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道人心(1/2)
狄风坐下后,刘季抬眼瞅了他一下,便把酒囊递过来道:“看你的穿戴,也不似我们秦人啊?你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刘季一说这话,狄风心想:“这哪是让我来喝酒啊,看来他们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这是想趁机审问我吧?”但不等狄风回答刘季的问话,樊哙在旁边插话道:“姐夫,我看这小子穿着像是匈奴人。
狄风心想这樊哙长得真是一双牛眼,也很想骂樊哙一句:“你才他妈的才是匈奴人。”但觉得到了嘴边的酒能暖身子,又有吃的能填饱肚子,因此便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姿态解释道:“在下也是秦人,只因平时喜欢这样着装,才这般穿戴。”
坐在刘季身旁的卢绾,似乎对狄风的解释很警惕,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听你的口音,你就不是我们沛县人,这你该如何解释?”
卢绾不这样问,狄风还真没有机会表明他是被在黑夜误抓来的,于是就朝刘季说道:“刘亭长,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押送去骊山的劳役和囚犯,我自幼在山里跟随师父读书,想货卖帝王之家。如今师父说我学业已成,让我下山。可下山之后闻听秦皇暴政,焚书坑儒,便想再回山里去见恩师我,谁料逢上雨夜,又逢上了你们,就被当成了你们押送的劳役,想走却没有走不脱。”
刘季一直在饮酒,没说话,当他听完狄风这一通解释,便有些戏谑地说:“原来你是一个书呆子啊?想我刘季从来不读书,现在却吃香的,喝辣的,还娶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人,还可以大把地花钱,大块地吃肉,你小子就是把天下的师父都拜了,书都读了,那又能怎么着?
没想到又遇见一位瞧不起读书人的。
但狄风没有争辩,也不想争执,只想先喝口酒暖热身子再说。刘季见狄风没有争执,便抛过来酒囊又道:“你小子先喝口酒吧!”
狄风接住酒囊,也不客气,咕咚就喝了一口。然而酒入口中,狄风差点儿没吐出来。这哪是什么酒啊?要说是水还差不多。其实狄风不知的是,这酒囊里所装的是米酒,度数低,根本就不能与二锅头老白干去比。可当几口酒落肚,狄风也感觉浑身不再冷了,并且隐隐有了些醉意。
这时樊哙似乎有些喝高了,大着声音道:“嬴政那个狗东西,他还没死就让人去给他坟墓,害得我们都像劳役和囚犯了!再有,这些劳役和囚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看着,找个机会就想逃,真是他妈的快气死我了!”说完,还那眼睛瞟了一下狄风。
狄风猜想这话有一半是说给他听的,大有指桑骂槐的意思,但他没有搭理樊哙,只是去瞧刘季。但见此时刘季坐在那里,面色沉郁,似在想着什么心事。
而事实上,刘季也的确正在想着什么心事,也在想家中的老婆吕雉和一对儿女。同时,他也觉得前去路途昭昭,且已逃跑了那么多劳役和囚犯,等自己到了骊山,也不知自己到时候是否还能够活着回来。
对于刘季面露沉郁的表情,狄风已知道出了几分,心想此时的刘季,不会是在想着要把劳役和囚犯们放走吧?就在狄风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脸色沉郁的刘季对卢绾说道:“卢绾,现在我们押送的人就剩下了二十多个,逃走的已有一半,按照法律我们的脑袋明显不保,说说今后我们该怎么办吧?”
不等卢绾搭话,狄风便趁机说道:“我看不如把劳役和囚犯们放了,让他们获得自由。”
“你小子说什么呢,把他们放了,你好借机也能逃脱对不?想的倒美!”
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樊哙。
这时就听刘季说道:“樊哙,你老实在那给我待着,这位小兄弟说的跟我想的一样,让他接着说。”由“小子”转瞬间变成了“小兄弟”,刘季不愧是个流氓,改口也快。
狄风见刘季让他继续说,索性就把他所知道的史实全部抖落了出来:“我的意思是说,等把大伙放了,肯定有人感念刘亭长的豪爽仗义,必不会走,到那时可带领这些人前往芒砀山暂时躲避起来,等待时机再出山。”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你怎知他们不会走?我们有何时机等待?你这不是要坑我们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吗?”樊哙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对狄风大声吼道,“你小子刚从山里吃苦出来,也想让我们到山里受活罪啊!”
樊哙说话总是这样不礼貌,狄风有些气了,也大声说道:“信不信由你,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要是不听,我狄风也没有办法。”
在狄风心里,他感觉所言是顺应时代洪流,何况史书上也是这么记载的,自己即使再穿越而来,总不能胡说八道改变历史吧?
但很快,狄风就为自己的顺应时代洪流而后悔了。因为当刘季喝完酒之后,去放那些劳役和囚犯们时,那些人竟然一转身就都跑没了影子,只有三个人留了下来。
面对此情此景,狄风不得不在漆黑的夜色里感叹道:“世道人心,真是世道人心啊!”
“世道人心个屁,都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樊哙首先向狄风发难了,并过去将狄风按到在地上。
狄风没有挣扎,他知道,无论怎么说,主意都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敢于担当,即使樊哙把他用刀剁了,他也认了,谁让自己太相信司马迁那老头写在《史记》上的话了呢!
樊哙一见狄风没有挣扎,便接着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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