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权力之争(1/2)

变法仍在继续，然新政诏令虽众，却不筹经费，不得教习，但下片纸，便谓事已兴办，其浮躁孟浪可见一斑。（..网首发）最终却演变为权力之争。

保定府，鹏之居所。

焦虑之声响起：“康有为设制度局之议虽被驳议，然其又提设懋勤殿之举，恐非为变法，乃为自己开通晋身之道。”正是吴汝纶。

鹏叹道：“康氏虽称时贤，然若涉功名利禄这四字，亦如常人。”

吴汝纶摇首道：“若倚此人变法，终难成器，还望国师爷上奏朝廷。”

鹏笑道：“无妨，燮臣公在京，必有见识。”

吴汝纶想了一想，正要说话，却闻门外方超的声音：“国师爷，袁大人使者求见。”

鹏一愣，袁世凯自奉旨编练新军以来，其军火多采购自保定军械局，使者来往不下十余次，每次均是转交袁世凯的拜候之信，像今日这般特地求见鹏却还是第一遭。

鹏随即便料想必是与当今时局有关，便不动声色地道：“有请。”

一健硕军人随方超步入客厅，施礼道：“小人段祺瑞，见过国师爷。”

段祺瑞！曾三造共和的北洋之虎！鹏不禁来了兴趣，道：“段将军辛苦，久闻段将军统兵有方，今日得见，才知名下无虚也。”

以鹏之身份，能得其一赞当然是世之殊荣，段祺瑞也是如此，当下拜道：“能得国师爷一赞，实是小人生平之荣耀。”

鹏伸手示意其坐，段祺瑞谢过后却不坐下，伸手自怀中取出信函道：“此为袁将军要小人亲手交付国师爷之信，烦国师爷亲启。”

鹏打开阅过，忽然一笑道：“袁侍郎是要把本国师置与炉上耶？”

见吴汝纶不解其意，便道：“袁侍郎所言，变法尤在得人，必须有真正明达时务、老成持重者，赞襄主持，方可仰答圣意；至新进诸臣，固不乏明达猛勇之士，但阅历太浅，办事不能惧密，倘有疏误，如之奈何。望本国师赴京主持变法大局。”

抛开旁骛，此言实为正理，然以袁世凯心机，恐还有讨好鹏之心意，对此，鹏当然心知肚明。

吴汝纶道：“袁侍郎此言甚是有理，若国师爷不辞劳苦，变法势必大成。”

鹏摇了摇头道：“纵然眼下朝廷上下一心，力主变法，然若涉及权力之争，便会阻力重重，本国师眼下事务颇多，实无法分心兼顾。你且回去，便说本国师谢过袁侍郎好意。”

须知若是鹏入京主持大局，以其之威望并手段，当然或有奇效，然如此一来，其势力再度坐大，却难保太后并皇上更增疑虑，若因此而权斗，势必国家受损，是以鹏此时进京，非最上之策。

段祺瑞应声施礼道：“小将遵命。”然却不动身，却道：“尚有一事，望国师爷首肯。”

鹏又是一怔，却不动声色，道：“不妨直言。”

段祺瑞道：“小站新军自立以来，所需枪械弹药，大半采购自保定军械局，袁军门特命属下当面谢过国师爷相助之恩。”

鹏心知此言尚有深意，便道：“同是中国军队，此却为应尽之份。”

段祺瑞又是深施一礼，道：“有国师爷此言，小将斗胆代袁军门先行谢过，日后军需采购，还盼国师爷鼎力相助。”

鹏眨眨眼，忽然笑道：“段将军此言，可是因近期钢材采购么？”

段祺瑞万未料到鹏心机如此机敏，短短数言已是将话点破，有心再说几句转圜话，然在这个举国上下皆尊的国师爷面前，又有无处遁形之感，便直言道：“袁军门有言，若是小站新军有何不到之处，还望国师爷海涵。”

鹏正色道：“袁军门礼数甚足，莫说并无不到之处，便是有之，事涉练兵大计，本国师也不会因私废公钢材一事实在因本国师处用量激增，钢厂之产能一时难济。本国师正待加大投入，以增产量。”

段祺瑞未料到鹏居然对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如此解释详尽，一身骨头都似轻了许多，满面通红道：“却是小将失言，还望国师爷莫怪。”

鹏上下打量了段祺瑞一番，方才道：“同是因公，何来失言一说，能与本国师有缘畅谈，亦为阁下之缘，若日后有甚需求，便可径来本国师之处。”

这番话虽是未有延揽之意，然以鹏之身份，说出如此一番话，段祺瑞心中自是更增通泰，又是深施一礼，道：“今日受教，小将终身难忘，只望有暇再聆国师爷教诲，这便先行告退。”

紫禁城，养心殿。

军机章京杨锐奉诏赶来，便觉气氛大异。

一干内侍战战惶惶，且门外居然还有两个太医候着。

杨锐忙问一个相熟的内侍道：“皇上可是龙体欠安？”

那内侍小声道：“皇上正为设制度局并懋勤殿被总理衙门驳斥一事着恼，今日一应膳食皆不进，故传了太医来。”

杨锐心中有了数，进殿高呼万岁拜倒在地。

光绪帝随口道了声平身，却不见杨锐起身，还以为杨锐未听清，刚又要开口，却见林旭抬起头来道：“万岁，臣有要事启奏。”

“爱卿但讲无妨。”

杨锐道：“万岁之龙体事关天下，臣以为，当下第一等要事在于万岁之身，臣斗胆，请万岁进膳。”

杨锐一片忠君之心，更兼乃当下光绪身前得力之人，光绪终于勉强点头。

早有准备的内侍们迅即将御膳备好，哪知光绪只看了一眼又皱起了眉头。

侍候光绪进膳的内侍极是伶俐，