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城防司令部(1/2)
三天以前,陈冲来找过我。
他跟我说,他要找到方蓝,我点头,我告诉他,我会支持他。
我当然会支持他,我们此刻是一条船上的人,无需明说,刺杀事件和黄金劫案将我和陈冲还有张世平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至少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绑在一起的。
但是太原警察局已经撤离,此刻陈冲手上只有两个警察了,他们三个人绝对不会是方蓝的对手,所以,他需要我在必要的时候武力支持。
十分钟以前,陈冲手下的一个警察冲到了汾河桥,然后我带着小猫儿和三十个兵走了。
此刻战事危急,日军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我不敢带太多的兵,但是此刻太原城里只剩下方蓝这一伙人,就几个而已,三十号战场上杀下来的铁血老兵,足够应付了。
在路上,我们目睹太原城的惨状,这个昔日繁华恢弘的城市,在战争来临之时变的这样脆弱和破败。
小猫儿还是那个煞笔兮兮的样子,他抬头问我“我草,团长,我好歹也是警卫连的连长,你不能还是把我当个兵吧?你得给我手里发几个人吧?”
“我他嘛都让你当连长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猫儿瞪着他的眼睛,真像一只炸毛的老猫“我草,合着警卫连就我一个人啊。”
我略一沉吟“不行,把徐丽给你。”
我知道这些日子小猫儿有事没事总喜欢往那个十八岁的女学生身边凑,我懒的管他,这样一个傻小子,我倒是喜欢看他在徐丽面前吃瘪的样子。
我刚说道徐丽,小猫儿就焉了,他耷拉下脑袋“算了算了,徐丽太厉害了,我治不了她。”
“哈哈,治不了她?拿枪朝地上搂一梭子,我就不信她不服。”
小猫儿吓的一哆嗦“打死我我也不敢啊。”
我唯有苦笑,这个在战场上绝对不会知道危险是什么东西的猛人,在女人面前一样乖的像只小猫儿。
冯凯走在路上,一直东张西望,就像一个随时会被发现的小偷一样,他的腿一直在抖,他生平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豪气贯穿于胸,他在恐惧,极度的恐惧中,但他仍然强迫着自己往前走,去面对那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事情。
“嘛的,拼了,拼了,冯凯啊,你可千万争点儿气,就指着这一次机会翻身啊,别怕,千万别怕。”
他一路上都在自己安慰自己,不要怕,千万不要怕。
可人的胆量和气魄是说说话就能有的吗?
胆魄这东西,有些人是从小没人管惯出来的,有些人,是他嘛生下来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的的天生猛人,小猫儿属于后者,我他嘛属于前者。
陈冲怎么说呢,这是一个懂得隐忍韬晦的男人,锋芒不显,实力却够强,他的自信和胆魄,来自于他对自己的信心。
这种信心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不懂进退,你就是再强也得死的连渣子都不剩。
陈冲当然懂得进退。
对方蓝的一击不中之后迅速撤退,他让他的两个手下盯住了方蓝,自己却去找先前离开的冯凯了。
他有种感觉,冯凯会需要他给上一枪。
警察在街上抗一直56步枪就太显眼了,他还穿着警服,在太原这样的乱局下,一身警服还是有些用处的,起码当兵的不会太为难,他一直跟在冯凯身后,他见过我和张世平干他,他也明白这个年轻的上尉军官并不是什么猛人。
一只警用手枪握在兜里,七发子弹,保险已开,冯凯啊,你知道不知道,有支枪,就在你的身后,随时准备干爆你的脑袋。
冯凯并没有觉察到身后一直尾随的陈冲。
前面,就是城防司令部了。
此刻,傅作义军长坐镇太原城防,三十五军已经悉数就位。
傅作义将军坐在作战会议室里,面前摆着午餐,已经放了五个小时了,傅作义没有吃一口,他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副官,坐在他的身旁,“军长,阎长官分明使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啊,守太原本就是死路一条,凭咱们剩下的半个军,无疑羊入虎口。”
傅作义将军是阎长官一手提拔起来的,知遇之恩,提携之恩,兄弟之情,栽培之意,十几年来南征北战,在血与火里结下的情义,是这个副官一句话就能抹杀的吗?
“不许乱言,太原,当然得守,我不来守,难道让阎长官来守吗?”
副官冷哼一声,显然极度不平“李服膺将军就杀的冤,大同战役打败,李将军虽有指挥失灵之责,但根本罪不至死啊。”
傅作义眼神缓缓变冷“不错,李服膺没有跑,天镇也打的惨烈,可是,无可反驳,他的部下跑了,大同一线兵败如山倒,战事急转直下,若不杀他,如何重振军威,有些人,死的冤枉,却也死的应该。”
副官脸憋的通红“军长,先前您不是还力保李将军吗?怎么此刻成了这般说法。”
傅作义猛拍长桌“你懂什么?李服膺不死,忻口能打的这样坚强吗?”
副官闭嘴,再不敢多说一句。
傅作义长叹一声“军人,保境安民,卫国守疆,三十五军打光了,又怎么样?若天要我傅作义做第二个姜玉贞,我必,踏血向前。”
城防司令部外,一处巷子里。
冯凯默默的等着,整条巷子里空无一人,冯凯在这里足足等了二十分钟,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军人,那个军人帽檐压低,看不清样子,来到巷子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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