梦多,把手一挥,众武士一起上前,乱枪攒刺,在田怀谏身上戳了几十个透明窟窿。
蒋士则尤不解气,提枪上前又是一顿猛捶,见他已烂成一团血糊糊的肉,这才罢了手,振了振衣裳,扶了扶幞头,向一群呆若木鸡的高官大将们训话道:“我蒋士则不想杀人,我愿意与人为善,跟人做朋友,可有人要害我,我也绝不能做孬种。”他点着田怀谏的尸体,向众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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