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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横了他一眼，抿着唇直接不说话了——懒得理他！

不过约书亚还是不准备放过她：“别看阿尔弗雷德一脸老子阅尽千帆、阅遍花丛的fēng_liú潇洒啊，其实吧，我很早就怀疑他很可能还是个处男或者gay——不过这一次我相信他是前者了！哈哈！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天怒人怨，每次去酒吧都能见识到他永远不会重复的拒绝手段，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女人或者男人扇他一巴掌也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凯特：“是么，呵呵。”

约书亚继续说道：“那小子以前坏透了，不过后来突然改邪归正，也不知道环游了一次世界以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感悟，整个人越来越像不嫖不赌的华尔街精英——我记得他最后一次做的‘坏’事，还只是在身上纹了一句刺青。不过他总是不让人看到这个刺青，但我知道那上面是一个‘8’。”

凯特微微一愣，不自觉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约书亚答道，“大概是他自己或者某个人的幸运数字吧。”

……

“你不觉得奇怪吗？莱斯利·冈瑟既然是克鲁尼置业的继承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帮我们？”坐在离去的车上，凯特忍不住问道。

莱斯利不仅为她牵桥搭线预约了最近一期奥普拉秀的嘉宾席位，更是表示米拉麦克斯全力支持她备战奥斯卡，并且还和阿尔弗雷德聊了一下公关问题和冲奥策略。

实在太稀奇了。

她总觉得，那个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这并没有好奇怪的，因为你弄错了一点。”阿尔弗雷德娓娓道来，“克鲁尼置业的大老板属意的继承人一直不是莱斯利，莱斯利一直只是个管理者或者辅助者的角色，因为约书亚在公司这一块实在令他放心不下，而他尽管一直缠绵病榻，却仍然觉得自己可以在见上帝之前把约书亚的性子摆正。”

凯特无奈：“虽然我和约书亚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我想这很困难。”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继续说道：“因为莱斯利私人持有米拉麦克斯的股份，这个风尖浪口，如果能将《疯人之女》运作得当、在年末的颁奖季或者票房上有所收获，对于他来说，将会收获颇丰。”

“所以，今年米拉麦克斯准备主推《疯人之女》了。”凯特道，“怪不得连罗伯特这样的老江湖都重新出山参加了几档访谈节目。”

阿尔弗雷德有些欲言又止，顿了顿道：“但是，拿到影后的希望不大。”

因为在米拉麦克斯的内部看片会之后，有幸看过《无耻混蛋》的高层并不看好凯特能够凭借本片顺利封后，但运作一个最佳女主角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惜了。

凯特没有听出阿尔弗雷德话中的深意，有些意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些许失落的神色，勉强笑了笑道：“还有什么我该知道的？”

终于等到了这个问题，阿尔弗雷德正色道：“你得罪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但是真正下了狠力气摸黑你的人，却让我和南希一开始都感到费解。”

凯特下意识地微皱着眉，转过脸看向他，等待答案。

阿尔弗雷德将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轻飘飘地、十分清晰地说出了一个熟悉而又令人意外的名字：

“桑德拉·布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