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记(一)恶搞慎入(1/3)
“你说我们该在哪举行婚礼好呢?”长孙无极伏在孟扶摇身后椅上,靠在孟扶摇的肩,一边吹着她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有一下,没一下……
孟扶摇一把推开他的脸,不回头,不扫视,不正面目光交流,仅用一张扑克脸表示:我很忙,我没兴趣理会你这个无聊的问题。
长孙陛下从来就不会因为孟女王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任何计划的,脸被推开,手却更不安分,拈起孟扶摇精巧的耳垂,对着太阳照,小小的雪白玲珑的耳垂,透过灿亮的日光,晶莹如珠,看得见里面小小的红色脉络,像是美玉上天生的线条美妙的玉筋。
耳垂被捏是很舒服的,何况长孙陛下一向手势轻盈,孟扶摇给捏得昏昏欲睡,傻傻的沉浸在温暖的阳光里,身周拂过的是五月的夏风,夹杂着淡淡的阿修罗莲香气,那香永远独立独行,在挤挤簇簇的樱草、瓜叶菊、四季海棠、春鹃、蟹爪莲诸般香气中,依旧浑然清逸的包围了来。
她舒服的叹口气,脖子向后仰了仰,表示了对此行为的由衷许可。
摸啊摸啊摸,摸啊摸啊摸……
为毛突然胸口有点痒?
禄、山、之、爪!
孟扶摇霍然睁眼,目光炯炯,手指一弹风声呼呼——“五爪掐龙手”!
那只正越过许可范围的手快速一反,一把将爪子握在掌心,顺势还捏了捏——“收服母虎拳”!
“死开!死开!”孟扶摇抽不出自己的爪子,用脚踢之,“死开,不要看见你不要看见你不要看见你——”
长孙无极微笑,一伸手捞住母老虎腿,十分好脾气的哄:“乖,动手动嘴就可以了,动腿不好,我不怕伤着我家太子,还怕伤着你呢。”
“去死!”不提这句还好,一提这句某人立刻冒烟,目光如闪电头发排排站,戟指大喝,“什么你家太子!我不嫁了!做单亲妈妈!将来大宛就是他的,他不是你家太子,他!是!我!家!太!子!”
“行,你家太子。”长孙无极继续哄,“先做你家太子,再做我家太子。”又殷勤的搀她,“别对花落泪对月唏嘘了,可怜见的花都谢了。”
孟扶摇推开之,做面瘫状,长孙无极使个眼色,一边的元宝大人立即恭谨的奔过来,将一块点心高举过头,做温良贤淑举案齐眉状。
孟扶摇瞟一眼,“嗯”一声,拈起点心来慢慢吃了,元宝大人及长孙陛下都欢欣鼓舞——女王陛下赏脸了!
全天下最尊贵的孕妇女王陛下赏脸了!
孕妇!
是的,孕妇。
最尊贵最宝贝也最悲惨最混沌的孕妇。
当一个将洞房花烛夜碧玉破瓜时看得十分神圣的人,从棺材里恢复意识,一阵激情拥吻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大腹便便,马上就快生了——这真是无与伦比的极品悲惨。
孟扶摇的脸,自那以后就没晴天过。
没有洞房花烛,没有温馨蜜月,没有小生命着落温暖眠床的欣喜,没有聆听胎动体验血脉延续的幸福,没有陪着孩子经历他的着床、成长、人生里所有的第一次历程,前一秒还觉得自己是少女,下一秒便要瓜熟蒂落,实在太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了!
于是那日,当阔别孟扶摇九个月的元宝大人在神殿门口眨巴着眼睛看见迈出地宫青面獠牙的孟扶摇时,内心里顿时发出感触良深的叹息——孟女王就是与众不同啊……瞬间便完成了一个由体态轻盈的未婚少女转向满脸蝴蝶斑未婚先孕大妈的沧海桑田。
沧海桑田的孟女王,陷入了人生里难得的傲娇期,看鼠鼠可恶,看狐狐无耻,看某男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发现自己的悲惨状态后在棺材里便掐住了他大吼:“哪来的娃!谁塞的!”
长孙皇帝很好脾气的告诉她:“八月十五,元懿殿,你拉下了我的衣服……”
“停!”孕妇立刻掐断陛下憧憬的回忆,大喝:“我不要!”
陛下十分平静,答:“我要。”
孟扶摇冷笑:“由不得你,我的娃我做主。”
陛下微笑:“可是这孩子是我一直在养,已经认了我这个爹。”他怡然伸手往孟扶摇肚子上轻轻一搁,果然某“已经认了别人做爹”的娃立刻心有灵犀的动了动。
孟扶摇先是被那胎动惊得恍惚了一霎,晕晕然的想起自己有娃了,自己的娃已经会横身侧踹了,那感受真奇妙……随即忽然醒过神,怒发冲冠——什么玩意!老娘肚子里长出来的娃,你摸几下就算你的了?
横眉竖目的孕妇让陛下十分委屈,叹息:“我养这个娃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原本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辟谷”有成,除了喝水外,吃不吃东西已经不那么重要,一枚神殿“定元丹”,可以让两人都进入龟息状态,然而孟扶摇再次穿回来时,因为回来太迟,长孙无极有点支持不住,最后引魂时出了点岔子,导致孟扶摇又多睡了几个月才醒,这下便有些麻烦,胎儿可不会“破九霄”,如何在孟扶摇龟息状态下维持住孩子的健康成长,长孙无极煞费苦心,长青神山能用上的诸般灵草奇药全用了,能想出来的办法全使了,幸亏孟扶摇这个身体的体质,在宗越长久的灵药浸淫下十分非凡,换一个人,这孩子也八成留不住。
孟女王一向是嘴硬心软的,那颗梆梆的心,在遇上某人的绕指柔的时候,尤其软得令人发指,陛下眉毛一下垂,她的心就跳了跳,陛下微微一叹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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